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雷,楚弦猛坐起来,又是同样梦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房间里黑乎乎一片,摸到床边的开关,打开了灯。

窗外正狂风暴雨,台风来了,起身跑过来落地窗门边,关紧了门,看着外面天已是全黑,窗外的树枝狂乱摇曳着,远处天空中一道闪光直劈海面,海面波涛在闪光下汹涌的翻滚,紧接着一声炸雷,身子也跟着一震,赶紧拉上了窗纱。

其实,自从大学毕业后来到海滨城市工作后,对台风已很习惯,并不是特别害怕,倒是有些好奇的心理,很想看看台风中雨水狂泻的样子,现在窗外已是在雨水狂泻,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直响。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小岛上,楚弦没有了好奇,而是有点恐惧。

看了看手机,没有丝豪的信号,只能是当手表用,已是晚上8点多了,好像有点肚饿了。“出去看看,那个人到底要提供什么样的欧式晚餐服务?”她决定还是下楼去看看。

来到一楼,整个大厅,灯火辉煌,大厅中间和四周挂着多个小型欧式吊灯,灯好像是用水晶制成,特别透亮。大厅挨着酒吧是个方正区域,里面摆着四张餐桌,每餐桌配四把餐椅,不过在里面一侧有一个独立的区域,有一道拱式廊门隔开,里面有着一张长形的餐桌,餐桌边一扇落地玻璃窗。楚弦现在才算是看清整个大厅的布局。

楚弦走到餐桌前,餐桌上已放好两副精致的欧式餐具,但还没有餐食。“知道我已准备好了晚餐?”身后传来声音,杰克船长端上两盘食物,看了楚弦一眼,然后离开。

他来回几次,端上牛扒、萨拉、还是萨拉,还有红酒,再加一个很特别的插满蜡烛的烛台,然后他在主位上坐下,盯着她,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坐下了。楚弦也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餐具正好放在那儿,她的面前盘子放着一道牛扒,很是娇嫩,她看着其他菜感觉就是萨拉。

“就这些?这就是欧式晚餐服务?”楚弦虽不讨厌西餐,但最近吃的肉食多,很想回国好好吃顿中国菜。

“你那么瘦,吃肉可补补”,杰克船长已经一边切肉一边说道,言语中没有傲慢了,似乎有了些关怀。楚弦楞住了,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看了他一眼后,她慢慢拿起了刀叉。

突然外面又一个炸雷,全屋灯光熄灭,“啊”一声尖叫不由自主从楚弦嘴里叫出来,黑暗中听到旁边发出“嘘”,不会儿,听到划亮火柴的声音,黑暗中一道道烛光亮起来。

“原来你早有准备,你是知道要停电吗?”餐桌上的烛光全亮起来,整个餐桌变得亮了很多,他的脸变的清晰了很多,楚弦看下四周调侃:“这就是中世纪欧式休闲生活?犹如穿越?”

“习惯了,台风来了,就会这样。”他坐回位置上,轻描淡写地说着,“不好吗?烛光晚餐,还有一位帅哥陪着你,”说完句话,楚弦好像感觉到他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呵呵,是呀!好别致的烛光晚餐呀!”说完这句话,大厅里没有了声音,只有餐具的声音还有外面狂风暴雨的声音。听着这些声音,楚弦有了一种正在上演一部恐怖片的感觉,双手紧张的摆弄刀叉,一小会儿,手心、额头都有汗渗出。

杰克船长在烛光中偷瞄了下,觉得有意思:原以为你真不怕,看样子你还是怕的。摆正下身子,然后说道:“要不要试下红酒?这是西国上好酒庄产的,尝下。喝下一口酒,再吃一口肉,慢慢品味道。”

