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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城武家大宅。

武修真气得捶胸顿足,满是皱纹的苍老面皮,现在看起来更添几分腐朽。“白家那个小畜生!我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啊,义父。他目无尊长,性格恶劣,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武镇泽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在一边添油加醋。就在不久前,他差点被盛怒下的白旒苏掐死,为此怀恨在心,新仇旧恨一股脑儿的涌现。

其实最让他们在意的,还是关于朔月夜的传说,虽未亲眼实见,但听闻白旒苏会在每年的六月初一日煞气附体;冰蓝的眼眸,泛白的长发,还随时有丧失心智的可能,这么一个人就生在自己身边,任谁也会害pà。

“这黄毛小儿着实让人气恼,不挫挫他的锐气,老夫不甘啊~”武修真手捋胡须,自说自话。

武镇泽摆出了一副好事之徒的嘴脸,凑到了老人身边:“义父,我听说郑允姑爷要回来了,不如……把事情如实的告sù

他,然后借由姑爷的手,收拾白旒苏那小子~”

武修真开怀大笑:“不错,这样一来,我们只要坐着看好戏就行了~”显然,对于武镇泽的提议,他是赞赏有加。

于是即刻修书一封,派人送给监察御史郑允。

……

朝阳升起,霞光万丈;庭院中的玉簪花盛开,色白如玉,清香宜人。

房间里,烛焰燃尽,烛泪凝脂;青纱幔帐中,棉衾锦被间,一双壁人正亲昵的享shòu

着暧昧。

白旒苏凝视着怀里的小人儿:肌肤吹弹可破,双眼盈盈秋水,美好的让人不忍移视。

不久之前,被众人说成是‘必死无疑’的刘苏,出现在了郑家宅子;白旒苏又急又气又喜又恨,一时混乱,打了小家伙一巴掌。

此刻,少年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小家伙的脸,满是歉意的亲吻着泛红的掌痕:“还疼吗?”

刘苏摇了摇头,乖巧可爱。

“姨娘在青石板桥遇刺,眼下身体状况危急,我决定留在时雨城,等到郑允赶回来了,我们再离开。”白旒苏在征求小人儿的意见。

小家伙朝着少年莞尔一笑:“旒苏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白旒苏闻听此言,心里面满是温暖;“小狗,你先睡一会儿吧”少年给小家伙掖好被角,体贴的哄他休息。

刘苏很听话的点了点头,他也算是‘大病初愈’,的确需yào

静养一下。

白旒苏注视着小家伙的睡颜,满眼都是宠溺之色。‘只愿自此否极泰来,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难得的平静,被一阵笃笃的叩门声扰了;少年不情不愿的应承,显然他并不希望‘二人世界’被打搅。

推门而入的是长孙绮云,温婉端庄,袅娜娉婷;手托着雕花铝制餐盘,其上有两只葵口琉璃碗,盛放着‘一品官燕’,香气四溢。

“小公子,绮云特意为小少爷做了汤品,希望他能及时饮尝。”长孙绮云说着,款款的走向了房间正中的镂花檀木桌子,把食物摆放其上,然后一脸乖巧的望着白旒苏。

白旒苏也不知dào

说她什么好,只能是客气一下:“长孙小姐本是客人,却亲自下厨,白某实在是不敢当。”

长孙绮云嘴角噙笑,美不胜收:“小公子言重了,你我婚约在身,刘苏小少爷是您的养子,绮云多加照料也是应该的。”说着,那女人托起了琉璃碗,捧到床榻边:“这一口官燕生精养血、滋阴健脾,最适合小少爷这样身子虚弱的人。”

小人儿刘苏蜷在被子里,只露个小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小手拉着白旒苏的袖子,怯生生的等待着少年替自己应付。

白旒苏接过了汤碗,朝着长孙绮云笑了笑:“多谢长孙姑娘的心意,小狗由我来照顾就好了,长孙姑娘想必也还没用早点吧?不如……”少年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女人离开。

