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安带着自己的媳妇儿和两个孩子,认认真真地给陆茂春夫妇磕了三个头。

并且对两个儿子说道: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孝顺爷爷奶奶。知道了吗?”

两个儿子似懂非懂地答应着:“是,父亲。”

还没等从地上起来,五岁的朱厚照就从外边闯了进来!

“锅锅,你们在干嘛?为什么又不等我?!哼!我生气了!”

说完,噔噔噔跑过来,跪在陆茂春的脚前,就去磕头!

陆茂春赶紧起身把他抱起来:

“照儿乖,不能随便给人家磕头的。”

“我不管,锅锅磕,我就要磕,父皇说了,要跟锅锅们学,爷爷你偏心!”

陆辰安看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小皇子,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这么乱呢,皇上在想什么?怎么能这么胡闹!

“他不会一直都在这里吧”

陆辰安问道。

“不会,每隔五天来住两天。不然他就跟皇上闹腾,说是想哥哥了!”

陆茂春慈爱地说着,蹲下,把朱厚照放到地上,示意他们出去玩儿。

陈氏赶紧把三个孩子都领了出去。临出门前,又用闪烁的目光,瞄了陆辰安一眼。

被陆辰安捕捉到了。

“呵,皇上倒是会想,这不是妥妥的双休吗。”

“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皇上倒是心疼他儿子,这还一个礼拜歇两天。”

“皇上算是跟你学了个十成十,十年了,只娶了一个皇后,后宫连个妃子都没有。

把这些个大臣么给急的,怎么劝都不听。”

“父亲,他那哪里是跟我学的,他那纯粹是被爹给吓的。

好家伙,在来个万贞儿,可够他们老朱家喝一壶的了。

一个不也挺好,慢慢生呗,又不是不能生。

回头我给他弄点儿强身健体的药吃,让他多生几个不就行了。弄那么多女人,反而差点儿断了香火。”

“你这医术?”

“哎呀,爹,我都跟您说了,是跟高人学的,有些事,不能说太多,天机不可泄露。”

陆茂春知道多说无益,再说了,只要儿子回来就好,至于这十年他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根本不重要。

......

妻子的眼光总是躲着自己。

这让陆辰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到华灯初上,终于卧室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陆辰安问出心中的疑惑:

“老婆,你怎么了?今天一天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陈书婷迟疑着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想过来替自己的夫君宽衣,走出了一步,又慢慢地缩了回去,头低得下巴都快贴到胸口上了。

从侧面看,她的脸很红,很红,可是看不到她那双原本顾盼风情的眼睛。

胸口也在急剧的起伏着仿佛在压抑着强烈的情绪。

陆辰安弯腰低头,想要逗弄她一番的时候,才看到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自己簇新的绣鞋鞋面上,

顿时,陆辰安突然明白了,她为何如此纠结,如此胆怯,比之洞房花烛,都还小心翼翼。

于她,十年,实在是太漫长了!自己都人老珠黄了吧?可是他还是那个少年模样,自己这副尊容还能配上他吗?

这是陈书婷内心最纠结的地方。

她想过,等陆辰安再次回来,哪怕瞎了,瘸了,傻了,她都会张开自己的怀抱,给他最温暖,最舒适的接纳。

她想过,等他回来,哪怕他胡子拖地,哪怕他身边妻妾如云,她都会敞开大门,像迎接神灵一般把他迎进府里,每天侍奉吃穿。

她想过,等他回来,哪怕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她都会一如从前,给他最细心的呵护,让他不再颠沛流离,受尽熬煎。

可她唯独没想过,断肠十载,思念成烟,归来,他仍是少年!

这让她不敢近他的身,感觉自己这苍老的躯体是在亵渎神灵的圣洁一般。

更不敢跟他对视,生怕他看穿自己的心事。

更别提这方寸之间的暧昧了,简直是对她的惩罚,

他是那么年轻,富有朝气,那么英俊,那么挺拔,强烈的自卑,

让陈书婷欲言又止,欲迎还拒,整个人纠结得都快要窒息了。

陆辰安一把把她抱紧,在她耳边像从前一样絮叨:

“怎么了?小娘子?我才离开几个月的时间,你就不稀罕夫君了?”

“还是夫君太嫩了,入不了你这成熟女人的眼?”

陈书婷被他的不正经逗得破了功,委屈加笑意喷涌而出,趴在他的肩上,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昏天黑地。

“十年!整整十年!你还说是几个月!难道真是天上方一日,人间已千年?”

“傻丫头,哪里有什么神仙,为夫只不过是莫名其妙地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而已。没想到回来才发现竟然过去了十年!”

反正她们都听不懂,陆辰安随便胡说八道,就能把这女人糊弄得七荤八素。

“春宵苦短,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把这失去的十年补回来,是不是?”

他们大婚的时候,陈书婷十六岁,如今十年过去,刚好二十六岁,而陆辰安在现代是二十四岁,年龄刚刚好,

再加上陆府这十年来,有朱佑樘照拂,至亲家人在生活琐事上,都不需要亲力亲为,

所以,属于真正的老爷太太,岁月并没有在他们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生完孩子的少妇别有一番风韵,在现代化照明设备的映衬下,更加的迷人,

陆辰安经历过她青涩的模样,也经历过她盛开的风华,如今历尽千帆归来,再次拥她入怀,

多了三分温柔,七分心动,目光中的她还是昨天害羞的模样,

激起男人十二分的激动和疯狂...

成熟女人的深情谴倦,和久别重逢的兴奋莫名,让两个人都情难自已。

看到夫君对自己这个半老徐娘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嫌弃,陈书婷终于放下心来,

她用力八分,情动十分,羞答答又主动地用行动诉说着这十年来蚀骨的思念和担心。

......

陆母最担心的就是儿子回来后,会嫌弃自己的媳妇儿,等到第二天早饭时分,还没看到一直贤惠的儿媳妇儿过来吃饭,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好,两个年轻人没有芥蒂,就是好事。

因为高兴,竟然比平常多吃了半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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