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西根本不清楚破天宗什么情况,听闻对方尊敬地喊自己“李师兄”,又不知如何论资排辈,所以只能点头示意,张康鹏想到李云西应该早已忘了宗派之事,接着说:

“咱们破天宗分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与亲传弟子,您失忆前,乃是无妄峰最小的亲传弟子。”

见李云西不置可否,张康鹏接着说:

“大约三年前,宗门传出您外出历练遇到意外失踪了,传令全宗在外弟子,寻找您的下落,咱们‘天字一号铺’是宗门在铁山城的生意,也得到了您的画像玉简。”

张康鹏一边引李云西两人到客房休息,一边回忆道:“只不过三年多过去了,您的模样变化了许多,是以没有立马认出您来,不过您本人可比画的要帅气多了!”

李云西暗自嘀咕:“三年……即使算上在范府的一两个月,路上的几个月,自己有记忆以来也不过两年,看来多出来的那一年就是这身体原主人灵魂消亡的那一年,那时自己浑浑噩噩,早就不知经历了什么。”

“那宗门有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失踪吗?”

“我这样为宗门打理生意的外派弟子就无权得知了,不过等您回了宗门,必定能问个清楚。”

李云西知道以张康鹏如今恭敬的态度,断然不会知而不报,看来必须要回到破天宗才有可能知道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李云西从不相信自己无缘无故就会来到这里。

跟着张康鹏来到客房,李云西和胖子一人一间房,大黑老老实实在门口找个旮旯守着。

安顿好胖子后,那个憨厚伙计模样的张尧,竟然十分有眼力见地为胖子准备了一桌好菜,如今的胖子正埋头苦干。

“那个……”

回到自己房间后,见张康鹏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云西就知道对方还有话说。

“张师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张康鹏一把年纪听到李云西叫他师弟,非但不恼怒,反而十分高兴,看来自己在李云西心里印象不错,便接着道:

“宗门体恤弟子这些年兢兢业业,给了犬子张尧一个剑庐弟子的名额,只是这孩子太过实诚,我怕……”

“师兄是怕张尧受了欺负,要我照顾一二吧!”

跟小心翼翼的张康鹏说话,对于没有什么等级观念的李云西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正是,还望师兄看在张尧有把子力气,人又忠厚的份上,能提点一二,让他日后也有机会能为师兄鞍前马后。”

其实张康鹏虽然是外派的外门弟子,但是可能以后一辈子都不会与李云西再有交集,正常情况下,虽然尊称亲传弟子一声师兄,却也不用如此低声下气,如今这般,无非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看到张康鹏的样子,不知怎的,李云西就想到了老爹与双圣师祖,老爹与双生师祖教自己轻功与剑法的时候,想必与现在的张康鹏一样望子成龙吧。

“放心吧,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关照张尧的。”

第二日用过早餐,众人就收拾妥当,李云西对回到破天宗有向往,也有紧张,也许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可以在这里解开,也许……会死在这里。

在张康鹏眼里,李云西身份已然十分特殊,所以他将店铺交给伙计,亲自带着张尧,送李云西回宗门,正好可以顺道将这段时间“天字一号铺”的收益交给宗门。

未免招摇,张康鹏将收成换成无极国通用的钱钞,背了一个简单的包裹,李云西打探之下才知道,这样一个人仙共存的世界,通用货币竟然也是铜币、金银之类不可再生矿产。

“按前世的说法,这应该算是一个末法时代吧。”李云西暗自猜测。

众人刚出城门,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只见一帮闲汉正在追一个道士模样的算命先生,正是李云西昨日遇到的那位。

“你这骗人的道士,连老子的赌本都敢骗,骗了也就算了,还敢继续在城内招摇,给我打!”

“好汉,好汉,是你家娘子让我骗了你赌本,好教你向善啊……”

这道士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众多拧住他的闲汉一起哄笑:“原来还有这么一道。”

那被骗的闲汉脸上挂不住,恶狠狠地说:“那么胖的肥婆你都不放过,我打死你这个不挑嘴的淫道!”

“贫道和你家娘子是清白的啊,是清白的……呜呜”

那道士的声音淹没在众人拳打脚踢中,等所有人打的累了,那道士才敢将抱头的胳膊松开个缝隙,偷瞄附近,贼眉鼠眼准备开溜的样子。

闲汉骂骂咧咧地道:“这道士是石头做的吗,妈的打得老子手疼,给我接着打!”

“咦?这不是昨日的道长吗?”

“李师兄认得他?”

“认得,昨日就是得他指点,才能找到师弟的店铺。”

“哈哈……肯定是瞎猫遇到死耗子,估计这道士根本就不知道咱们的打铁铺在哪,不过他的大名我倒是有耳闻,他半年前来到铁山城,开始着实忽悠了几户人家,都说他是神算子,结果最近不知怎么被人戳穿,几乎天天挨打。”

“哦?还有这回事。”李云西笑着道,“不过误打误撞也好,他倒是帮了我的大忙。”

张康鹏见李云西对算命先生颇有些好感,应道:“那师弟便去帮他这一遭吧。”

“哈哈,那就有劳师弟了。”

“喂,他欠你们多少钱,我帮他还了。”

仍在打人的众闲汉一听还有这种好事,狐疑地看着张康鹏道:

“不多不少,正好一贯。”

张康鹏随手摸出一两多银子,扔给为首的闲汉,道:

“这些够了吧!”

闲汉掂了掂分量,笑着道:“够了够了。”

随后转头对不知真晕假晕的算命先生道:“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再见你在我家门口转悠,打断你的狗腿。走!”

一众闲汉嘻嘻哈哈地勾肩搭背往铁山城走去,七嘴八舌地商量着去哪喝酒。

李云西走到仍在装晕的算命先生面前,发现这厮在保护脸面方面很有经验,脸上丁点伤痕没有。

“道长!道长?”李云西叫了两声,对方看来已经认出李云西是昨日刚骗过的毛头小子,打定主意装晕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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