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张阎王帖了!”大老鼠瞪着安然。

阎王帖是啥?

难道是那两张契约?

“两张。”

“艹艹艹艹艹艹!放开我!快放开我!”

耗子开始在风窝中打洞,空间扭曲,几次险些成功。

安然震惊这家伙的能力。

如果他的传承不是风之祖巫天吴,对风有着不低的控制权,或许还真就让这家伙在风中打一个洞,直接逃了。

白耗子的能力感觉是将自己打洞的规则渗透到其他规则中,从而遁天遁地。

这要是发展成自家的坐骑,那以后无论是撤退,还是搞偷袭,战斗力都上升一个档次啊。

安然:“……”

但他怎么感觉这大耗子比逃命的时候还激动呢?

逃命的时候还有功夫摇白旗,说溜就溜了,那叫一个从容,现在活见鬼了一般。

“别激动,遇事要冷静,急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师父教我:“遇逢大事,胸中要存静气,要先定神。神定则气定,气定则精自足,精足则智慧开,智慧开则拳路通达无所阻。”

大耗子盯着安然,“你是不是不知道阎王帖是什么?”

“是什么?”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这句话听说过吗?”

听说过。

出自哪忘了,地球挺流行的。

安然点了点头,“听过,然后呢?据我所知地府已经没了。”

“谁说没了!只是被截断在岁月长河之上了!”

安然的心头一跳,脸上依旧镇定如常。

“截断岁月是因为地府?”

大老鼠激动道:“地府只是其一,但地府最邪,快放了我,算我求求你了,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日后若有需求我再帮你干一件事,不!三件!怎么样!放了我吧!我真不想和你一起死啊!我东躲XZ和活到现在容易吗我……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这大老鼠竟然哭了。

那哭声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闭着眼光听声音心肝都会随着颤抖,但睁开眼睛看到这只大老鼠……麻烦哭大点声,我给伱录個视频,乐。

“冷静,把事情说清楚了,我可以放你走,这阎王帖可怕在哪?”

“违背诺言灵魂就会被拘走!这不可怕?”

就这?

“不违背诺言不就好了。”

“呵呵。”大老鼠冷笑了一下,“你以为由得你吗?会有数不清的诱惑纷至沓来,直到你违背誓言为止,许诺一生只爱一人的人会桃花运泛滥成灾,许诺永远不赌博的走路都会捡钱……”

捡钱?“这不挺好的吗?”

“好吗?你的运道哪里来的,你运气越好你身边的人,你的亲人,你的挚友运气就会越差,到最后家破人亡,亲友丧尽,他们会吊着一口气,需要你用海量的钱救他们,你的捡的钱根本不够,你只能赌,你一赌你就破坏约定了,终逃不过一死。”

是这么个回事啊。

但要是人渣岂,心安理得的看着别人死,又当如何呢?

“再呢?”

大白耗子见到安然依然气定神闲,不由暗赞这养气功夫真的好啊,这都不慌。

换她已经吓尿了。

“这还不够?你许诺过什么。”

安然回想了下。

“我什么也没许诺啊,就喝了顿酒,契约自动汇聚而成。”

没许诺?

大白耗子一呆。

还能不许诺?

贼溜溜的眼睛盯着安然,眼中光芒变幻不定。

“没许诺你也够呛,传说只有一种东西能解阎王帖。”

“哦?”安然惊讶了,不祥还有解法,那还叫不祥吗,“怎么解?”

“你别想了,没有人成功过,据说要吃魂肉才行,但没人知道魂肉是什么。”

“我吃过,两顿,一次吃了顿鹿肉,另一次吃了一头牛。”

大老鼠盯着安然一脸的不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魂肉是什么你说说看,你……”

安然将两段记忆截取了出来,传给对方。

当看到那少年在诡异面前谈笑风生,还让诡异将牛骨头都给炖了的时候,大老鼠失语了,“阿巴阿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没做过负心之事,也没做过不义之事……这怎么可能……”

安然乐了,“我是好人啊,地府认证的好人,而且或许和我重生过有关,这一世心存皓月,两袖清风。”

这是好人?她咋一根鼠毛都不信呢。

安然已经盯上这耗子的天赋了,当下好言相劝道:“我和地府挺熟的,要不这样我先喝,我看能不能去那边帮你通融下,你这一生没做过什么样的事,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对应的酒。”

如果二娃遇到的是结拜酒,那一顿牛肉他应该是吃的上的。

有了两次饮酒的经验,安然发现选什么酒也很有讲究。

“我……我TM的才不会喝呢!”

