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明媚,今日春暖花开,今日春风得意!

王莽享受着孟春三月的阳光照耀,感受着明媚春天的习习之风,心情好到极致!

从清晨之时的赵飞燕无痕水润,再到上午的刘骜菡萏别院赏赐。

王莽的心情就像是天上的三月日光,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从宣室殿离开之后,王莽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未央宫,去了和班殊约定的地方。

按照与王莽的约定,班殊早早的就盛装出门,到了约定之地怀着激动和期待的心情等待着王莽的出现。

但真让她等到王莽的身影出现之时,班殊的心情不由又紧张忐忑了起来,好像很是娇羞。

王莽远远的看到站在前方亭中的班殊,脸上露出一丝幸福微笑。

今日的班殊还是那么的绝美,一如他第一次见到班殊之时的心动。

一身红色斗篷,绝世遗尘的站在如山水画一般美丽的亭台之中,尽显无尽风华,宛如人间谪仙子。

一阵风拂过凉亭,班殊衣袂飘然,四方芳草曳动,柳条出丝,仿佛是有花香四溢,美煞人间,顿使春风失色。

见此佳人美景,王莽心驰神往,不由加快几分步伐,想要快些走到班殊面前。

“吾来矣。”

王莽刚进亭中,惊喜的对着班殊如此说道。

班殊听到王莽的声音,她一脸娇羞的转身过来,看着王莽热切的眼神,羞声回道:“妾亦刚至。”

王莽看着班殊这样的神情,心中升起无限爱怜,他知道班殊肯定等了他很久。

王莽带着歉意向前一步,带着爱怜将班殊轻轻揽着怀中,温柔问道:“冷么?”

班殊听到王莽的关心,又感受着王莽臂膀的温柔,心头一暖,甜甜回道:“有郎君遮风,妾不冷。”

王莽感动的抱着班殊,慢慢的晃动,班殊的懂事和善解人意真是让王莽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

王莽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得班殊如此芳心。

抱着班殊温暖了片刻之后,王莽低头说道:“吾已将机杼备好,午后吾与你一同至长乐宫献于太后。”

班殊轻轻嗯了一声,“妾都听郎君安排。”

王莽感慨着抱着班殊,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班殊和赵飞燕在王莽心中是完全不同的。

班殊就像是一片皎洁的月光,王莽每每亲近她时,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并且还能使王莽的心得到一片宁静祥和之感。

所以,王莽对班殊那才是发自于心的真心喜欢。

而对赵飞燕的一切,在王莽看来这都是意外。

王莽对赵飞燕别无特别之感觉,他之所以会对赵飞燕冲动,在王莽后来所思之中,王莽认为他对赵飞燕顶多就是见色起意,并抱着一种占便宜的心理快感。

所以,王莽每每对赵飞燕有不轨行为时,王莽也都是不顾赵飞燕感受,只贪一时之爽。

而且,每当赵飞燕要和班殊比较之时,王莽都会生气制止。

由此可见,王莽对班殊,赵飞燕二人的态度真的是天差地别。

和班殊在凉亭之中一诉相思之后,在午后之时,王莽就带着班殊去了长乐宫中。

有了王莽的开路,班殊进到宫禁之中的确实也方便了许多。

不然的话,就以班殊和班家的地位,以及班婕妤在宫中的能力。班殊想要单独进宫,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想要让班殊代王莽进献机杼,还是需要王莽带着班殊一起到长乐宫才行。

王莽和班殊走在长乐宫的宫道之上,朝着王政君所居的长信宫而去。

班殊略带紧张的问着王莽,“太后不会怪罪郎君带外人入宫吧?”

王莽笑着安慰道:“汝非外人也。汝乃吾之未婚之妻,将来的王家大妇。且太后最亲家人,见汝之后,定欢喜不已。”

听到王莽如此安慰之后,班殊心中的忐忑也平复不少。

虽然班殊也曾见过王政君数面,但她见王政君时都是末位陪席之坐,从未和王政君有过一次言语交流。

所以,在王莽要带她单独见王政君时,班殊的心中忐忑自然也就多了几分,不再复以往的淡然才女之范。

毕竟,两者之间的身份悬殊实在太多,而且,班殊就算再有才气,也不过就是一位十六岁少女,能有多少见识呢?

