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以来,关彩一直都把陈锦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

因为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

关彩能感受到陈锦,从来都是拿她当作自家的孩子。

不止是她,临江民调局的所有调查员,陈锦都一视同仁。

尤其是在当初那纸巡察使的调令下来之后,陈锦还偷偷问过关彩想不想去。

如果不想去,陈锦可以尝试用自己的关系,推脱掉这份调令。

那可要是好大的情面,是民调局以外的一股掌控力。

所以关彩能感觉到,陈锦对自己的感情是真挚的。

所以当关彩看到眼前陈锦的状态后,才那么的焦急。

此刻站在门后的陈锦披着军大衣,虽然脸上仍然和从前如出一辙的笑容。

但是整体的精气神,远不如当初关彩刚刚离开临江市的时候。

原本有神的双眼变得浑浊,精神的三缕白发也萎靡的耷拉了下去。

甚至关彩能明显感觉到,眼前的老头儿有种大限将至的感觉。

陈叔这看着,难道是病了?

……不对啊!

陈锦可是僵尸之躯,怎么可能生病?!

就算真的生病,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和白海波的心虚,又能有什么关系?

关彩满腹的疑惑,但是看着眼前精神萎靡的老头儿,终究不忍心让他太过耗神。

而陈锦似乎也看出来了关彩的疑惑,笑了笑就把她迎了进去。

“来,来吧妮子……进来说……”

陈锦一边说着,一边招手让关彩进屋。

关彩看了王伥一眼,王伥也识趣的站在了门口。

但是这个举动,却被陈锦制止了。

“来,木头,你也进来吧……”

“外边风凉……别冻着你……”

王伥和关彩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蕴藏着不解。

怎么感觉陈叔的话里,还有别的话?

王伥这么大坯子份的人,怎么可能冻着?

关彩想不明白,王伥也想不明白。

索性,二人就一起进了屋子。

等到了屋里,裹着军大衣的陈锦没给三人让座。

反而翻找出了一个趣÷阁记本,摊开在了桌子上。

并且用手指了指趣÷阁记本,冲关彩等人示意。

关彩疑惑的眼神,落在了那个趣÷阁记本上。

当即瞳孔就缩了缩。

因为那趣÷阁记本的制式,关彩十分的熟悉。

是一种早已被民调局淘汰的专用趣÷阁记本,作用就是让调查员在诡异灵境中,能够通过这种趣÷阁记本,进行遮蔽一切窥视的沟通。

只不过因为原材料稀少,并且操作麻烦逐渐被民调局淘汰。

而这个趣÷阁记本的稀有原材料之一,就是能遮掩气息的画皮。

如果不是关彩经常在民调局的资料库中,替宋终寻找各种法宝。

可能她自己,也认不出来这画皮趣÷阁记本。

关彩认出了趣÷阁记本之后,久积的困意一扫而光。

因为陈锦掏出这个趣÷阁记本的含义,简直是不言而喻——

一定是有极重要并且必须保密的话,要告诉关彩!ŴŴŴ.BiQuGe.

陈锦翻开了趣÷阁记本,在第一页上就已经有写好的几行字。

当关彩看到第一行字以后,面色就是一惊。

直到往下看去,才满头黑线的瞥了陈锦一眼。

【关彩,当你看到这本趣÷阁记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

【当然,如果我是一脸病容,你放心,我是在装病。】

【装病的原因,是为了给一些事情一个缓冲区域,这也是白海波表面上吃喝玩乐的原因,不要苛责他。】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源于那纸调令,那张调走你成为西淮省巡察使的手书。】

关彩看到这里,抬头看了陈锦一眼。

在看到陈锦仍然保持微笑,并且示意她继续往下看之后,关彩才郑重的点了点头。

【关彩,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

【但是当我看到那纸不近人情的调令之后,我心中就感觉十分的不对劲。】

【要知道,我十分了解张守道这个人,他不像个道士,反倒像个严肃的兵痞。】

【我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我认为,他绝不会下达让人这么不舒服的手书,毕竟兵痞都是不要面皮的。】

【甚至按我对他个老货的了解,面对你和宋老板这样的情况,他大概会八抬大轿把你们抬进京都,然后询问你们的意见再做决定。】

【我写下这些文字的原因,是因为我想告诉你们,他有多么不对劲。】

【我一开始没多想,以为是夏国的诡异局势压力,让那老货有些顶不住了,才促使了这一切的发生。】

关彩看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

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因为对于稽查司出身的她,头部的命令就是一切。

所以关彩在看到调令之后,是丝毫没有多想,反而因为与宋终的路径不谋而合感到开心。

或许换个说法,可能更好理解关彩当时的心态。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警员,也是如此。

所以如果不是陈锦指出来,关彩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后,关彩沉心静气,继续看了下去。

【直到我有天无聊时,替你查了查宋老板的过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当初没有在意,或许你没有我这么闲吧。】

【又或许,一些事只有老头子才知道。】

【我发现了一件让我极为震撼的事。】

【我翻到了宋老板生前,在孤儿院小学二年级的一篇作文。】

【在作文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你绝想不到他是谁……】

【在作文里宋老板写道:张怀泽叔叔今天又来看我了!但还是那么奇怪的,老师都不跟他打招呼,真是没礼貌。】

【不得不说,宋老板的文字水平有待提高。】

确实有待提高……

关彩想到,但是她无暇继续打趣宋哥的文趣÷阁水平。

因为下面那一行字,让她陷入了长久的迷惘。

【但是最关键的不是宋老板的文字水平,而是那个名叫张怀泽的人。】

【夏国,大概有无数个张怀泽。】

【而我认识的一位张怀泽,还有另一个别名。】

【夏国民调总局首长,天师府当代大天师——张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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