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并不觉得,自己在耍流氓。

只要对方不走近,扒着浴桶往里看,都不算耍流氓。

之所以,这个小姑娘会如此吃惊。

肯定是她自己的思想不纯洁。

只看到蔡根的一个脑袋,就脑补了很多流氓的画面。

那是她自己的问题,并不是蔡根的问题。

“喊毛啊。

耍流氓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咋那么理直气壮呢?”

蔡根还没有谴责完,呼呼啦啦二十多人,顺着打开的门就冲上了车。

“海梓,咋地了?老爹在此,这就是蔡根吗?”

“海梓,不要怕。二叔来了,原来他就是蔡根。”

“海梓,四舅来了,不要怕,蔡根还真是秃子。”

“海梓,有三大爷给你做主,蔡根皮肤挺白啊。”

“海梓...”

这个乱套啊,多大的家族啊。

上来的竟然全都是亲戚长辈?

蔡根坐在浴桶里,看着二十多人,一脸正经,不怒自威,

脑子却一片空白,这是怎么了?

小孙摆好了架势,挡在了浴桶前面。

他们如果一哄而上,那就讲不了了。

即使残忍也全都整死。

看破了蔡根的隐私,必须要付出代价。

“你们要干什么?

我三舅刚刚说完,需要出场费。

你们这群人不买票就上来参观,实在太过分了。

站住不许动,否则我不客气了。”

熊海梓扭头朝着各种长辈大吼。

“你们干什么?

赶紧下去,下去。

也不怕闹眼睛,有啥好看的啊?

蔡根,你赶紧穿好衣服,我在下面等你。”

一众人,依依不舍的,被熊海梓给推了下去,好像还没看够似的。

蔡根脑门子瀑布汗啊。

这是要闹哪样啊?

什么情况?

“小孙,那个女孩,看着眼熟呢。

那上嘴唇的痣,实在太明显了。”

“嗯,三舅,我也看出来了。

好像是蔡团团的童养媳,叫什么熊孩子的。”

蔡根一下就想起来了。

在太请沟上,跟自己拍头鱼的姑娘。

还没完没了的非说,她把头鱼让给自己了。

那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姑娘。

不怪蔡团团看不上她,蔡根也没看上。

胡乱擦干身子,套上了棉裤棉鞋。

上衣只找到了背心,也不知道刚才把毛衣扔哪里了。

为了不感冒,带上玩具熊,穿上貂皮大衣,蔡根就下了车。

自己倒要看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谁给他们的勇气敢围车。

难道他们这个大家族全是静茹的亲戚吗?

小孙和啸天猫,紧随蔡根其后。

看样这次出门,没算好时辰,出师不利有罗乱事啊。

蔡根下车以后,吓了一跳。

奔驰宝马,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豪车,整的好似车展。

还有三四十个穿金戴银满身名牌的人,都在好奇的看着自己。

这难道是什么土豪俱乐部的活动?

为什么一个个双眼炙热呢?

熊海梓看到蔡根下车,眼前就是亮,随即又是一黑。

蔡根还不如在太请沟上穿保安服的时候顺眼。

黑色的貂皮大衣。

黑色的棉裤。

黑条绒棉鞋。

这些都勉强说的过去,不算太辣眼睛。

但是那光膀子穿的红背心,还有那橘黄色卡通熊的棉帽子。

无一不透漏着蔡根的诡异,还有品味的另类。

尤其那斩骨刀的皮带,若有若无的从红背心里显露出来。

不是藏着刀就是藏着枪,反正不像是背背佳。

这些都忽略不看,裤腰带上挂着的卡通钥匙扣,咋那么刺眼呢?

“叔叔大爷们,你们都上车吧。

行了,别看了,赶紧上车吧。

有啥好看的,没看过咋地?

想看回家看动物世界去。”

一众人依依不舍的上了车,却没有开动,保持着合围之势。

“蔡根,我是熊海梓,你还记得吧?

就是把头鱼让给你那个人。

你岁数不大,记忆力应该还没衰退。

你别摇头,别假装不认识我。

你还大言不惭的说,让我当你家童养媳来着。

想起来没有?

哎呀,你总摇头是几个意思啊?”

无论熊海梓说什么,蔡根一直在摇头。

我就假装不认识你,看你咋办。

想套近乎,没门。

比起蔡根的内心,熊海梓要更强大。

“算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

我爷爷是熊初墨,想要请你吃顿饭。

毕竟你路过我们家门口,需要尽地主之宜。

走吧,上车吧。”

蔡根松了口气。

特么的,吓死人了,好不好?

这么大阵仗,围追堵截的。

浩浩荡荡这么多人,就是为了请自己吃顿饭?

瞄了一眼熊海梓,又看了看那堆豪车。

“你先让他们把车停到车位里。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整出这么大动静,影响不好。

阻碍交通,也是没必要,浪费公共资源。”

嗯?

这么细节吗?

公德心好强的说。

熊海梓朝着各种长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把车停好。

看着豪车们动了,蔡根心里暗爽。

这样说话有分量,确实挺让人陶醉的。

以前,自己说话,就连乱放自行车的高中生都不听。

“行了,走吧,上我的车。

你的房车就停着吧,也丢不了。

没想到,你深藏不漏呢。

在本地开个破皮卡隐藏身份,低调的整个小吃铺。

出了门,就不再隐藏。

这大房车,会享受啊。”

蔡根站着没动,看着熊海梓,轻轻一笑。

“你爷爷要请我吃饭?”

熊海梓满脸迷惑,自己刚才表达的很清楚啊。

而且,爷爷的名号也报了啊。

东北这片,风水大师。

一堆地产老板,排着队想要巴结爷爷,都轮不上。

这蔡根咋还开始质疑了呢?

难道实在太惊喜了,不敢相信?

算了,自己还是配合一下吧。

“是啊,是真的。

我爷爷。

风水大师。

道门正统。

京城云云观的987代传人.

砍柴谣的创始人。

东北驰名的算命先生。

东北地产商会副会长。

东北殉葬业副会长。

东北阴宅理事会常任理事。

熊初墨他老人家,想请你吃顿饭。B

是真的,不用紧张。”

蔡根没紧张,很淡定。

因为那些名头,一个也没听过。

至于有多牛掰,反正不清楚。

小孙明白了蔡根的意思。

“你爷爷请我三舅吃饭?

那你爷爷呢?

残疾了?

有轮椅。

瘫痪了?

有担架。

人没了,还有个小盒吧。

咋就那么大脸?

凭一张脸,就来请吃饭?

请之前,打听价了吗?”

熊海梓都听傻了,呆呆的问。

“啥价啊?”

“出场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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