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殊此言一出,王莽暗呼糟糕!

他刚刚因为班殊的缘故,一时间兴致高涨,竟在不经意间将几百年后才出现的行书给写出来了。

要知道根据书法的正常进化形式而言,是要先隶书,后楷书,再行书的。

而之所以会如此,还都是因为书写材料的限制。

隶书和楷书之所以要一板一眼,就是因为竹简的限制,使其不能够挥洒自如,所以,隶书和楷书都是规规矩矩一趣÷阁一划的字体。

但随着纸张的普及和文化载体的进步,书法家也自然也就在更加舒适自然的纸张之上放飞自我,不再受竹简之约束,自然而然的也就写出了更加飘逸美丽的书法作品。

王莽一时之间想不到好的解释,连忙岔开话题道:“殊儿汝先在亭中稍待,吾去换件干衣。”

班殊被王莽的声音打断思绪,然后看着王莽一身湿漉漉的样子,也心疼道:“郎君快去。”

王莽看着班殊心疼他的样子,心中一暖,温柔道:“吾去去就回。”

言罢,王莽就离开了亭榭去了别院之中的精舍之内。

此刻,仆从们已经为王莽放好温水,就待王莽过来洗漱更衣。

看着王莽如此狼狈的样子,这些仆从们也很是紧张,唯恐王莽出了一点问题。

也万幸现在的王莽没有再苛责过他们,但是该守的规矩,他们还是要守的。

否则的话,王莽何以治家?

毕竟,王莽也算是家大业大之人,一味的只知恩赏,而不言责罚。

时间久了,府中必然尊卑失序,乱作一团。

所以,在不过分使用毫无人道的肉刑之后,王莽依然还是会坚持之前王莽留下的家规准则,为的就是便于管理府中一行事务。

王莽用着仆从准备好的皂角清洗着身体和头发,感受着皂角这并不丝滑的感觉,王莽就忍不住心中一叹,若我会制造肥皂那该多好?

可惜王莽并未没记住肥皂的制作流程。

所以他现在也只能忍受着皂角这种无比原始的洗漱用品。

待到清洗完毕之后,王莽也终于换上了一身干爽的新衣。

不过他的头发却没能那么的收拾干透,还是略带水汽的散披在肩膀之后。

王莽望了一眼一旁铜镜之中自己现在的造型。

王莽看着自己那头自然垂下的头发,心中暗暗一叹,“现如今我也算是黑长直的大帅锅了。”

欣赏完自己现在的造型之后,王莽也从精舍之中出来了。

当王莽再回到亭榭之时,他发现班殊正在一丝不苟的看着他刚才用行书写的那首涉江采芙蓉。

班殊很认真的在观察王莽这份手书的趣÷阁迹,这种字体对于班殊而言,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她无比好奇王莽怎么就写出如此具有飘逸美感的灵动之字。

这字比起严肃板正的隶书,给人的感觉更加舒服自然。

所以,班殊也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中,想要一窥行书之奥秘。

“如何?可想学习此法?”

王莽悄悄的到了班殊身旁,嘴角带着笑意看着班殊问道。

班殊听到王莽的声音之后,猛然回头,她看着王莽说道:“郎君愿意教妾?”

班殊的眼中闪亮着惊喜的光彩看着王莽,王莽也看着班殊,心里喜欢到了极致。

王莽伸手拉住班殊的小手,说道:“殊儿想学,吾自当倾囊相授。况且你我二人之间也无须藏私,吾之物便是汝之物,而汝又属吾独有!所以,吾对汝绝无私心。”

班殊被王莽这句话撩拨了内心小鹿乱撞,她还从未听过有人像王莽这般如此直白的爱意表露。

班殊的小脸刹那羞红,灿若红霞,透似朱果,甚是美丽,让人忍不住想要俯身采撷。

但是王莽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毕竟二人在这别院之中也算是孤男寡女,若真不加以克制,真的随性而为起来,保不准到了八月婚期之时,班殊就要略显身姿,到时再传言班殊七月得甲,那对班殊之后的声誉影响可就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王莽还是很克制,很会心疼班殊的。

毕竟在王莽心中班殊就是他认定的王家大妇,是不能让其受到任何不白伤害的。

王莽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拉住班殊回到案几之前。

王莽对着班殊介绍道:“此书吾谓之行书,乃是脱胎于隶书之后的一种书法。是吾造就新纸之后,偶然随性所得。比起原本隶书之形态,行书更显飘逸自然。能在新纸之上更加挥洒自如。”

听到王莽的介绍之后,班殊的美目之中对王莽的崇拜之色流转。

有哪位女子不羡慕不自豪自己喜欢的男子多才多艺呢?

