第二百零一章 过往鱼空,恩怨情仇

“那你为何此前还要告诉我们那些你之所以说那些,不就是希望我们能够放过它嘛”这时有人问道。〝〝

木天机没有制止的意思,本身这个问题也有其理所当然之意。

篡天师笑了笑,说道“你不觉得,这样才更有意思吗你们知道了小虎的背景,想杀却又不好杀,那么,我便帮你杀了,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是在帮了你们一个大忙。你们说呢”

“而之所以让你们知道,不过是想要你们过的没那么顺心罢了,哦,对了,还有提醒,起码就算之后的褐色战虎们对你们如何,也不会觉得莫名不是”

“你”狮新锋闻言几欲要冲出去,却被木天机拦了下来。

木天机看向篡天师,一时没有说话,反而像是打量起了他。

继而说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者说,你们天瑕山的目的是什么”

木天机的语气很淡,很平淡,更像是一种风轻云淡。

“哈哈”篡天师再次发笑,早已被打乱的发丝随风而动,乍一看去都觉得有些落魄,只是单就从他的笑声之中,却是感受到了他是发自内心的。

“天瑕山天瑕山算什么东西不过只是一群只敢龟缩在山里的家伙罢了,要是我知道那座山的破绽,要攻的早就是它,你们竟然认为我是天瑕山的说实在的,你们把我看成是他们,真的有些失落。”

说着,他将目光转向了鱼裳,说道“这些年,我基本天天日夜不间断的都在修行,拼命的在修行,便是在艰险的转阶许愿我也毫不犹豫,只是,没想到到了今日,实力还是有些不济。”

“直到我意外的获得了褐色战虎一族的信任,又意外的发现了另一件事,方才将计划提前了许多。”

“隐藏在黑暗里的日子,很痛苦,你们能够理解嘛没有朋友,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那种死寂,那种孤独,你们懂嘛”

“哈哈”

篡天师大声笑道,手,缓缓的伸到了面具之上,而后缓缓取了下来。

木天机眉间突然紧锁,鱼裳已经愣住在那里,其余的,有些发怔,有些不明所以。

鱼裳愣得没能说上一些话,木天机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原本便有些愧意。

“你们,还认得这张脸嘛”篡天师拿下面具的那一刻便问道。

他的脸,已经变得有些花,其上的伤痕,错乱无致,整张脸,已经没有一块多余的地方。

额头,被凌乱的发丝掩盖,不知真相,不知情形。

“你,还认得这张脸嘛师傅”篡天师看着鱼裳问道,语气,很平缓,但实则内心很不平缓。

鱼裳再次愣了愣。

她记得很清楚,以前鱼空的脸很清秀,就如同他的内心一样清秀,清空,因为他无欲。

可是,为何如今会变成这样而且还来攻云墟难不成就以为以前那个误会那个便连鱼裳和木天机都觉得他已经因为那件事情而死去的误会

鱼裳没有回鱼空,而是很快看向了木天机,想要确认这眼前的虚实。

鱼空顺着鱼裳的目光看向了木天机,目光这时显得清晰了起来。

那是怨恨,那是憎恶,那是杀意

诸位宫主这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于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有的人以前在潜修,有些不知世事,这时也方才想起了,原来鱼裳很多年前,在还未成为宫主之前,还有着一个弟子。

也突然想起,原来恰恰正是她的那个弟子消失了之后,她才更加疯狂的修炼了起来,直至成为了宫主,也不曾停下。

而鱼裳的理由,便是只有修炼,方才能够让她不去想其他的事情,才能够忘却。

“当年的事情,并非是你所想的那般”木天机说道。

“够了,你没资格说当年的事情,我今日没能让你付出代价,是我的本事不够,没什么可好说的,但你,将会成为云墟的罪人。”鱼空没有让木天机继续说下去,大声吼道,情绪终于不再刻意控制,激扬而起。

木天机的神情没有太多变化,看了一眼鱼裳。

说道“但你师傅是没有错的这些年来,你又知道她是如何过来的,没日没夜的都在修炼,你以为她那都是在为了自己而修炼嘛都是因为你。”

“她觉得当年的事情对不住你,而她没有能力能够保得住你,所以她一直修炼,便是为了你,也为了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可是,如今你便就是这样回报你师傅的带领愿兽群来攻云墟你这么做对得起她”

听着木天机说这些,鱼裳没有落泪,因为已经不会轻易触动,修行的岁月久了,便连有些感觉都已经遗失。

鱼空则是怔了怔,虽说今日也发现了鱼裳的地位有所不同而实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但他从未想到过这些。

他还记得以前的鱼裳,是一个追求人生的人,拼命的埋头苦练那种事情,不合适她,她更不愿去做。

若不是她天赋好,目光独到,当年也险些成不了师徒。

鱼空还记得,当年自己是有些嫌弃鱼裳的修为的,所幸他的天赋也不错,师傅的实力如何他并不是太看重,他所看重的,是鱼裳的美好。

而当年,山中的刑罚降下之时,他之所以恨,是因为没有在最后的时刻再看一眼鱼裳,而非是真正的恨她。

当年的她,不过还只是云墟里的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辈,山中的大事,她哪里插的上话,又哪来的权利去制止

只是,她不能,而木天机却有些可能。

那时木天机因为算力已经突破到了云墟的顶端,所以早已被确定为了下一任的掌山,而当年他所在的金牛宫,可谓是云墟十二宫里名列前茅的。

老宫主脾气很犟,实力很强,没有谁会情愿惹他,也没有谁想要和他讲道理,因为本身就是没道理可讲的。

木天机那时可谓是金牛宫的得意门生,又是未来的宫主以及掌山,他的话,最起码,是可以掷地有声的

可是,却没有

所以他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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