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你如何感慨,陆辰安对于皇室和京城中的人,甚至是大明的人来说,现在是比国公爷还高等的存在。

不然他也不会被嚣张的小王子如此重视。

一个人的影响力有多大,他的价值就有多大。

陆辰安好像对这一点有点认识不到位。

他总是在低估自己的能力和影响力。

到了弘治十一年,几位国公爷也只是徒有其名罢了,真正有实力和影响力的人,当属陆家。

陆府的门前,每天车水马龙,拜访的人们络绎不绝。

除去一大半生意场上的人之外,剩下的便是官场上的人。

这是一个很滑稽也很奇怪的现象。

陆辰安不愿意跟这些打交道,不代表他没有价值。

这不,他的人还没到家,听着消息的官场上的老油条们,就已经知道了他在游玩途中受到袭击了!

然后他家就又热闹了起来。

陆茂春很是感慨,自己清清白白一辈子没得到的东西,没想到,儿子连面都不露,就得到了。

一盒盒的补品,一声声问候送到了陆府。

等到陆辰安在弟弟言辞恳切的恳求之下回到京城,发现自己家简直比当时的李广门前还热闹!

他干脆领着朱厚照躲进了湖心亭中。

自己的儿子则交给了四九带着送到了老爹面前。

等到朱佑樘下了朝,赶到湖心亭,看到哥哥那哀怨的眼神,不禁笑得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哈。”

“你还笑!?”

陆辰安不解。

“我府上,都快赶上贪官的府邸了。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应付那些虚头巴脑的人们。”

“啊哈哈哈。”

朱佑樘笑出了眼泪,朱厚照看着自己的老爹这么开心,张着小手扑进了老爹的怀里。

他从来还没见过爹爹这么开心,看来陆爹爹真是厉害。

“爹,你知道吗?陆爹爹好厉害的!”

“嗯,从何说起?”

朱佑樘抱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被晒得有点儿黑的皮肤,更显结实了。打心底高兴。

“我就没见过爹这么开心过,只有陆爹爹才能把爹逗得这么开心,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朱佑樘宠溺地摸着儿子的头,笑着点头:“你说得对,你陆爹爹最厉害了。”

陆辰安看着这爷俩一唱一和,表示很无语。

“好了,照儿,去看看你母后。你母后和祖母可是非常想你啊。”

太监把朱厚照领走了,剩下哥俩儿在这闲聊。

“也就是你,换别人早就去查我了,看看我整天都在干些什么?那些人也真是行,我人都不在家,他们也去,真是无语。”

陆辰安无奈的吐槽。

“哥你不用在意,总要给人家一些交际的机会,让他们表达一下他们敏锐的政治洞察力,不然,他们以为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说实话,陆辰安对这种无妄的示好很是惶恐。

真就是自己跟皇帝这么好,否则,换做大明哪一任皇帝,自己也都会被怀疑成拉帮结派的。

朱佑樘纵容他,纵容陆家,但是不代表他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飘飘然。

那样,估计他会死得很快。

不过,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跟朱佑樘说:

“皇上,不是我说你,你说你推行那个联产承包责任制,推行就推行呗,干嘛非说是我的功劳,弄得现在民间老百姓都知道了。

我跟你说实话吧,当初我要是知道你的身份,你打死我,我都不会给你那本神书的。

好家伙,那成了什么了,教皇帝做事,我真是不嫌作死快。”

朱佑樘非常认真地看着这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突然铮铮衣冠,对着陆辰安深深地鞠了一躬,吓得陆辰安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嘴里大声嚷嚷着:

“陆辰昊,你干嘛,你吓死人了!”

朱佑樘却裂开嘴笑了。

他笑得非常真诚。

动情地说;“哥,你知道吗,你给我的那本手抄本,那比神书还要神书

。那是我治国的金典,驭臣的良方。做人的指南,面对世界的底气。

别说给你一辈子的富贵荣华,就算是吧这江山分你一半,都不嫌多,

我这还是谨遵哥哥那神书的教诲,极力控制着自己,

不然,我就要把哥哥绑在宫中,跟我平起平坐,共同治理这大好河山!。”

陆辰安赶紧拱手施礼,嘴里一句连声地说着:

“我求求你了,你就饶了我吧,为了不u当官,我=连科举都不参加,你还想着让我进宫,你不能这么恩将仇报。那你也太没良心了。”

说着还呼噜着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被吓得不轻。

朱佑樘哈哈大笑。

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哥哥真的被吓到了。

哥哥只是以这种方式告诉他,无论他给自己多大的恩典,他都会一如既往地做好自己的本分,不会对他的权利造成任何影响。

这是陆辰安失踪十年回来之后,哥俩第一次推心置腹,也是自打朱佑樘离开陆家之后的第一次。之前不是时机不对,就是没有机会。

幸亏朱佑樘信任陆辰安,也幸亏陆辰安做得足够好。

他们才会走到今天。

“小王子在河套发疯了。”

朱佑樘说道。

“打住,我不懂,你也不要问我这些,去找刘大夏,去照马文升,去找王恕,去找杨廷和,那么多文臣武将,真的不差你哥这一个。”

陆辰安对朝堂上的事非常敏感。

他是能不听,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无论人前还是人后,这件事,朱佑樘已经得到了不下一百次的报告。

不过这次,他非得要哥哥说出个一二三来。

因为,朝堂上,那帮人已经吵翻了天。

这事还得从大明和蒙古的从属关系说起,陆辰安想必必朱佑樘更明白,小王子对明朝开启复仇之路,起始于成化十九年的那次威宁海子之战。

当时成化帝命兵部尚书兼督察员左都御史王越与太监汪直率兵两万一千人,奔袭了驻扎在大同边外威宁海子周围的蒙古营地,擒斩六百余人!

史称威宁海大捷,王越还因此被封为威宁伯。

而实际上,威宁海子周围的蒙古兵当时并未侵扰大明,都是些老弱幼小之流,此一役直接开启了明朝和蒙古在边防上的潘多拉魔盒。

自那以后,边境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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