毕竟,崇拜强者和仰慕强者,这都是刻在女人骨子里的基因,就算是吕后武帝这样的绝世女子也不例外。

所以在面对如此优秀多才的王莽,班殊很难不陷入其中的。

而且,王莽对她还这么好。

感受到班殊的走神之后,王莽嘴角也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他作势从班殊身后抱着班殊,然后一把握住班殊的手,说道:“吾来教你运趣÷阁。”

班殊被王莽这么一抱,身体还是会不由自己的紧张僵硬,虽然二人已经搂搂抱抱了很多次。

但像现在这般亲密旖旎的拥抱还是非常少的。

尤其是现在还是夏季时节,两人身上的衣物也都不如冬春时节那么的厚实,所以,这一抱,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班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王莽身上的温度,而这种温度能让班殊迷醉。

王莽握住班殊的小手去执着一旁的毛趣÷阁,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被动的牵线木偶一般,任由王莽托着她的手在一张新纸之上比划行书的趣÷阁态。

“吾来教汝永字八法。永字第一法为点,讲究以点为侧,如青鸟翻然侧下。第二法为横,讲究以横为勒,如勒马之用缰。第三法为竖,讲究以竖为弩,开趣÷阁之锋犹如拉弓射箭。第四法为钩,讲究以钩为趯,如乍起至之高山,长空之新月。第五法为提,讲究以提为策,如策马之用便,简洁有力。第六法为撇,讲究以撇为掠,如用篦之掠发。第七法为短撇,讲究以短撇为啄,如禽鸟之啄物。第八法为捺,讲究以捺为磔,如曲折之水波。”B

王莽直接将自己在后世所学到的永字八法剽窃了过来。

这八法还是当年王莽跟着书法老师上书法课时学习到的。

当时听到老师讲永字八法是一代书圣王羲之所创之时,王莽内心激动至极,认为此法就是书法之真谛,故而也将其背的滚瓜烂熟。

所以,在王莽未穿越之前的平时之中,王莽也会偶然写上了几趣÷阁,感受一些书法带来的精神愉悦。

班殊努力着认真的听完了王莽所言的永字八法,同时自己的手也随着王莽的拖动,在一张新纸之上也写出了一个“永”字。

班殊真没想到王莽所言之行书,竟然还有如此之妙法。

这不禁让班殊激动莫名,毕竟,她也是位酷爱文学之女子,对于这些文学之上的风雅也是有着天然的向往。

所以,当王莽说完永字八法之后,又同时握着她的手以此八法写出了一个“永”字之后,班殊真的要为王莽所倾倒了。

这样的男子怎么不使人沉沦呢?

班殊的心止不住的怦怦直跳,她的呼吸也忍不住炙热了起来,再感受着王莽的温度和王莽的气息。

一时之间,班殊也变得意乱情迷。

“郎君,妾...郎君...好热。”

王莽听到班殊的声音又感受到班殊的变化之后,王莽一下子就懵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被下药了?

王莽立刻唤了一声道:“殊儿。”

“妾...辱没了郎君。”

说着班殊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王莽见此状况,赶紧又哄道:“殊儿不哭,此乃情之所至,乃天道人伦也。吾亦有如此时候,殊儿莫要这般自责。”

.......

王莽克制的松开班殊,调平心绪,他可不想就这样抱着班殊打了個冷颤。

若真如此,那就太丢人。

这时候王莽不由又想起了赵飞燕,若是有她在此,今日之茶汤也有可释放之处矣。

但现在只能自己慢慢调节,平复心绪,不然真的会出事的。

班殊看着王莽如此辛苦的恢复清明,心中也带几分不忍。

她反抱着王莽道:“都怪妾不能早日过门服侍郎君,别院之中若有侍妾,郎君也可召唤侍之。”

王莽真没想班殊竟然如此大度,差点都把王莽给惊呆了,难道这就是古代大贵族的奢靡生活吗?

