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生活。

突破自己、突破自己、除了突破自己还是突破自己。

老师傅送安然一杆长枪,教安然如何站大枪桩。

枪,百兵之王。

其出彩的地方不只是攻击范围广,更重要的是人练枪,枪也练人。

那股劲力可以通过枪身,扎出一条线,也可以收回,拧出万般花。

有了长枪的辅助,安然很快就找到崩拳要练的整劲,这个整劲发力点在胯部,而枪讲究的也是贴胯,胯走枪花。

修行不知岁月,一转眼学校的树就秃了头。

在严寒的侵蚀下,只有耐寒的松树长青。

学校也迎来了本学期的寒假。

大三上半年至此结束。

但……好像又没完全结束,因为多所学校都主张不放假。

教师宿舍区,筒子楼,楼下花园小操场。

落雪洒满庭院,四处一白,人行道处还有操场被扫出些许的空地,白雪混着泥点堆在道路两旁,又被新的雪覆盖重新染白。

一株被砍了些许枝干的秃头柳树上,一只小黑猫揣着手,眯着眼享受正午的阳光,偶尔向树下看上一眼。

树下,少年手握一杆长枪,枪挑如龙,身上热气蒸腾如白练裹身,宛若神祇临世。

不远处,茶香袅袅,摇摇椅“吱嘎”作响。

对老年生活无比满足享受的老师傅手里拿着巴掌一点可以直接对嘴喝的西施壶“砸吧”着味儿。

教徒、养猫、品茶。

人生无憾啊,人生无憾。

场地上,安然收势、平气。

到秃头柳树前拿起毛巾擦了擦满身的汗水,这汗水得尽快擦,擦晚了,就要结冰了。

近几日天气越发的寒冷,刚洗的衣服挂在外面眨眼就邦邦硬,能立起来。

“师傅我练的怎么样?”

“好,已经得了几分的真意,继续练下去,坚持不懈,功夫自现。”

又是这句话,安然很想问您老什么时候教我点新的东西。

“师傅,再有半个月就是武状元大比了,时间有些紧迫。”

“来得及来得及,你可听过半步崩拳打天下?”

这安然自然是听说过的。

查资料的时候读过相关文献和报道。

说有个前辈在狱中依然苦练,并且只练一招,就是半步崩拳,待他出狱,凭借这半步崩拳,一招鲜吃遍天,连挑了数名高手,成为广为人知的宗师大家。

“徒弟明白了。”

“很好,今天练的可以了,出去走走吧,真正的悟道、得道都不是在院子里苦练练出来的,你需要对生活有所感悟,要看遍世界的繁华也要看遍世界的衰败,你的路还很长,武状元选拔得之是幸,失之亦是幸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可不能失啊,一步慢,步步慢,追都追不上。

况且现在已经有人获得传承了,他已经是落后别人一步了。

不过安然也不准备和师傅犟嘴,耐心的听完了教诲。

“去吧,去外面转转,把小黑猫留下,一会儿我带她去和刘师傅养的大白见见面,这要成了,来年能多一窝的小猫。”

安然每次练武小黑猫都在一旁看着,久而久之老师傅就有了自己养了一只小黑猫的错觉。

殊不知,这只黑猫就是安然也拿她没办法。

“这……你和她谈吧,我估计她看不上那只白猫。”

“那只白猫我看着很不错哩,怎么就看不上了,难不成给她配個老虎?”

老虎……说实话,老虎也够呛。

要配你的徒弟,她可能愿意,但你徒弟不愿意。

一个多月的相处,安然也没摸清这猫的底细。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猫确实没有害他的想法。

安然感觉,应该就是单纯的蹭吃蹭喝。

将大枪包好装入枪包,这枪是师傅送他的,做工非常的考究,是有年代的物件了,安然用的一直很仔细。

“那我出去了。”

安然一走,小黑猫直接从树下跳了下来,优雅的踩着猫步跟在安然的身边。

老师傅连忙放下小茶壶。

连连拍手“咪咪咪咪、过来咪咪,看爷爷给伱准备了什么?小鱼干!”

