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原本是趴着,看到雷劈过来,转身来了个平躺。

大家很默契,都学着蔡根的样子,平躺在地上,看着天上落下的雷霆。

只是,蔡根多了个心眼,躺平的同时,一脚把身旁的洛基给踹了出去。

这一脚用上了全力,蔡根觉得心跳都加速了。

效果很明显,洛基还没明白咋回事,就已经被蔡根踹出去二十多米,滚得压根停不下来。

“大哥,你啥意思?”

“二弟,你先走,我不想连累你。”

洛基一边滚,一边吐吐沫,真想吐蔡根一脸。

这瞎话说的,真是张口就来啊,洛基都有点觉得自愧不如。

收起吐槽蔡根的心思,把身体团成一团,等着迎接雷神托尔的怒火。

结果,等了半天,身上什么感觉都没有。

难道,自己麻了?失去知觉了?

使劲掐了一下大腿,挺疼啊,不是没知觉啊。

这个时候,蔡根身边的一众人里,才传出了惊天的嘶吼。

“卧槽,为什么啊,为什么劈我啊?

长得帅,遭雷劈吗?”

王苟胜的惨叫啊,好像杀猪一般。

蔡根他们所有人,全都看向了王苟胜,一时间都认不出来了。

原本王苟胜头发就长,此时过电之后,完全蓬松起来,好似个炸毛鸡。

满脸漆黑,看不清五官,身上的衣服也残破不堪,不停的在冒烟。

还能喊那么大声,估计身体应该没事,暂时死不了。

蔡根直接就迷惑了。

“小孙,不对劲啊。

他不是玄武血脉吗?

咋没有自动保护呢?

咱们谁受伤,他也应该没事啊。”

小孙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捅了捅旁边的石火珠,希望他解释。

石火珠其实也有点迷惑。

但道理说,玄武的防护结界,不止是物理攻击,魔法攻击也防的很好啊,那么牛掰的血统,不可能偏科。

但是,眼前的情况,王苟胜就是遭雷劈了,上哪说理去?

“那个,这个,蔡老板,我觉得,可能是他的行为,被玄武结界误会了吧。

他躺在地上,支棱着避雷针,好像要引雷劈自己似的。

玄武结界误会了王苟胜的意图,所以没有触发。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肯定是这个样子。”

蔡根都觉得有点牙碜,当时就不高兴了。

“阿珠,就这破路,你也开车?

正经点行不,要说避雷针,咱们全都躺着呢?

他咋那么特殊呢?”

小孙觉得蔡根绝对想偏了,指着王苟胜漆黑的短剑。

“三舅,阿珠说的避雷针是那把短剑。

就是矮人那抢的短剑,好死不死正好支起来了,好似个避雷针。

不是你想的避雷针,咱们别开车行不?”

哦,原来是这样啊。

蔡根白自卑了,赶紧提醒王苟胜。

“狗剩子,你是不是傻?

整个破剑,瞎支棱什么啊?

赶紧扔了,省着一会再引雷。

一点都不懂科学尝试,上过学吗?”

王苟胜浑身疼得要死要活的,不说熟透了吧,重度烧伤肯定没跑。

心里骂了一万句蔡根,咋就没个战地医生,来给自己包扎一下呢?

哪怕整个回春术,治疗术也行啊。

无论如何不满,无论如何不舍得,依旧把腰上的短剑给扔了,不禁开始往歪处想了。

“蔡根,你刚才给我短剑的时候,就想到现在的局面了吧?

要不你咋不给别人短剑呢?

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故意让我帮你抗雷,对不对?”

蔡根一听,直接就气笑了。

这个货被迫害妄想症晚期吧?

自己要是有那未卜先知的能耐,早就买彩票去了。

“对,你说的全对,狗剩子,你想得完全正确。

我就是想把你害死,继承你9位的网号,还有你花了的征信。

特么的,脑子被劈傻了吧?

害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为了省粮食吗?

你吃的也不多。”

王苟胜觉得蔡根说的有道理啊,但是太疼了,情绪有点失控。

“放屁,我的网号是七位的六个太阳,你肯定是惦记我网号。”

嗯,蔡根点了点头,看样王苟胜活了大半辈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网号了。

“哎呀,狗剩子,你消停点吧。

不说话就没那么疼了,一会整死那个扑街,我给你上药。

小天,咱们有烧伤药吗?”

啸天猫在远处看都没看,直接回答。

“主人,有烫伤药,没有烧伤药,一样吗?”

“不知道啊,都试试吧,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蔡根话音未落,阿拉莎排在旁边不干了。

“蔡根,你咋骂人呢?

我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红姐?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马?神王的马?”

段晓红直接给阿拉莎一巴掌,抽在了马头上。..

“莎莎,别里挑外撅的没事找事,你是嫌我命长吗?

再说了,除了蔡根你随便得罪,为什么非得挑蔡根?

我把他打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又没七位数的网号,只有一屁股债。”

这一唱一和的,蔡根很厌恶。

“滚犊子,段土豆你闲的吧。

真有要脸的话,你上去把托尔干死,你都神王了。

小天,没关系,我记得大酱也能治烧伤,烫伤。

咱们大酱应该不少吧?”

啸天猫这次仔细的看了看仓库。

“主人,黄豆酱没有,只有蒜蓉辣酱,行吗?”

蔡根还没等回答呢,王苟胜先炸毛了。

“不行,又不是吃烧烤,要毛蒜蓉辣酱啊?

你再给我扒两瓣蒜呗?

那要是摸身上,跟伤口撒盐有什么区别?

我是治疗,不是严刑拷问。

你们能不能正经...”

王苟胜还没有表达完自己的怨念,山顶上的托尔,再次发飙了。

“洛基,你这孙子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为了自己逃命,不顾伙伴死活,我早就看透你了。

躲过一次,我看你还能多过两次不成?”

说着,再次高举了雷神之锤,引起天地变色,稍微酝酿一下,一道霹雳再次落下。

蔡根这次很淡定,反正姿势已经摆好了。

万幸这个雷不是群体攻击,比宙斯的要弱很多。

而且,蔡根一伙对于遭雷劈,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

那就是,看看谁倒霉,那么多人呢,不一定轮到自己。

尤其,人家托尔还是奔着洛基去的。

洛基看着第二道雷落下,心里更加难受。

托尔真是冤枉自己了,自己也没有抛弃伙伴。

明明是蔡根怕做自己连累他,把自己踹出来的啊。

再次抱成一个团,准备承受托尔的怒火,估计这次比上次威力大。

毕竟托尔已经进入了雷攻的战斗序列,接下来的战斗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敌人被劈死,第二种托尔被累死。

洛基比较倾向于第一种结果,自己要完。

谁承想,苍天漏看了,洛基又什么都没感觉到。

这道霹雳劈下之后,王苟胜发出了三四月份的猫叫声。

然后,血光四溅。

王苟胜膝盖之下,全都被劈碎了。

“为啥啊?

为啥就劈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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