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娟昏过去了,陈三炮没有闲着,把信拿到陈梅面前,依旧不墨迹,

“念。”

看到妈妈的悲惨遭遇,知道了爸爸是个不喜欢墨迹的人,陈梅顺从的开始念信。

但是,即使顺从,也没有逃离妈妈的命运,爸爸的问题很奇葩,

“多少个逗号?”“多少个句号?”“多少个问好?”

随着每个问题的问出,陈梅的各个关节也在迅速的失去控制力,随着伤害越来越大,陈梅的精神崩溃了,

“爸爸,你是我爸爸,陈松是你儿子,我就不是你闺女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次陈三炮没有沉默,回答了女儿的问题,

“你还活着,小松死了,像臭狗屎一样死了。”

陈梅想反驳,但是陈三炮没有给她机会,继续说,

“我不是你爸爸,我是老天爷派来,提小松收账的,你们都是欠他的人,不能好好活着。”

这个理论怼得陈梅哑口无言,年轻的身体也是破破烂烂,尤其那双引以为傲的大长腿,现在非常恶心的扭曲着。

轮到王永强了,陈三炮没有让他念信,而是直接动手掐碎关节。

王永强也无法挣脱,疼的大叫,

“陈三炮,我不欠你的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这是说自己不讲道理吗?陈三炮和儿子陈松一样,都是有原则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杀了那个跟自己叫板的人,

“你有老婆吗?”

王永强一愣,心想这是什么问题?

“我有老婆啊。”

得到满意的答案,陈三炮也没闲着,

“有老婆还睡别的女人,对老婆不忠,天理难容。”

虽然有道理,但是用得着你替天理主持公道吗?王永强大叫,

“我忠不忠跟你有毛关系,你一个杀人犯装什么犊子?”

既然讲道理,陈三炮肯定把道理讲清楚,动手的抽空回答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天理是最大的规矩,你不能坏规矩,再说,我杀人,我也承担责任了,我在监狱待了二十多年,没有对父母尽孝,没有对孩子抚养,我妻离子散,我家破人亡,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却还没有。”

王永强忍着剧痛,嘴硬的喊道,

“惩罚我也轮不到你,有法律呢。”

陈三炮停下手,看向窗外的夜空,缓缓道,

“老天给我第二次生命,就是让我来维护天道的,现在的人间,太乱套,需要规矩管一管了。”

使命感好强,说的也很有道理,王永强也被怼没话了。

轮到王神婆的时候,王永强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身体四肢不能动,但是躯干像是蛇一样不断的扭曲着,

“放过我娘,她没错。”

王神婆心里是害怕的,但是大风大浪也是见过的,嘴里冷冷的说,

“老二,你消停点吧,临死也有点深沉,像个爷们。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们作孽,都是我没教育好,蔡根也说过,这都是我惯的,护犊子,我有错。”

听着王神婆的话,陈三炮有点小意外,

“没看出来,老太太还是个明白人,下辈子别犯错了。”

嘴上说着,手上没停,干脆又无情。

最后一个是孙秀芬,看到前四个的遭遇,孙秀芬已经吓得没脉了,哆嗦着不断重复,

“我是受害者,我没有错,我是受害者,我没...啊。”

陈三炮没有因为她的辩解而停手,这个活他经过前面几人,已经非常熟练了,

“你是受害者,你也是加害者,今天遇到我就是老天的安排,你在王永强那里受害了,然后你加害了李娟。

她一个孤儿寡母跟你老公图什么?你不明白吗?你不打你老公,你打李娟,合理吗?因为她好欺负吗?

她是我前妻,曾经也是我爱的人,能让你白欺负吗?

如果这个理由不算的话,只能说,今天你在这里,因为运气不好了,运气不好也是罪。”B

好像感觉自己说得有点牵强,站不住脚,陈三炮停下了手,点上了一颗烟,想了很久,才继续动手,嘴里说,

“确实运气不好也是罪,否则老天爷不会让你今天也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他的安排。”

自说自话,自圆其说,总之,陈三炮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这一点对他很重要。

其他被他伤害的人呢,心里也有很多自以为的道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就大,陈三炮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把五个人都折磨一遍以后,陈三炮决定不墨迹了,给每个人都套上绳子,还是集体上吊吧,这样被人看到的时候,画面比较震撼。

王神婆虽然身上很疼,但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陈三炮背后的那个小伙,看到众人受罪,那个小伙一直发出那种邪魅的笑容,好像自己的计划得逞了,又好像自己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小子,你知道,你儿子一直在你背上笑呢吗?”

脖子上都被套上绳子了,其他人早已经吓傻了,只顾在那哭了,这个王神婆还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众人一下都不哭了,都看向了陈三炮的背后,李娟和陈梅则更是害怕。

无所谓的继续干活,如何走线,如何固定,如何上吊,陈三炮有很多事情要忙,嘴里无所谓的说,

“我知道啊,他一直在家等我,看我回家,就跟我过来了,拿回了别人欠他的东西,他当然开心了。”

王神婆最后的幻想破灭了,本来以为是这鬼魂控制他报仇,结果自己想错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既然死了,就认命不行吗?”

陈三炮终于布置完毕,眼睛里露出了鄙视的目光,

“老婆子最后遗言没水平,劝别人大度的人,都该遭雷劈,行了,等不到雷了,你们上路吧,下辈子好好做人,估计你们够戗能当人了,我送你一步,不谢。”

说完,干脆的用力拉动五根绳索,五个人像是腊肉一样被吊了起来,经过最初的躯干扭动,很快都消停了,陈三炮满意的把绳子固定后,顺着破碎的窗户,爬下楼去。

屋子里,剩下五具尸体被挂在空中,随着吹进来的冷风,互相碰撞,但是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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