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就嗔了冷亦然一眼,整理了下衣服发饰才出来,陈妈妈看她虽然眼含风情,胆出来得却快,就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正在朝外走的冷亦然,见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很齐整,才道:“知园的吃了毒药了。”

紫苏大惊,忙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说是请了太医,灌了不少水,吐出来了不少,正晕着呢。”

紫苏就看向冷亦然,冷亦然双眉紧蹙,看来,他也没想到。

“一起去看看吧。”紫苏期待地看着他,自己去怕是进不了园,有他在应该没问题的。

冷亦然点点头,抬脚就往外走。

到了知园,紫苏才知dào

,知画住的园子比起自己的来小了很多,但也清幽雅致,环境怡人,冷亦然待她确实不错,她若守得住寂寞,一生衣食无忧定是没有问题的。

知园里的丫头婆子也比紫苏少了一半,两个大丫头,两个粗使婆子,一个管事妈妈,此时全都吓得面无人色,原本惊慌错乱地正在忙碌着,见冷亦然来了,全站到了一边,紫苏跟着冷亦然进了内室,就见知画面色苍白地睡在床上,额头上的缠着块白布,脸也有点浮肿。

冷亦然便问躲在一边的翠玉,“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玉瑟缩地走了过来,卟通一下便跪了下来,边哭边说道:“昨晚知姨娘回来后先是一直晕着,后来醒了就一直呆呆的,也不睡,奴婢劝她也不听,今儿早上醒了也不肯吃饭,奴婢看她的头上伤得重,脚上也有伤,这天气也越来越热了,没个药也不成,奴婢就想出去弄点药给知主子,谁知出去了一回来,她……她就吞了毒药了,幸亏翠红发xiàn

得及时,不然……不然……”翠玉哭得一抽一抽的,话也说不完整了。紫苏看着便皱了眉,哭得很伤心,怎么不见什么眼泪,一双眼珠子还骨碌碌地乱转着,越看越可疑。

冷亦然听得不耐烦,打断了翠玉的话:“太医人呢?走了吗?”

“太医去了王妃那。”翠玉立即答道。

紫苏便坐在知画床边,见她眼皮动了动,心中一惊,小声唤道:“知画,你醒了吗?”

知画艰难地睁开了眼,一见是紫苏,便移开的眼睛,却痴痴地看向一旁的冷亦然。紫苏便长叹一口气,起身走了冷亦然身边,冷亦然见她神情郁郁的,便问道:“怎么了?”紫苏摇摇头,心里透着股悲凉,“好好医治她好吗?”

冷亦然看见她眼里的怜闵和无奈,不由叹了口气,她总是这样心软,往后如何在王府里理事,但又不想她难过,便点了点头,对知园里的管事妈妈道:“去报王妃,就说我说的,请太医好好医治知画,你们也好好服侍她,不得有懈怠,再发xiàn

今日之事,必严惩不怠。”

那管事妈妈吓得立点头走了。紫苏又回到知画床边,知画眼皮都没抬一下,仍只定定地看着冷亦然。

“知画,你是因为帮我才来这里的,所以,我再救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两不相欠。”能医就能救,自己也算做到仁致义尽了。

冷亦然厌恶地看了一眼知画,拉了紫苏的手就要往外走,他来是给紫苏面子,就知画昨夜的所作所为,死一万次都够,看紫苏还在跟她废话,他很是不耐。

紫苏被冷亦然拽着往外走,身后的知画却突然大叫一声:“世子爷——”

紫苏吓一跳,回头看她,只见知画竟吃力地从床上抓爬了下来,一步一步向外挪着,紫苏便拖着冷亦然止了步。

冷亦然回头看了知画一眼,又拉紫苏道:“走吧,还看什么。”

知画只穿了件很薄的中衣在地上爬着,腿上的伤再次破了皮,血肉都有些翻滚了出来,却还是一点一点执着地向前挪着。

紫苏有些心不忍,便拽了拽冷亦然,冷亦然拖着她继xù

往外走,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屋里了,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再多看一眼。

“世子爷,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看知画,这个女也她也是奴婢出身,为什么她就能得了你的心,我就不行。”知画撕声竭力地喊着,状似疯狂。

冷亦然不由停了步,冷笑着看她,竟敢把自己和紫苏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还真是不自量力,他憋着一口气,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她……她不过是个破礶子,知画干干净净的清白之身,为什么比不过她。”紫苏边哭边撕吼着。