包装袋的脆响“哗啦哗啦”响了几声,小黑猫理都不理。

老师傅着急的把包裹打开,散出鱼干的腥味儿,小黑猫依然不为所动。

倒是楼上的大白闻到味儿了,飞快的窜了过来,在老师傅面前猫叫连连,极为献媚讨好。

“你不吃我给大白了啊。”

老师傅作势要将鱼干递给大白。

小黑猫“喵呜”了一声,仿佛在说,给吧,咱不稀罕。

安然有些心疼师傅,强忍着笑意离开教师宿舍区。

身后传来老师傅不信邪的“呲”牙花子的声音。

“冬天了啊……”

安然后知后觉,看着屋檐下细长、趣÷阁直的冰溜子。

上前,取下一根,握在手里,中二的灵魂又有复苏的趋势。

我得到寒冰剑了!

手上挥舞着冰溜子,刺向小黑猫。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啪!”的一声,小黑猫一巴掌将冰溜子扇断。

安然石化,他的上古绝世神剑寒冰剑就这么断了!千年大妖的功力恐怖如斯!

冬日里的校园没什么风景。

偶尔遇到几个穿着光腿神器的小姐姐也不是那个味儿。

缺少艳阳似火的热辣感。

倒是穿的圆滚滚胖嘟嘟,犹如一只龙猫的女生看起来略有憨态可掬。

安然一路观树、赏花,少有的体会了一把冬日的慵懒与闲适。

“蚊蚊,你们要不要出来晒晒太阳?”

安然敲了敲腰间的蚊蚊之家。

好消息:蚊蚊们冬日没被冻死。

坏消息:蚊蚊们还是有点怕冷,缩在加了绒的蚊蚊之家不愿出来。

蚊蚊之家锯出的那道缝隙,也被从里面用棉布门堵住了。

基因药剂改造后,这些小家伙的智商也跟着飙升,安然这几日思考着要不要给它们买个平板,教它们上网。

“砰!砰!砰!”篮球拍打塑胶场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度过了争命一般的一段紧迫期,很多娱乐活动又恢复了。

三步上篮,得分。

安然看着场上的学生,不由的想到陈天赐同学。

不知这位现在还打篮球不。

“安然!来玩啊!”

篮球场外,一位女生向安然招手。

围在看球场的女孩一般都是有男朋友的。

安然不由腹诽:姑娘,你这样招蜂引蝶,你男朋友不会打你吗?

果然,女孩的呼喊声让场上拍打篮球的声音停了下来,一伙儿冬日里穿着长袖帽衫的大高个齐齐的望向安然。

“安然!来玩啊!”

好嘛,这次是男生在呼喊他。

手持篮球的人甚至将球直接大力抛了过来。

安然掂量了一下篮球的重量,篮球这么轻吗?

大一时,他也是玩篮球的。

直到陈天赐把他们一伙人从球场赶走,还用球鞋讹他,他才彻底戒了。

那段时日,他如同躲避世俗,不沾因果的老和尚。

瞄准篮筐,计算距离,十二米。

轻轻抛了两下试了试手感。

单手直角托球,食指对准篮筐,上抛投出。

安然自然而然的使出劈拳的运劲方法,没有跳投,单纯的旱地拔葱,投出。

投点与落点连接出一条近乎完美的弧线,“唰!”的一声,篮球从球网正中穿过,技惊四座。

一片含曹老板极高的叫好声响起,安然自己也是略有意外。

“蒙的蒙的,你们玩你们玩。”

装完逼就走,再让他投,他真不一定能投出这一球。

这一球只能是刹那间的灵感,神来之趣÷阁,上帝之手。

安然就这样双手插兜离去,在球场留下一段传说。

接下来去哪呢?

“红伞伞,白杆杆,吃了一起睡板板,睡板板躺棺棺……”

学姐的电话?

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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