楚弦看着他举起酒杯,也慢慢举起酒杯,一口酒然后一口肉,慢慢地嚼着,试着去品尝味道,可是内心紧张,口中什么味道也品不出。

杰克船长突然笑了下。太意外了,他笑了!楚弦看着在烛光摇曳下的那张脸,开始全身冒汗。

“你是不是还在琢磨我对你有什么企图?”杰克船长突然盯着楚弦的脸。

楚弦撞上他的眼,口里还含着肉,有点紧张:这深深眼眸、高高鼻梁,如没有这一脸的胡子,应该是很英俊的面孔,可偏偏这脸那么冷!想到这儿,楚弦摇摇了下头,举起酒杯,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

“怎么会呢?我在琢磨这牛扒呀!味道不错!”楚弦为掩饰心中的恐惧,忙说道。

“你酒量不错,”杰克船长的脸是又惊奇又有点好奇,把楚弦酒杯加满了。“慢慢喝,不用急,这台风来了,今晚也不会消停。你放心,这房子可防10级以上的台风。”

楚弦听到这话,突然想起外面台风,看起外面的风势不低于8级,但在室内听不到很明显的台风声,猜这房子应做了特珠处理。

可能喝了半杯红酒的缘故,不怎么害怕,“你今天说这个房子是欧洲新一代资深建筑设计师设计,谁呀?”她问道。

“卡洛斯卡梅尔拉,你知道吗?”杰克船长答道。

“我不知道,很有名吗?哪里人?他怎么会这个荒岛来设计这个房子?”楚弦一连串问题。

“西国人,有次他路过这里,我请他来设计的。你想了解他吗?”杰克船长挑着眉回答道。

“不,不,只是顺口问问。对了,你为什么叫杰克船长?”

“呵呵,听这里人说,以前这里有位老船长叫杰克,后来去了大陆上。我来这儿开船,所以这里人也这样叫我,”杰克船长顿了下:“其实我有中文名字,温远西,我母亲是中国人”。

“温远西,这个名字挺好听的。难怪你的中文这么好,你是中国人呀!可是你长的像外国人,你父亲是?”喝完酒,有酒胆了,楚弦的问题也越来越多,其实不全是酒胆,她发现杰克船长说完自己的中文名字后,眼神里透出轻松。

“我父亲不是中国人,”温远西说完,低下头,端起了酒杯,一饮而进。

楚弦也端起酒杯跟着一口喝完了酒,然后吃了一大口肉。“我叫楚弦,我住店,你好像没查我的护照?”楚弦含肉一边问道。

“我知道,”温远西为楚弦又加了半杯酒。

“啊?”楚弦疑惑地看着他。

“我偷听到的,”温远西挑了下眉,很直白地说。

“小人,”楚弦瞪着他。

酒真是个好东西,有时候会把冷冰冰的人拉的很近。温远西举起杯,楚弦也跟着举起杯,两人相视而饮。

“其实我这酒店不需要登记住客人的信息,只住有缘人”温远西说完,眼中不是冷冷的,而是有点期望,也有点失望。

“BARdeELMAR,是什么意思?除了那个BAR,我知道是酒吧的意思”。

“海,大海的酒吧,西语”,温远西说。

“为什么在这里开酒吧?有人来吗?”

“没有!但有你来了!”温远西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我?我算是有缘人了?干脆你不如把酒吧改名叫有缘酒吧”,几杯酒下肚,楚弦没之前恐惧,也开始调笑他。

“有缘酒吧?!”温远西端着酒杯又干了下去,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脸突然冷了下来:“我已吃完了,我去开下发电机,一会儿有电了,你就回房间休息吧!”说完,站起来抓了根烛台上的一根蜡烛就离开了。

“这就离开了?”也许酒精的作用,楚弦呆了会儿,说道:“什么人呀?!真没礼貌,回就回,”抓了根蜡烛,踉踉跄跄地摸回了房间。

真的有点喝多了,头真的晕,把蜡烛放到房间中心地板上,她曾听说这样放晚上点蜡烛可避火灾,然后借着微弱的烛光摸到了床上。一躺下就睡着了。几时来了电,她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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