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五章:审问(一更求月票)

孙姨娘施礼退了出去,王妃便对紫苏说,“孩子,这个人交给你处理了。”

紫苏就看着地上正跪着的管事妈妈,孙姨娘走时,王妃并没让管事妈妈走,紫苏就知dào

,王妃明白自己让孙姨娘叫人来对质的目的了。

“请问妈妈,昨天早上知画服毒时,你在做什么?”

那妈妈惊愕地抬头看紫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前儿晚上,奴婢受了点风寒,昨儿早上就起得晚了些,知主子服毒时,奴婢还没起来。”

“哦,没起来,那你什么时候起来的?”紫苏又问。

“知主子服毒后,翠红吓得大叫,奴婢听了就起来了。”管事妈妈老实地答道。

“那你起来时,可看见翠玉?她又在做什么?”紫苏仍是不紧不慢地问道。

“翠玉和翠红都吓傻了,奴婢当时就让翠玉去禀报王妃,请了太医来给知主子救治。”管事妈妈抬头看了一眼王妃,说道。

王妃点头道:“确实是翠玉来禀报的。”

紫苏又问道:“当时翠红一直在屋里服侍知画吗?”

“是啊,前儿夜里是翠红值夜,她是一直都在屋里服侍着的。”

“王妃,让人叫了翠红来吧。”紫苏便对王妃道。

王妃立即派了夏荷去了,没多久,翠红便来了。

紫苏问翠红:“昨儿早上知画服毒时,你在哪里?”

那翠红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样子淳朴老实,一见王妃在坐,她就已经吓得发抖了,见紫苏一问,忙跪下答道:“奴婢当时……当时正拉肚子,去了茅房。”

“那翠玉呢?你走了知画身边就没人了,你没叫翠玉去服侍吗?”紫苏继xù

问道。

“翠玉姐姐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原想叫她来着,可不知怎的,奴婢的肚子就疼得厉害,忍不住了,没办法,就去了茅房了。”

“那就是说,知事中毒时,谁没在她身边,她究竟是自己服毒还是被人下毒,你们都不清楚咯。”

地上的两个人便低了头,不敢回话,紫苏就笑了说道:“一个得了风寒,一个拉肚子,还一个不知去向,你们这几个服侍的还真是尽啊。”

翠红听了脸立即吓得霎白,她急急说道:“奴婢也不知吃错了什么,半夜里就在拉肚子,一晚拉了好多回,奴婢不是偷懒,实在是没办法啊。”

“哦,你想想,你头天都吃了什么?”紫苏接着问道。

“也没吃什么啊,饭是和妈妈翠玉一起吃的,她们吃了都没拉呢,我就多吃了几块莲蓉卷,那还是孙姨娘屋里的宝珠送来的,原是看知主子伤了,送给知主子吃的,知主子什么也不肯吃,奴婢……奴婢饿了,就吃了几块。”翠红歪着头回忆着,到后来,眼睛一亮道:“奴婢好像真是半夜吃了那几个卷子后就肚子疼的。”

紫苏就笑了,那管事妈妈听了却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紫苏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继xù

问翠红:“你是上完茅房就发xiàn

知画服毒了,当时,发xiàn

她服毒后,屋里还有谁?”

翠红回道:“奴婢从茅房一出来,便看到知主子脸色发青,样子很是吓人,当时就吓得叫了起来,屋里……屋里没人啊,就我一个,妈妈还是后面进来的。”

紫苏便看向管事妈妈,“妈妈,你刚才可是说当时翠玉翠红都在的,可翠红却说,当时只有她一个人,你怎么解释?”

那管事妈妈脸上立即挂满了汗珠,“奴婢当时也是急昏了头,没注意清楚,翠红,是不是你记错了。”

紫苏也不等翠红开口便道:“昨儿早上翠玉见了我和世子时,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她一早便去找药了,并没在屋里,回屋时才知dào

知画服毒了。”

管事妈妈便抬了头看紫苏,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奴婢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当时又慌,记错事情也是有的。”

紫苏便冷笑了一声,“翠玉一大早就出来了,她说,她可是在知主子出事前就出了门的,事后才回来,刚才你又说,是你让翠玉到王妃这里来报的信,那我请问你,她既不在屋里,你又是如何通知她来王妃这里服信的?”

那妈妈的脸上已是面无人色,嘴却犟得很:“奴婢说了,奴婢记不清了。”

“记不清?知画临死时怎么骂紫苏的话那些,妈妈你可是记得一字不漏啊,难不成,妈妈的记忆是间歇性的,时好时坏?”