怪不得他的那些堂兄弟们在长安城总是那么肆意妄为的纵情声色,原来都是被惯着的呀!

对此王莽表示自己可不能学他们,自己虽然也好色,但一定要重视质而非量。

毕竟现在的身份都已经是大汉顶级贵族了,什么样女人得不到?干嘛要用低贱的姬妾来凑数呢?

所以,王莽给自己定下的心理标准,至少得是有身份,有才名,有气质的良家才行。

不然自己跟一头只会配种的种猪有何区别?

王莽努力的调整着心态,最后目光清澈的看着班殊,说道:“不用。吾岂能辜负佳人,与他人缠绵?殊儿小看吾也。”

班殊顿时脸红不已,同时又欲言又止的咬着嘴唇回道:“郎君之手...很不安分。”

王莽茫然回道:“是耶?”

王莽完全忘了自己的手已经自动导航到了班殊身上的事实。

一揉一握之间,尽显男儿本色!

班殊也被王莽如此无耻的反应给羞的不敢反驳,唯恐两人再次点燃刚刚被强行扑灭的浴火。

在菡萏别院之中,王莽和班殊就这般肆意妄为的欣赏了一天的荷塘美色之后,两人就怀着意犹未尽之情离开了此处。

回到长安城后,王莽与班殊又忍不住依依惜别良久,这才各自分开回到了府上。

回想起这一天,王莽真后悔自己干嘛要忍着呢?

可是不忍着又能如何?

古人对名节的看重程度远超后人,哪怕是对女子相对包容宽松的汉朝,也不似后世那般放浪形骸。

所以,有些理智无论如何还是要有的,否则必然会酿成祸端,成为世人之笑柄。

而且,王莽还是要在大汉继续前进的,好色之名也就罢了,但是坏人名节的好色之名,王莽还是担待不起的。

毕竟,人言可畏,人言亦可诛心杀人!

就在王莽静坐于府中书房,思考自己的人生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家仆声音。

家仆道:“老爷,隔壁赵府请借老爷之茶。”

王莽听到门外家仆之言后,明显一愣。

赵府借茶?

他府上没茶了吗?

但随即王莽就明白过来了,肯定是赵飞燕!

除了她之外,赵临是绝不会找他来借茶的。

王莽想到赵飞燕后,不禁感到一丝惆怅,这妞怎么又回赵府省亲了?

而且,还这么胆大妄为,直接命人来他府上借茶。

万一这送茶的过程之中出点什么意外,王莽这辈子就等于是白搭了。

所以,王莽直接回道:“回复赵君,就言府中无茶。”

家仆听到王莽的吩咐之后,回了一声,“喏。”

就在他将要转身之时,王莽又突然想到自己仗义好施的优良人设。

于是乎,又喊道:“稍等,吾发现书房之中还尚有一盒好茶,待吾亲自送予赵君。”

家仆停住动作,继续低头侯在书房之外。

王莽在书法之中翻找了一下,还真找到了一盒不知放了多久的茶盒。

王莽端起茶盒轻轻擦拭一下,然后就从书房出来,径直的去到了赵府之上。

王莽到了赵府门前,一眼就看出了赵府门前的护卫就是宫中侍卫。

但这些侍卫并未阻拦王莽,因为他们也都知道王莽是谁,毕竟在未央宫中王莽散出去的麟趾金可不在少数。

这些侍卫们或多或少也都被分到过一些,所以,当他们看到拿着礼物莅临赵府的王莽,还没等王莽先开口让他们通传赵临之时。

这些侍卫们就先对王莽行礼了。

“将军。”

王莽看到守门的侍卫行礼之后,也笑着回道:“汝等不需多礼,今日吾非汝等之长,汝等自应遵守规矩。还请汝等代为通传赵君,就言王莽拜见。”

侍卫听到王莽的话后,立刻又回礼一下,接着就快速的到了赵府之中通传赵临,唯恐王莽在府前久等。

可见王莽在宫中侍卫的人缘还是非常不错的。

果然利用钞能力交朋友就是靠谱!