王莽鼓励着班殊,两人一起到了长信宫前。

到了长信宫的大殿之前,王莽和班殊停住脚步,对着宫殿之前传话的寺人拜道:“有劳内侍代为禀告,射声校尉兼中常侍王莽携班殊求见至尊。”

寺人回拜道:“常侍稍待。”

王莽和班殊在殿在等候了片刻之间,这位传话的寺人就出来了。

寺人对着王莽客气道:“常侍,至尊宣您入殿。”

王莽对着寺人又客气拜道:“多谢内侍。”

而后,王莽就带着班殊一起进到了长信宫中的大殿之内。

到了殿内之后,王莽和班殊一前一后走在殿道之上,在距离王政君御座十步的距离,王莽和班殊停住脚步,拜道:“侄儿(班殊)参见太后陛下。”

王政君看到王莽和班殊之后,脸上笑意盎然,慈祥的回道:“免礼。”

“谢至尊。”

两人再拜。

王莽看着王政君,亲切笑道:“姑母,今日侄儿携班殊而至,向姑母进献新式机杼。”

王政君笑道:“此事不急,汝与班殊快快近前与朕聊聊闲天。”

王莽回道:“喏。”

然后王莽轻轻推了一下还有些紧张的班殊,然后两人从丹陛一侧近前到了王政君身前。

王政君看着王莽,又看着班殊,赞道:“汝眼光甚好,班殊配汝,真乃一双碧人也。”

王莽笑道:“侄儿能与班殊相合,全赖姑母助力。且班殊钟灵毓秀,天人之姿。侄儿能得班殊,实为三生有幸。”

王政君笑着看着班殊,班殊羞红着脸低着头,显然她很害羞王莽对她的夸奖,尤其还是当着王政君的面夸她。

王政君对班殊满意至极,王政君道:“班家家风甚好,朕也曾夸赞过班婕妤类樊姬之德。班殊为班婕妤之弟,其性情容貌皆上佳也,汝有福矣。”

“弟”这个称谓在汉时也指妹妹。

班殊听到王政君如此夸奖之后,她也微微一拜,谦虚道:“至尊言重,妾平常至极,不敢当此夸赞。”

王政君笑道:“汝之怎样,朕心知之。以后汝与王莽一般,称呼朕为姑母即可。吾等是为一家之人,不需见外也。”

班殊眼中顿时露出激动之色,她连忙又对着王政君拜道:“谢姑母恩典。”

王政君听到班殊这声姑母之后,心情更是舒畅,连连夸道:“好孩子。”

王莽和班殊又陪着王政君在殿中畅聊了许久之后,两人又一左一右陪着王政君到了宫中花园之中散步游玩许久。

在到王政君也有点乏累之后,王莽又不失时机的说道:“姑母,此刻闲暇。侄儿命人将新式机杼搬来,让班殊为姑母演示其能如何?”

王政君道:“善,汝去操办。”

王莽回拜:“喏。”

然后在王莽的命令之下,早就准备好的新式机杼也从宫外搬来了进来。

王政君坐在御榻之上,看着力士们小心翼翼的搬进殿中的机杼,也不由露出了好奇之色。

王政君看着这台新式机杼好像与平常机杼的变化并不太大,于是好奇道:“此机杼有何能也?”

王莽卖了关子说道:“姑母稍待,待侄儿最后调试一番,让班殊操作,姑母便可明了此机杼之能。”

王政君微微点头,就等着王莽和班殊的表现。

王莽起身走到已经被力士摆放好的机杼之前,然后按照流程将这台机杼之上最后几步的零件拼接上去。

王莽看着一旁等候着的班殊,“汝来试试。”

班殊听到王莽的话后,轻轻点头,然后就按照王莽的指挥坐在了这台机杼之前的木椅之上,然后按照步骤依次的将准备好的丝麻之物放置于机杼之内,然后轻轻拉扯转动机杼之上的纺轮。

就这样,这台机杼在班殊的如此简单操作之下转动了起来,机杼之上几根竖着的锭子同时转动,一圈一圈的缠绕着被机杼分离织好的丝麻。

王政君看着如此简单至极的操作,又看着这台机杼与众不同的工作效率。王政君也不由站起了身子,带着震撼的目光,移步走了过来。

王政君看着不停转动的纺轮和缠绕丝麻线团的锭子,她不可思议的说道:“此便是汝所制之新机杼?”