王妃听到这里也是冷笑起来:“你就说实话吧,说,是不是你与翠与和谋给知画下了毒?”

那妈妈听得一震,抬头看王妃,却见王妃眼光如刀般犀利,看得她心虚地低下了头,嘴里却道:“奴婢没有害知主子,奴婢不知dào

王妃说的是何意思。”

王妃听了霍地坐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春梅道:“传冷总管来。”

冷总管正等在穿堂那候着呢,他一进来便对王妃暗点了点头,王妃便道:“冷总管,把人带着来吧。”

冷总管手一挥,两个粗壮的婆子压着个丫环走了进来,正是孙姨娘的贴身丫环宝珠,管事妈妈一见宝珠,气焰便低了下来,头也低了下去,面如死灰。

紫苏佩服地看了王妃一眼,自已悄悄退到一边,看来,王妃早就在着手调查了,而且也调查出一些眉目,自己这点技俩在王妃面前根本就就是微末得很。

王妃却含笑看着她道:“若不是你,我也不知dào

知园的老鼠是哪一只。”说完又对冷总管道:“可查出什么东西来了?”

冷总管便拿出几包东西出来,“回王妃,在管事妈妈屋里和宝珠屋里各查出一包鼠药和一包泄药。”

王妃便对宝珠说道:“说吧,谁指使你的?”

那宝珠却跪在地上,死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王妃也懒得看她,便对冷总管道:“传忤作来。”

一会子忤作便进来了,他陈述道:“翠玉是服了老鼠药后才被人扔进湖里去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亥时左右。”

王妃便问管事妈妈:“你们是想自己招呢,还是我将你们送进官府?”

像她们这样的女奴,一被送进官府,不管有罪没罪,官府里的人看在王府的面子上会先打了几十棍再说,然后,再关进牢里,也不给你医伤,不闻不闻的一关就是一年半载,一进官府,就只有死路一条啊,管事妈妈不由看向宝珠,宝珠也抬头看了她一眼,却不说话,眼神很是坚定。

管事妈妈便犹豫了,王妃对轻轻说了一句:“来啊,拖了出去,一人先打三十大板,我看是她们的嘴硬还是板子硬。”

立即来了几个身材粗壮的婆子,两人一夹,便将管事妈妈拖了起来,三十板子打下去还有命么?管事妈妈立即吓得大叫起来:“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王妃便扬手让婆子将她放下,冷眼看着她道:“老实说吧。”

那管事妈妈便像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原来,她先是怂恿着知画去勾引冷亦然,知画事败后,宝珠来找她,给了她一百两银子,让她放在知画的茶水里,她原很害pà

,后来听说王妃不给知画治病,让她自生自灭,她便想,知画横竖是个死,不如给她下毒,还能赚得二百两银子,便照着做了,谁知她与宝珠的谈话竟被翠玉听见了,只好答yīng

分一半银子给翠玉,跟她商量好,知画一出事,翠玉就赶快报信,因为宝珠说了,只给知画下毒,但不能让知画真死了。

那一晚,她又怕自己暴露,就故yì

称病在屋里没出来,让翠玉在屋里下药,因翠红一直服侍着知画,翠玉几次下手都不方便,才又给翠红下了泄药,让她拉肚子,却不知翠玉下完毒后,自己也怕被人发xiàn

,就在外面躲了起来。

但世子爷和紫苏都很精明,很快便发xiàn

了翠玉的不对劲,昨天便有人在查翠玉了,她吓得与宝珠一合计,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就在翠玉饭里也下了药,等她昏迷后,再把她扔进了人工湖里了。

紫苏听完,却眉头紧锁,管事妈妈的话,听着合理,但又有很多破绽,她不由控询地看向王妃,王妃知她心有疑惑,便对她道:“你问吧。”

紫苏便问道:“你为什么要怂恿知画去勾引世子爷?虽说知画得了宠,你们做下人的,脸上有光一些,但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段,一旦被发xiàn

,后果却是很严重,弄不好,你们会和知画一起受罚,你犯不着为了一点点利益去冒险的,而且,那晚立风院里世子爷里的那盏宫灯里是下了摧情药的,说吧,既是你怂恿知画做的那些事,你就一定知dào

,那种药是哪里来的,又是谁下的。”

管事妈妈一听,大惊失色,她急头白脸道:“宫灯里有摧情药?奴婢不知啊,奴婢并没有下药,也不知dào

是谁下的摧情药啊,那……那可是内院里的禁药啊,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没敢害世子爷的,紫苏姑娘,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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