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安也就颓废了两三天的时间,也没等来要自己命的家伙们。

本着随遇而安的心态,他开始回归正常的生活。

每天去店里忙活,上次带回来的东西已经快要售罄了。

他的空间里还有,所以,是时候再请店里的几个出去吃顿饭了。

陆茂春和老伴是真的病到了,尤其是老伴。

这个老太婆太重感情,她一开始就没反对过,安儿带回来的这个小乞丐,

现在养了两年,更是视如己出地照顾他。

现在突然一下子被领走,她又想起了自己那还在襁褓中的儿子,是以一病不起。

陆辰安为她请了京城中最好的郎中,每天亲自侍奉汤药,说些宽慰她的话。

效果却不怎么好。

看着老娘一天天消瘦下去,陆辰安急得团团转。

陆茂春则每天长吁短叹,除了在田庄里帮忙之外,

就在家里守着自己的老伴,也不知道怎么劝慰她。

定国公找了他好几次,出去喝酒,都被他婉拒了。

现在,他没有心思出去喝酒。

他知道老伴这是心病,怎么劝?

所以,只好默默陪伴在她身边。

眼见着吃药求佛都不管用,陆茂春这天跟儿子商量:

“我看,要给你娘准备后事了。”

“咚!”

陆辰安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似的,一下子就蒙了!

“你说什么?!”

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娘只是受不了辰昊离开的打击,过些天就会好的。

看着孝顺的儿子,没日没夜地照顾他娘,陆茂春感到很安慰。

他觉得人嘛,这一辈子,只要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个孩子,无论男女,孩子还孝顺,就知足了。

活多大岁数,那是老天爷说的算的,又不是自己这个凡人能够说的算的。

所以,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过于担心,咱们家现在有点小钱了,能好好给你娘安葬的。”

陆辰安咬着下唇,许久才对老陆头说了一句话:

“爹,不然,我提前结婚吧,让娘忙起来,她就会好了,您说呢?!”

这次轮到老陆头呆住了!

“安儿,你说什么?”

这爷俩就像在比赛扔炸弹,看谁的炸弹爆炸威力高!

陆辰安笑了:

“我说,古代不是有冲喜一说吗,实在不行,我现在就结婚,

给娘冲冲喜,或许,一忙活,一高兴,娘就会好起来了呢。”

陆茂春激动地站起来,来回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使劲儿地搓着双手,把两只久不干活的双手手掌都搓红了!

陆辰安看到老爹那个激动的样儿,心里乐了——ŴŴŴ.BIQUGE.biz

真是的,是我娶媳妇儿,又不是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陆老头已经不管这冲喜之说,能不能让老伴好起来,只要这个小犊子答应结婚,他就阿弥陀佛了!

好家伙,这可是铁树开花啊,终于开了金口了!

“你说真的?”

转悠了一盏茶的功夫,陆茂春才停住脚步,问自己的儿子。

陆辰安点点头:

“当然,婚姻能儿戏吗?”

也是,这婚姻肯定是不能儿戏的,再说了自己的儿子对婚姻那可是相当的认真和谨慎的。

这不,才从北京看媳妇儿回来没多长时间吗。

陆茂春这回放心了。

他像个小孩子,指着自己的卧房,跟陆辰安说:

“那我,去告诉你娘了啊?”

陆辰安见老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声音大了,下一秒自己就会反悔一样。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去吧,哎呀,爹您可真是......”

见这个混小子笑了,陆老头像旋风一样,直接撞开了卧房的门,去跟自己的老伴儿报告这个喜讯了。

陆母震惊地让老头子扶自己坐起来,再三追问:

“真的吗?”

“真的吗?”

“真的吗?”

陆茂春高兴地说:“当然是真的!儿子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陆母感觉身上好像去掉了千斤重担,一下子,精神就好了许多。

“那我可得好好张罗张罗。”

陆茂春看着老伴:“你呀,真是的,现在下地走得了吗?”

陆母喜极而泣:

“哎,我儿子结婚呢,我说什么也得好起来了!”

人都说精气神,精气神,有时候,一些思想上的病靠吃药是不管用的。

只要病人的精神好了,有强烈的求生欲和希望,就能事半功倍。

比神医圣手还好使。

陆母的病真的就这样在一天天的忙碌中,逐渐好转起来。

因为是长子大婚,不能马虎一丝一毫。

所以,老两口是忙得不可开交。

见母亲的脸色终于有了血色,陆辰安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即使是不缺银子,要准备一场规模盛大的婚礼,也非常耗费时间。

这一忙就过去了将近一个半月!

应天离北京将近两千多里地,光是送信来回都得二十多天。

所以,这事不是着急的事,最后经过请高人指摘,原定于年后的婚礼,提前了两个月,定在了当年十一月二十。

日子定下了,剩下的事就是准备,除去一些装修新房用的东西需要陆茂春亲力亲为之外,他又闲了下来。

这一日,终于应邀来到了宴宾楼,和定国公两个人一起喝酒来了。

“哎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陆又回去坐班了呢。这约你喝个酒真是费劲儿,先自罚三杯!”

陆茂春心情很好,拿过酒壶,为两人斟满,哈哈大笑:

“好好好,我先干为敬。”

徐俌觉得今天的老陆很不寻常,便随口问道:

“怎么?你家老嫂子,好了?”

陆茂春吃了口菜得意洋洋地说道:

“说来奇怪,这病啊,还有不用药就能治好的。”

徐俌疑惑不解:

“此话怎讲?”

陆茂春又干了一杯说道:

“安儿为他娘请遍了京城名医,没日没夜的侍奉汤药,老婆子却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最后卧床不起,那天我跟儿子说要为她准备后事,你猜怎么着?”

徐俌本身是武将出身,对陆茂春卖关子非常不满,他一把夺过陆茂春的酒杯,提高音调说道:

“你在卖关子,老子就灌你了昂。”

陆茂春哈哈大笑,笑完了,才说:

“结果,安儿说他要提前大婚为他娘冲冲喜,结果这个老婆子的病就好了!哈哈哈!”

陆茂春的嘴巴还没合上,就被徐俌的动作吓住了。

只见徐俌啪的一声把酒壶摔在了地上,指着他问道: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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