很快赵临就从府中出来相迎。

王莽见到赵临亲迎之后,对其远远一拜:“赵君。”

赵临看到王莽,眼中也尽是欢喜之色。

赵临道:“将军快快入府。”

王莽微笑道:“多谢赵君。”

走进赵府之后,赵临就对着王莽满是歉意的说道:“吾女任性,只喜将军之茶,今日回府之后,便就口渴,吾命府上仆从煮茶侍奉,但无一不被斥责而出。”

“吾无奈至极,又想上次将军屈尊为吾女护卫,所奉之茶吾女饮之无碍,由此吾只能厚做脸皮,求将军屈尊为吾女备茶。”

赵临非常不好意思的看着王莽,在他看来如此要求也是无礼至极,可是现在的赵飞燕他的家的顶梁柱,所以,为了哄着这根顶梁柱开心,赵临也不得不亲自出面乞求王莽能够屈尊奉茶。

王莽顿时笑道:“赵君此言差矣,婕妤贵为天子之妃,位比列侯。吾身无爵位,又为中常侍之任,自当有侍奉婕妤之义。”

赵临听到王莽之言后,大喜过望,不由对王莽深深一拜。

王莽这次给的面子可实在是太大了,他这次可没在担任赵飞燕护卫,但还是那么谨守职责,尊崇赵飞燕地位。

如此之大面子,岂能不让赵临感动?

毕竟,王莽还是王家子弟,虽非王家七侯之后,但身份依然贵重,毕竟当今太后也是王莽的亲姑母。

就凭这一点,一般人谁敢小看王莽无爵?

王莽顺势将手中茶盒交给赵府仆从,让其去为赵飞燕煮茶。

同时,王莽也不忘与赵临继续寒暄聊天。

王莽这谦逊有礼的聊天方式,让赵临如沐春风,心情舒畅,感觉极好。

就在两人相聊甚欢之时,赵府仆从过来禀告,言茶汤已经煮好。

赵临对王莽一拜,“辛苦将军。”

王莽回礼道:“赵君见外。”

接着王莽就去了赵府后宅之后,沿途王莽所见之人都是宫中侍卫。

这些人见到王莽之后,也都自觉行礼问好,王莽自然也是微笑以回。

到了赵飞燕的别院之前,王莽见到此行护卫赵飞燕的护卫首领,此人正是由王莽举荐升官的羽林营军丞马况,也是马援之父!

马况见到王莽之后,立刻也对着王莽拜道:“拜见将军。”

王莽看着马况,笑道:“汝不必多礼。守卫婕妤乃是汝之重任,今日吾非公职,又在休沐,至到此处,已算是为汝添乱。”

马况听到王莽此言之后,也是尴尬不已。

按道理讲赵飞燕身份贵重,是不能让闲杂人等靠近的。

可是,今天的赵飞燕就是这般的刁蛮难缠,马况对其也是无可奈何。

现在见到王莽屈尊而至,为他解决问题,马况心中说不感动,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毕竟,王莽的身份在哪摆着呢。

马况再拜道:“卑下岂敢,将军能屈尊而至,卑下感激不尽。”

王莽也顺势说道:“吾来此也确实为汝,若非是汝任此次护卫之责,吾断然是不会亲往。”

说完这句之后,王莽接着又问:“汝幼子马援现在如何?”

王莽还是很关心下属家庭的,时时不忘询问马况幼子马援的情况。

马况回道:“卑下幼子健壮,如今都已会直立。”

王莽感慨道:“甚好甚好,家中若有或缺之物,可尽与吾言。吾甚喜马援,汝可不能亏待孺子。”

马况感动至极,他还从未遇到像王莽这么好的人,处处为他人着想,而且,还不求回报。

马况回道:“卑下多谢将军。”

王莽呵呵一笑,同时又伸手试了一下旁边仆从端着的茶壶外壁温度,“只顾聊天,茶汤都快凉矣。吾先去为婕妤奉茶,回头再聊。”

王莽接过仆从手中的茶壶,端着进了赵飞燕的庭院之内。

马况在院子门前看着王莽的背影,心中感动不已,多好的领导,事事都为手下着想,而且,还不辞辛劳,在休沐之日为手下排忧解难,真是太好了。

王莽此时自然是不知道马况是如此感动的。

此刻的他只能快快的解决赵飞燕这个麻烦,否则他真的会寝食难安的。

到了阁楼之前的木门处,王莽轻轻敲门道:“婕妤安好,中常侍王莽为婕妤奉茶。”

早就在阁楼等待到心烦意乱,邪火难熄的赵飞燕,听到王莽的声音之后,也不由哼了一道:“还不快快奉上,想渴死吾?”

