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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三天……那之后,已经过了多少时日?

就这样整日被锁着手脚,一直被囚禁于白旒苏的院落;无论是吃饭、是睡觉、是走动,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不管性别年龄,若有人多看了自己几眼、多碰了自己几下,一旦被白旒苏知dào

,都无一例外的会挨鞭子。

最开始的时候,小人儿还会伤心难过;久了,他也变得麻木。吃睡交替的混日子,唯一可能有变动的,便是偶尔会来过夜的白旒苏。

胸口的烙印烫伤已经愈合,但是那双头龙的图纹,已经成了深刻的疤、再难平复。白旒苏时常会摸着那徽迹痴痴的笑,说着什么‘已经印上了章,你是我的,再也赖不掉了!’

心情好的时候,白旒苏会抱着他说说话;让小人儿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过去。偶尔,那少年也会阴沉着脸,在他的身上发泄情绪;虽不够温柔,但却也不至于弄伤他。

由于反复摩擦,桎梏着手脚的玄铁链,已经开始变得锃亮泛光。行动不便,他也就很少出门,再加上终日被人看管,渐渐的,他连庭院也不去了,整天呆在房间里。时间久了,他甚至有些畏惧外面的阳光。

能说话的人,只有白旒苏;那人若是不来,他便整日整日的不开口。刘苏常常想:‘自己总不会就这样,一辈子被白旒苏囚禁着吧。’偶尔也会憧憬:‘如果当时,他没有撞见白旒苏和刘辉的那档子事儿,那么现在,他和白旒苏之间,又会是何种模样。’

然而一切,都不过是无数种假设,残酷的现实是:他像只真的狗一样,被少年圈禁了……

渐渐的,小人儿刘苏变得憔悴。吃得越来越少,为此,府上不知dào

有多少下人被责罚;终日缄默不语,就如同是在自闭一样。

白旒苏尝试了各种办法无果,最后,他选择了每天把刘苏带在身边。每餐食他都会掰开小人儿的嘴强迫他吃,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他还是一天比一天瘦。吃的、玩儿的、用的,他都把最好的给小人儿,可是那孩子却视之如粪土,一次也没有开心过。

夜里,他抱着那孩子在怀里,总觉得那小小的单薄的身体,像是随时会灰飞烟灭。过去,总是小人儿为他取暖,可现在,那孩子的身体比他还冰。白旒苏总是会在小人儿睡着之后,狠狠的紧紧拥着他,像是害pà

失去;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再也挽留不住的恐慌,让他恐惧战惊。

“小狗,你就那么讨厌我吗?”透着一丝伤感,白旒苏自言自语似的呢喃。手抚过小人儿的脸,他睡着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少年痴痴的望着,百看不厌;望着望着,却发xiàn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脸上多了两行清泪。

‘真的,要失去了吗……?’

在一个明媚的早晨,景瑞王李流岚出现在了白素坊。

彼刻,小人儿正被白旒苏抱在怀里喂着喝补品。满屋子的人朝着景瑞王爷行礼,白旒苏就算不情愿,却也还是得随从。

一反常态,今天的李惑,一本正经得有些吓人:“白家小主,本王专程来,是想和你单独谈谈。”

白旒苏将小人儿抱了又抱,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像是怕吓坏了那孩子似的。“小狗,你先出去,呆会儿我们再继xù

吃,好不好~”

刘苏朝着李惑行了个礼,然后面无表情的,随着白素坊的仆婢们一起退出了房间。

“本王外出多日,刚回府便听人传说:白家小主子身边,多了个用锁链拴住手脚的孩子。起初本王还不相信,结果今天一见,还真是开了眼!”说这话的时候,男子双眸里满是愤恨。

白旒苏抿了一口茶,脸上现着悠然自得的神色:“那是我的狗,想怎么对待他,是我的自由。”带着几分不服输的倔强,此刻的他,只是单纯的在虚张声势。

横眉立目,景瑞王李惑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可怕:“白旒苏,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知dào

本王的心思,即便如此还那样对待小人儿,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的心思,还真是令人意wài

~”带着几分嘲讽,白旒苏似乎有意与他针锋相对。

“本王命令你,放了他。”李流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冰冷;眼神犀利,像是要看透人的内心一般。

白旒苏眉头一挑,带着几分不屑:“哦?如果……白某人不从呢?”他就是要激怒李流岚,因为他知dào

这男子用情的深浅,所以在他面前,自己就更不能输。

目光坚定,李流岚盯着白旒苏的眼:“本王不惜任何代价,总之,一定要带他离开这里!”