长孙绮云不笨,她与白旒苏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不会贸然惹少年厌烦。于是朝着白旒苏轻轻点头:“小公子,还有一盅汤是给您煲的,还请您尝尝看味道;你们父子相聚,绮云不便打搅,先行告退了。”说着,信步盈盈,翩然离去。

房间里剩下了白旒苏和刘苏两个人;小家伙的表情并不好kàn

,嘟着嘴巴闹情绪。

自己惨遭毒手,差一点葬身火海,幸亏景瑞王爷李惑出手相救,才保全了性命;不知dào

为什么,那人似乎想把自己留在身边,如果不是长孙绮云出面,现在自己可能还在凤华楼。

回到郑家宅子的时候便已经是凌晨了;那之后,便一直被白旒苏抚摸亲吻,折腾到现在;好不容易那人停下了‘骚扰’,允许自己休息了,却又被长孙绮云这一碗汤扰了睡眠。

白旒苏手持着汤碗,朝着小人儿微笑:“起来吧,尝尝看那女人的手艺;这可是她特意为你做的。”

小人儿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是明镜一般:长孙绮云是白旒苏指腹为婚的对象,她对自己好,十之八九是为了取悦白旒苏。说什么‘特意为小少爷煲的汤’,根本就是在花言巧语。

白旒苏作势闻了闻那碗燕窝,摆明了是想诱惑小人儿吃东西。“嘿,小狗,尝尝看嘛~味道好像不错。”

严重睡眠不足的刘苏,此刻像是在撒娇耍泼:“我不要吃那个~”

“那你要吃什么~”少年把汤碗放回了桌上,然后又重新在小家伙身边坐下,此刻没有丝毫的愠怒,相反的好像有些乐在其中,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小人儿在吃的方面娇情。

刘苏看着面前绝色美少年,只觉得春心荡漾,于是嘴角一抿,显了个狡黠的表情:“我要……旒苏。”

白旒苏颇为意wài

,只见那个不知深浅的小东西,此刻正色迷迷的朝自己笑,像只小小妖精。少年眼神迷离,笑靥如花,朝着小人儿贴近:“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哦~”

细碎的吻落在了刘苏身上,星星点点,泛着情欲遗留的痕迹;小人儿浑身躁热,一时间情难自控。“旒苏,停下来。”

少年像是故yì

忽视小家伙的要求,放肆的在他身上留下新旧吻痕,双手在小人儿尚未发育完全的稚嫩身体上流连……

刘苏在接受着少年疼爱的同时,心里却是忧闷:虽然在朔月夜那天,白旒苏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但是在这之前,白旒苏和刘辉的情事,也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那少年身边又凭空多出来个指腹为婚的对象,虽然她的确美丽,而且善良。

最不能让小人儿释怀的还有一点:早在三年前,被那少年收养的当晚,他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自己是他为了报复而留的一枚棋子。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到自己的身份,刘苏便会莫名的锥心痛楚。

……

坐北朝南的房间,是这家的女主人武绿袖的所在。锦鲤戏水图的屏风后面,及地的挂珠帘幕;再靠里一些,是黄花梨木的大床,有米黄色帷帐垂落。

面无血色的武绿袖缓缓睁开了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虚弱的她,连喘气都觉得吃力。

伤口隐隐发疼,与之相对应的,心里疼得更甚;回想着青石板桥发生的一幕,女人只觉得周身泛寒,止不住的打颤。

武绿袖一双秀目空洞的睁着,不断的有晶莹泪水自眼角滑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思绪定格在灯会前夕,青石板桥上,自己遇刺之时。她认得那人,他是京城御史台长官刘辉的手下,也是自己夫君的同僚。

他这样做,是听从了刘辉的指使吗?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刘辉身为自己的姐夫,是出于什么理由要置自己于死地?

如果刘辉与这件事无关,那事情就更加离奇,她武绿袖一介女流,缘何会惹祸上身?

总之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经此一劫,女人的心中永远留下了伤痛;那是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唤醒的恐怖,是久久难散的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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