王莽站在门外听到赵飞燕这满是怨气的声音,心中哎呀一声。

哎呀,不深深收拾你一顿,你都忘了什么叫做长短!

王莽微微用力,推门而入,而后又小心关上阁楼之门,接着又循着木梯到了赵飞燕的闺阁寝室之中。

当王莽走到木梯尽头,王莽看一眼阁楼之中屏风之后的身影,说道:“婕妤,吾来奉茶。”

赵飞燕听到王莽的声音之后,心中怨气依然未消。

赵飞燕哼了一声,任性道:“汝是渴死吾?”

王莽笑着回道:“婕妤此言差矣,吾怎有此心?吾现已为婕妤备好茶汤。”

赵飞燕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进来吧。”

王莽回道:“喏。”

然后就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汤进到了赵飞燕的闺阁寝室之中。

王莽看着依然是一脸怨气的赵飞燕,又笑道:“婕妤此是何故也?是谁扰了婕妤兴致?”

赵飞燕看着满脸笑容的王莽,气道:“这就是汝见吾之态度?”

面对赵飞燕如此诘难之言,王莽不恼不气,他清楚赵飞燕真实性格就是如此,而非在外表现的那种楚楚动人的我见犹怜之感。

王莽道:“那婕妤要吾怎样?”

赵飞燕起身过来,直视着王莽的眼睛,又问道:“汝与皇后在北宫孤男寡女七日,做了什么?”

面对赵飞燕如此质问,王莽眼皮一跳,难道有什么风言风语?

王莽心中不由一慌。

但是,脸上依然一脸正气道:“婕妤此言何意?是要污蔑吾之清白?”

赵飞燕呵了一声,“清白?吾之清白不就坏于汝手?”

王莽见赵飞燕又要发疯翻旧账,顿时脸色一板道:“婕妤莫要胡言,吾与婕妤清白至极。吾只为婕妤奉茶数次而已。”

赵飞燕见到王莽生气的样子之后,顿时也软了,她就是想发泄一下自己脾气,并无他想。

赵飞燕软语道:“妾只是气郎君多日不见,别无他意。”

王莽一听这话,心中的惊慌也顿时放下,本来他还以为他和小许皇后的秘密被人知晓了。

但听到赵飞燕这一声软语之后,王莽就知道赵飞燕刚刚那一言就是怨恨的气话。

况且自己和小许皇后也确实没有什么,所以,王莽心中也算坦荡,不然还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因为心虚被赵飞燕诈出来,看出点什么端倪。

若真如此,那就糟糕透顶了。

王莽叹息道:“婕妤还是慎言为好,吾在北宫护卫皇后人所共知,岂能容人污蔑?万一此言被有心之人利用,吾命休矣。”

赵飞燕也知道话不能乱说,她腻声回道:“妾就是气郎君久久不至。”

王莽说道:“吾正在休沐之中,又非是婕妤之护卫,岂能说到就到?那吾岂不是曹操乎?”

赵飞燕听到王莽说到此言之后,心中顿时会错了意,羞涩回道:“郎君就是曹操。”

王莽听着赵飞燕的话语,心中也是一乐。

本来王莽还后悔自己刚刚说错了词,担心赵飞燕听不懂是什么梗时,没想到赵飞燕居然如此完美将王莽所言之梗接住了。

这让王莽心中不禁惊喜。

王莽呵呵一笑,顺势将手中的端着的茶汤放置到了一旁的案几之上,然后挑逗的用一根手指抬着赵飞燕那张倾国倾城的绝世之颜。

“婕妤此言甚是,吾正是曹操!”