大耗子又挣扎起来了。

安然表情逐渐变冷。

森然的杀机如记忆中看到的地府阴差,大老鼠打了一个哆嗦,弱弱的开口道:“我……我想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真要喝吗?

那东西会死人的啊啊啊啊啊!

她没做过什么事……还真有不少。

“贞洁算吗,我从没被别人碰过。”

听到这话安然确定了,这老鼠肯定不是锦毛鼠了。

“行,我帮你去问问。”

“叮。”安然弹了酒杯一下,“小二,上酒。”

那酒杯从无到有满上一杯酒。

安然将血液滴在里面,一道风刃割破大白耗子的皮毛,一滴血滴了下来。

一碗血酒成了。

“你没鼠疫吧?”

“你才有鼠疫!你全家都有鼠疫!”大耗子又暴躁了起来。

“看着她。”

一个木球生长了出来将白耗子关在里面。

“五分钟后让她把酒喝了。”

安然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眼前景物变化,豪华的现代饭点出现在眼前,安然只觉眼前一亮,赞道:“不错嘛,这里又装修了?”

“客官,您来了,这就为您准备酒。”

“等下。”安然叫住小二:“有与贞洁有关的酒吗?”

就听小二吟诵道。

“薝卜林中黄土堆,罗褥绣带已成灰。”

“芳魂虽死人不怕,蔓草逢春花自开。”

“幡盖向风题舞袖,镜灯临晓似妆台。”

“吴王姣女坟相近,一片行云应往来。”

“本酒楼有一壶香魂酒,客官一定喜欢。”

见小二就要去取酒,安然连忙将小二叫住,“牵手算是失贞吗?”

小二想了想,“这碗酒不算。”

安然松了口气,再问道:“被人强吻算吗?”

小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安然只觉头皮一麻,“唉,我太优秀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小二认真思索,似乎做某个艰难的决定,“可否让我触碰客官一下,我只想看那段记忆,我会想办法为客官解惑的,您也看到了,我们小店终于有点起色,这多亏了您,我也不想住回之前那个四面透风的破房子了,所以,会尽力的。”

安然泪目。

怎么能说人家是不祥呢?多好的阴差啊。

“可以。”

安然抬起了手。

触碰只觉一阵的冰凉有森寒触电之感,两段记忆浮现了出来。

一次小黑猫,突然偷腥。

一次雪女,也是突然袭击。

“客官,他们都不是人啊,一位新生的神灵,一位连情爱都不懂的老树,这怎么能算是亲嘴呢,那只是一片树叶,和一片雪花罢了,如果这都算失贞,那吃饭咬到筷子的人都该死啊。”

卧艹!还可以这么解释!绝了啊!

这邪祟不会为他开脱吧,毕竟惠子他是只字不提啊!直接以雪女作为判定,虽然那时候确实是雪女控制的。

安然站了起来拍了拍邪祟的肩膀,“知我者莫若……兄弟敢问贵姓?”

“唤我牛二就可。”

“知我者莫若牛二也,以后咱们就是兄弟,要不一会儿咱们喝一杯?”

牛二愣神。

“客官……”

“哎,叫我小然就行,或者叫我老六。”

牛二脑子飞速运转着,“这个,名字不能随便念的,特别是我,那我就叫您六爷吧。”

六爷,大气!

安然乐了。

“什么六爷六弟就行。”

“六爷,您真的要请我喝酒吗?”

安然看到牛二眼神中的示意,那眼神让他收回刚才的话。

MD他真的在地府有了内应啊!以后投胎是不是可以走后门?

地府是不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但可以肯定,先天灵宝枪老爷没反应,问题就不大。

这时安然的对面突然出现一位女子,浑身颤抖,无比惊恐的看着阴差。

在她的眼中那根本不是什么小二,那是巨大的邪祟!比她见过所有邪祟都可怕!都危险!

“咱们喝酒的事,一会儿再谈,先上酒吧。”

“好嘞,六爷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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