紫苏感觉一股凉意直达心底,有些人,你对她再好也没用,利益的驱使下,人心很难测的。

冷亦然听得一怔,走上去就要用脚踢,紫苏死死拽住了他,她想知dào

,知画凭什么说自己是破罐子。

知画却凶狠地看着她骂道:“你……你以为你不验身就成了吗?在刘府时,我亲眼看见你和大少爷同睡一张床上,你……你早就是个破盆子了,还好意思留在府里,我呸!”竟含着一口血水向紫苏吐来。

屋里翠玉等丫头早吓得不敢说话,眼睛却都往紫苏身上睃,冷亦然怒不可遏,手掌一翻,凌厉的掌风迅速卷向知画,知画娇弱的身子便高高飞卷了起来,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立即人事不知了。

紫苏没有再过去看她,一个人非要求死,想拦也拦不住的,经过了昨晚的事,知画怕是早就不想活了,偏又嫉恨自己,又对冷亦然满怀痴情,就想用这种方式发泄,怕也就是想死在冷亦然手里吧。

冷亦然收掌后,再也不看知画一眼,把紫苏一挟,人便掠了出去。

回到紫园,冷亦然仍脸如黑锅,陈妈妈便将屋里的一众丫环们全带了出去。

紫苏便亲手给他泡了杯茶,冷亦然仍气呼呼的,知画的话对他还是有影响的,有哪个男人会忍受别人说自己的爱人不洁,还是在那些下人面前,偏紫苏还是一付没事人样,似乎那些话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

紫苏也没说话,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压抑,良久,紫苏才走到他面前,正色地看着他道:“如果知画说的全是真的,你……你还会娶我吗?”

冷亦然的心像刀在割一样,说不在意怎么可能,可那也不能怪紫苏,昨天他们就为这事吵过一回了,好不容易说明白了,今天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绕,但不给个回答,紫苏又会多想吧。

于是叹口气道:“我还娶,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娶。”

紫苏的眼泪就湿了眶,嘴角却含着笑:“明天,还是让那个花嬷嬷来给我验身吧。”

“为什么?不验,你觉得难堪咱就不验。”冷亦然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验吧,也好堵了满府人的嘴,我既要嫁你,就要维护你的尊严和脸面,也不能让府里的下人看低了我,明天,你不去,我自己去禀明王妃就是。”

冷亦然满腔的怒火郁气立即化为乌有,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她,这突然来的喜悦让他不知所措,突然就猛地把紫苏抱进了怀里,头枕在紫苏肩上说:“谢谢你,紫苏。”

这个傻男人哦,紫苏的心里也满当当的全是开心,当自己说出要去验身时,不只是化解冷亦然心里的包伏,更是放下自己心里的负担,那些无谓的坚持只会他们之间出现裂痕,既要嫁他,就要全心全心为他着想。

“我一会带你去看二皇子吧。”冷亦然像个讨大人开心的孩子似的突然说道。

“今天就去?”紫苏一时还有点转不过筋来。

“是啊,你换衣服。”说完便对外面的玉谨喊:“玉谨进来。”

玉谨快步跑了进来,冷亦然低声吩咐了几句,他便立即又出去了,不一会儿,玉谨便拿了一个包伏回来,一打开,里面竟是一套侍卫服侍。

紫苏了然地拿到内室里换了出来,冷亦然一看,嘴角便翘了起来,紫苏梳着高高的吊马髻,却穿着一身男子服装,样子好笑又滑稽,还……娇俏可爱。

紫苏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正要问,冷亦然伸手就拆了她的头发,两手灵活地的挽,拿了顶纱帽戴在紫苏头上,笑道:“你上次逃跑时,不是很会化妆吗?这会子连头发都不知dào

改一下,感情你的心全用在躲避我去了。”

紫苏听他说自己逃跑的事,不由又红了脸,想起知画,若自己那次不逃,知画也不会嫁进王府来,或者,她的人生又是另一个样子。

冷亦然见她神色黯然,知dào

她又想起了知画的事情,不由拍了一下的头道:“快走吧,我们快去快回,一会母妃找不着我们可不好了。”

玉谨便出去准bèi

马车,冷亦然又请了陈妈妈进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便带了紫苏出门。

紫苏的头压得很低,毕竟这个样子不合规矩,让府里的下人看也不好。

出了紫园,冷亦然也不往外院走,拉了紫苏的手走后园子里而去,到了人少的地方,他干脆又是长臂一挟,将紫苏抱在怀里,几个起落便到了后院墙边,那里有个小门,玉谨正赶着一辆小马车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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