赵飞燕被王莽的动作一下子就挑逗了起来。

她看着王莽脸上露出的坏笑,羞涩不堪的喃喃道:“妾...口渴。”

见到赵飞燕如此模样,王莽再客气那就太虚伪了,毕竟俩人也不是第一次打配合了。

王莽微笑的说道:“好,吾这就为婕妤奉茶。”

赵飞燕动情的嗯了一声,然后就柔若无骨的滑落至王莽腰间。

感受着腰间的丝滑之意,王莽舒服的深吸一口气,赵飞燕的技巧真是越来越厉害!

过了良久之后。

在王莽的按压之下,赵飞燕发出一声呜呜之声,王莽的眼中也恢复了清明之色。

今天的王莽真的是憋坏了。

赵飞燕幽怨的起身,擦着嘴边的口水,怨道:“郎君斟茶还是太过粗鲁,茶汤都溢出来了。”

王莽笑道:“如此才能消解婕妤之渴。”

说罢之后,王莽就俯身端起一旁的茶壶离开。

赵飞燕见状,立刻阻止。

赵飞燕道:“妾还有他事要与郎君商议。”

王莽看着赵飞燕不解道:“婕妤何事?”

这时候王莽的问题解决了,赵飞燕也止渴了,所以,王莽此刻只想早点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赵飞燕也看出了王莽的离开之意,心中不免也生出一丝叹息。

但是,赵飞燕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王莽的身份,所以,即便两人之间有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明白自己不能过界太多,否则真的会万劫不复!

赵飞燕长话短说,“吾想更进一步,郎君何以助妾?”

王莽听到赵飞燕之言后,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他没想到赵飞燕的野心竟然膨胀的如此之快,她才进宫多久?

现在就已经觊觎小许皇后的皇后之位了。

真是令人惊服!

王莽重新审视着这位绝世佳人,他也终于从赵飞燕的眼中看到他以前从未看到过的野心。

王莽心中叹息一声。

历史就是历史,就算自己已经变了,但他人却未曾改变过,历史的发展终究还是会走到将来的那一步的。

要想改变历史,还是要想法子多改变一些历史之中的人的选择和命运,否则历史的惯性绝非一人之力可以轻易扭转的。

王莽看着赵飞燕的眼睛,也认真的回道:“婕妤可还曾记得吾与汝在郊外庄园后山之语?”

赵飞燕一听王莽提及这个,脸色顿时羞红,瞬间就理解过了王莽的意思,以为王莽还要为她斟茶。

赵飞燕顿时忸怩道:“郎君时间太久,恐不能...”

王莽一听这话就知道赵飞燕会错意了,并且也把自己在郊外后山上给她说的话忘记了。

王莽看着赵飞燕又提醒道:“卫尉深受天子之宠,其言更重。”

言罢之后,王莽就端起了茶壶,又对着赵飞燕一拜,“婕妤休息,吾告退。”

王莽直接从赵飞燕的阁楼之中离开,只留下赵飞燕一人在阁楼之中继续思索王莽之言意思。

王莽离开了赵飞燕的阁楼之后,走到庭院门前将手中端着的茶壶给了一旁的赵家仆人。

马况看着王莽归来,立刻也感激拜道:“卑下多谢将军。”

王莽呵呵一笑道:“无妨,吾正好与赵君相邻,而汝又曾为吾之部众,婕妤又位比列侯,吾又为中常侍,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马况被王莽的深明大义感动到极致,他不禁又对王莽抱拳一拜,以示感谢。

王莽这时候也未再久留,毕竟他非此次赵飞燕护卫之人,若长久在此,就真的会招人非议的。

所以,王莽极快的就和马况结束了谈话,又和赵临做了拜别之后,就离开了赵府,回到了自己府上。

再回到书房之中王莽,此刻已经神清气爽,邪火尽消。

同时王莽也不由的想起了北宫之中那场暴风雨时,小许皇后浑身湿透后的可怜模样。

王莽叹息一声,“此乃汝之命也,非吾可控。要怪就怪刘骜之心非在你处。这就你是后位不稳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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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又下雨了。。。二合一,明天依然正常八千,除非发生特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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