王莽回道:“此机杼正是侄儿与班殊共制。侄儿提供想法,班殊提供思路,而后又有将作大匠解万年提供匠人。在经过数十次试验之下,方才制出此机杼。”

王莽还是很地道的,虽然将新机杼之功分予了班殊部分,但最起码还没忘提一嘴解万年的作用。

至于王政君能不能记住解万年的功劳,这事就不能强求了,只能随缘。

王政君真切感受到了这台新机杼的威力,她看着班殊如此轻易的操作,最后也忍不住手痒。

王政君道:“朕来试试。”

班殊听到王政君的话后,立刻起身让出位置,拜道:“姑母请。”

王政君在班殊的搀扶下坐在了这台新机杼前的木椅之上,然后又在班殊的细心指点下,了然了这台机杼的操作要点。

王政君熟练至极的操作这台机杼,好似已经练习过了千百遍,丝毫都不像是第一次操作。

对于王政君能这般熟练,王莽也心中了然。王政君作为当朝太后,连同元帝时期的皇后生涯,她已经母仪天下几十年了。

这几十年里王政君每年都至灞水茧馆亲桑,所以对于机杼之操作,虽不如一般的农妇织工那样熟练,但在在一般操作上,王政君还是很熟悉的。

尤其是这台新式机杼还这般简单明快,王政君一眼就能看过操作关键所在,所以,她在操作之时也就显得熟练无比,还隐隐有些行云流水之感。

过了好一会儿后,王政君终于将试验用的丝麻纺织完了。

王政君意犹未尽,呵呵一笑:“真乃神物也!”

王莽笑着回道:“侄儿能与班殊制出此物,皆因姑母庇佑。若无那日姑母亲领侄儿感受茧馆秦桑之艰,侄儿也不会有此灵感。”

王政君听着王莽的孝顺之言,心中顺意无比,对着王莽夸赞道:“汝有心矣。”

王莽再拜,又一次强调了王政君的作用。

然后又夸几句班殊的作用。

王政君看着王莽,又看着班殊,不仅顺延至极,就连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王政君命道:“此机杼如此便利,当推之天下,以纾万民之苦。汝可传朕之旨意与解万年,命其复制此机,广布天下郡国县乡。”

王莽拜道:“侄儿遵旨。”

然后王莽又对着王政君说道:“姑母,此机杼还未命名,侄儿斗胆请姑母御赐名谓,咸使天下闻之。”

王政君看着这台新式机杼,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既然此机杼为汝与班殊共制,不若就称此机杼为‘同心’。望汝与班殊今生今世皆能同心共行,不离不弃,风雨同舟。”

王莽和班殊立刻拜道:“多谢姑母。”

王政君微笑着慈祥道:“起来吧,不需如此多礼。朕与尔等皆为至亲,宫中家中,朕俱为长辈。汝二人今后见朕皆行晚辈之礼即可。”

王莽和班殊又拜王政君恩典。

最后,王政君也真的给出了她实质的奖励,命人赐予了班殊一块可以自由出入宫禁的令牌。

同时又赐给班殊一对蓝田玉手镯。

蓝田玉在汉代地位极高,乃是皇家专属之用,相传秦始皇传国玺就是用蓝田水苍玉所制。

所以,此玉从秦汉时起就是名贵至极的宝玉,到了后来的唐代蓝田玉更是金贵无比。

以至于后人以诗诵之,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由此可见,此玉在古人心目之中的地位,以直追神物!

班殊能得此重赏,这也就意味着她现在已经得到了王家定海神针王政君的认可。

这种认可可比王莽找个媒人下个聘礼送個婚书要厉害的多。

这种认可等于是直接奠定了班殊在王家的地位,以后她就是王莽独一无二的后宅大妇!

就算王莽想反悔,也不可能反悔的。

可以说这种认可,就像是盖了章,实了名一样郑重之至。

因此,班殊也激动拜道:“多谢姑母厚赐。”

王莽见到王政君对班殊的这般厚赐和认可,顿时也露出一个无比激动的呲牙笑容。

王莽也对着王政君拜道:“多谢姑母厚赐。”

王政君呵呵笑道:“以后汝可要好好对待班殊,否则朕必不轻饶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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