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某处地下室。

“掌柜的,有生意到了。”

“什么人,清楚吗?”

“不清楚,来人很小心,带着面具。”

“引进来。”

当来人被引进地下室后,曾经的江城分部主事人,在刺杀李云西行动中铩羽而归的佟掌柜笑眯眯地问道:“贵客第一次来吧?”

“怎么,西楼什么时候开始在意雇主的信息了?”面具男不悦道。

“误会误会……”佟掌柜确实想套话,江城分部莫名其妙地没了,他有些杯弓蛇影,做杀手这行业,有时候修为不重要,谨慎细心才是最重要的。

“贵客想要买什么?”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来卖东西的!”

“哦?还有人来我们西楼卖东西,稀奇,贵客卖什么?”

“李云西?!”若前些日子,鬼才知道这个李云西是什么人,但经过那一战,这个名字在西楼江城分部如雷贯耳。

“他近期会去江城与封魔山麓之间的青羊寨找一个叫狗蛋的土匪,这是杀他的最好机会。”面具男道。

佟掌柜摸索着山羊胡,一双细长小眼转来转去,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卖消息的人终究还是年轻,沉不住气道:“我会帮你们传递他去青羊寨的准确时间。”

“嘿嘿,贵客说笑了,我们西楼只卖东西,不买东西,贵客若是想卖,不如去别处瞧瞧。”

“你……你们不想杀李云西了吗?”

“你好像对我们的事很清楚?”佟掌柜眼中闪烁着精光,问道。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只是了解下朋友值不值得信任。”面具男闪烁其词。

“哼哼,西楼做生意童叟无欺,李云西的人头值白银一万两。”

“一万两?他不过一个练气境修士,值一万两?”

“你怕是在这天下,再也难找出第二个如他这般的练气境修士了!况且他如今有马横撑腰,杀他风险太大。”

这句评价不可谓不高,但是面具男心里明白,李云西可能确实不一般,但也绝对未到练气境第一人的程度,而马横也不会寸步不离跟着他,这只是对方抬价的手段。

思索片刻,面具男咬牙道:“好,那就白银一万两!”

“西楼的规矩,先付钱,后交货。”

“这是千年冰蚕丝制作的冰蚕手套,百毒不侵,水火不浸,抵了你那一万两还有余。”

佟掌柜双眼放光,何止有余,这种宝贝向来是作为传家宝或者镇派之宝传承,不到万不得已,很少有拿出来卖的,有价无市。

“嘿嘿,贵客当真是尊贵无比,您就等着收货吧。”佟掌柜一边抚摸着宝贝手套,一边嘿嘿笑道,“只是如今西楼的人在江城行动不太方便,那马横何许人不用我多说,我们是不会派人盯着将军府的,对方的消息就劳烦贵客了。”

“纵马横刀向天笑!我明白。”

本想为西楼提供信息,好确保能万无一失,杀死李云西,如今却赔进去一件家传至宝,不过所有的都不重要,只要能杀死李云西。面具男僵硬面具下,那双眼透露着狠厉。

“掌柜的,这个人好像是剑修。”一旁伙计模样的人开口道。

“嗯,确定了吗,那个李云西是破天宗弟子?”佟掌柜问道。

“确定无误。”

佟掌柜面露讥笑道:“被那些一流门派尊为剑修第一的破天宗,都要自相残杀了吗,哈哈哈!”

“你是说这个面具男也是破天宗弟子?”

“那李云西第一次下山历练,除了咱们,哪来的仇人,这人必定是他相熟的破天宗弟子。”佟掌柜面露精芒,思索着是不是用点手段,将面具男发展成插入破天宗的耳目。

“可是,上面的命令……不许咱们再动李云西。”那伙计犹豫着说出担忧。

“哼,这是有人对咱们失去信心了,只要这次成功了,有照影护法撑腰,谁都不敢再小瞧咱们江城分部。”

却说李云西心中一直挂念着狗蛋的事,他是揪出幕后之人的关键,在将军府的调养下,如今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七七八八。

“大哥,我是来向你告辞的。”

“怎么,兄弟要走吗,是不是这几日我无暇顾你,生了大哥的气。”马横调笑道。他这几日忙于处理江城军务交接事宜,一天天不回府,两人一共也没能见过几面。

“大哥说笑了,我出门历练已久,如今修为突破,是该回宗门好好稳固一番。”

马横知趣地没有追问什么,只是叮嘱他,西楼势力庞大,路上多加小心。

出了将军府,李云西快马加鞭,迫不及待地赶往青羊寨。若真的是从狗蛋那泄露的,估计他早已凶多吉少,但是或许还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毕竟如今狗蛋是他唯一的线索。

到了青羊寨,正好碰到憨直的二当家,那个铁塔般的使锤汉子,李云西问他狗蛋活着吗,他奇怪地看了李云西一眼,暗想,怪不得山寨都散了,这狗蛋的前东家咋还咒他死呢。

他用瓮瓮的声音回了句,活的好好的,说罢就由他领着去找狗蛋。

“狗蛋,狗蛋……你个狗儿的,太阳晒屁股了,还在娘们肚皮上不起来吗。”

未得到回应,铁塔二当家骂骂咧咧地往里闯。李云西舒了口气,既然狗蛋没死,那就说明不是从他这泄露的自己的行踪和消息,虽然线索断了,但是好歹好过死一条人命。

“狗蛋……你个狗儿的,再不回老子,老子掀开你被子,好好臊臊你!”

李云西进屋的时候,铁塔二当家当真去强行掀被子了。李云西嗤笑一声,也跟着叫道:“狗蛋,你看谁来了。”

“狗蛋!”铁塔二当家掀开被子后,被眼前一幕震惊,狗蛋和他婆娘都死透了,被人一剑串了糖葫芦。

听出铁塔二当家声音不对,李云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红艳的鲜血,还在顺着床沿向两边蔓延。

“死了,死了……我又害死了一个人吗?”李云西怔怔的道,“不对,不是我,是那个幕后之人,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铁塔二当家不理会李云西疯了似的呼喊,他祭出大锤,凶狠地道:“别装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安好心,你为什么提前问我狗蛋还活着没,为什么知道狗蛋会死,说,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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