“带他走?哼~您觉得,小狗和您在一起会快乐么?”白旒苏冷冷的说,面对着身份尊贵的景瑞王,他没有一丝退却。

同样步步紧逼,李流岚反唇相讥:“他和本王在一起,就算再不快乐,起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力交瘁!本王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不会让他露出那么落寞的表情!白旒苏,这些日子你究竟做了什么?那样可爱的小人儿,何以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少年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眼里充满了怒气:“你又懂什么?!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又明白多少!”不输于任何人的喜欢,不输于任何人的付出;白旒苏不甘心被李流岚揭穿,眼下他和小人儿的光景;那种渐行渐远的忐忑,那种想靠近却无能为力的遗憾,逼得他发疯。

“本王不屑知dào

你和小人儿的过去,本王只知dào

:如果再像现在这样和你呆在一起,小人儿会死。”景瑞王李惑,阴沉着一张脸,对白旒苏怒目而视。

他的话如芒刺进白旒苏的心里,似在滴血般的压榨感,令少年几近窒息。正因为他说得没有错,所以,那番话的分量,才更加足以要了白旒苏的命。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简直就差大打出手。门外,李惑的贴身侍从-喜宝儿,白旒苏的家臣-郑煜,急得团团转。而这个时候,众人还不知dào

,有另一件事,正悄悄的发生着……

手脚上都戴着玄铁锁链,小人儿刘苏走在白素坊的回廊,漫无目的。

忽然想去看看奉南天,那男人自从当日在时雨城败北之后,便一直被关在白素坊的密所里。他似乎知dào

许多事,无论是关于白旒苏的、还是关于小人儿自己的;之前偷偷的和他接触过几次,但那人总是避重就轻,不肯说出实情。

摸索着走进了一间不起眼儿的闲置房,按动桌上那只雕花鼎的机关,然后再开启一扇暗门,便到了奉南天被囚之处。

密所的一隅,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口唇干裂起皮,两只眼睛暗淡浑浊。他就这样被囚于此,半死不活的度过了大概一年的时间。由于长期禁闭,男子的四肢已经开始废用性萎缩;着地的脚踝以及尾椎等处,甚至出现了压疮,看起来好不狼狈。

刘苏走向那人。随着行动,脚镣与地面磨擦,发出了阵阵声响。

似自嘲一般,小人儿笑得惨淡:“你还活着……现在我们一样了呢,都被拴了锁链,呵~”

奉南天撩起眼皮瞄了小人儿一下,旋即又再次闭上了双目。“怎么?心性不定的白旒苏,终于厌弃你了?”

“你看起来挺高兴似的~”刘苏说着话的时候,有口无心;不想奉南天的表现,却真的如同被他言中一般。

“是啊,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呆滞的死鱼眼里,甚至迸发出了些许光芒。像是步入地狱前,拉人陪葬的快感。

小人儿刘苏以手上的玄铁链为武器,在奉南天的脖子上绕了两圈:“我只是心血来潮,到这儿看你一眼;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杀了你!”

“哟~还真是物似主人形呢。看来,你这段时间被白旒苏调-教得不错嘛,假以时日,没准儿也会变成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男人说这话,感觉并不是单纯的讽刺,而像是话里有话。

露出一脸的防备,小人儿打量面前的男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dào

自己的事吗?还有白旒苏的~”男人笑得有些阴险。

“怎么,你终于肯说了?”刘苏将手上的铁链拉得紧了一些:“之前都避而不谈,今天却主动要告sù

我,你这人究竟是何居心!”

奉南天仰面大笑:“在等待时机啊,哼~没想到这么快就等到了!”

义正辞严,刘苏以威胁的口吻针对奉南天:“你最好别说谎话,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男子别有深意的盯着小人儿:“我是打算说真话的,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bèi

,因为,事实通常都很残酷……”

近一年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密所,奉南天始终是病病恹恹的样子;独独在这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快慰,像是即将解脱。

那之后,过了很久,小人儿刘苏目光呆滞、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密所。而那阴森恐怖的地下室里,男人的笑声,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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