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允正宴请群臣,庆贺董卓伏诛,王允以朝廷名义招揽了白波军。蔡邕在司徒王允坐上,听王允等人诉说董卓的残暴,蔡邕为之叹息,神色为之动容。

王允勃然大怒,呵斥他说:“董卓,乃国贼也,几近倾覆汉室。汝身为人臣,应与吾等同仇之。汝仅思自受董贼礼遇,忘操守乎!今天诛有罪,汝反为之伤痛,此非与逆贼同党乎?”

王允命人将蔡邕收押交给廷尉治罪。蔡邕递上辞表道歉,请求受到刻额头染墨、截断双脚的刑罚,以求继续完成汉史。士大夫大多同情并想要救他,没有成功。

陈武带人赶到长安时,得知蔡邕已经被王允下狱,召集影虎军队员商议营救蔡邕之事。这影虎六队曾经跟随韩玄一起营救过徐庶,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只是这次任务比上次艰难万倍。只因为他们这次要劫的牢狱是天牢!

陈武现在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盲目去救人只有送人头的份。陈武决定先来到酒馆打探消息,他将剑放到桌子上,酒保过来问道:“几位客官吃点什么?”

陈武说道:“随便上几道菜,上几坛好酒。”

只听对面的酒客谈论道:“我听说啊,这河东卫家卫仲道娶了蔡中郎家的爱女,可真是羡煞我等。”

陈武闻言手摸到宝剑上,随即又放松下来,接着听见对面儒生一样打扮的人叹道:“可惜蔡中郎才华盖世,竟被王司徒收押下狱。吾恨力有不逮,难以面见陛下为蔡中郎求情!”

那儒生的酒友都劝道:“王兄,慎言啊!当心牢狱之灾。”

陈武走到那儒生面前说道:“这位兄台,可否一叙。”

那儒生和陈武来到一间僻静的房间,那儒生冷哼道:“汝莫非是王允老贼的爪牙?王允竟只派一少年来抓我,也太看不起我王子服了。”

陈武关好门拱手朝他拜道:“兄台误会了。在下陈武,乃为营救蔡中郎而来。只是天牢防守严密,恐吾等难以功成!”

王子服惊讶地问道:“你们要劫天牢?”

陈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王子服小声说道:“壮士侠肝义胆,在下愿助壮士救蔡中郎。”

陈武大喜,找到了盟友,营救蔡邕便多一分把握。王子服说道:“在下朝中有一友人名叫吴硕字子兰,是长安城城门校尉,我可劝其协助我等。营救出蔡中郎后,让他帮我等打开城门逃走!”

陈武又想起临行前韩玄跟他说可找钟繇相助,陈武便问道:“王兄可认识钟繇钟元常?”

王子服说道:“钟元常现任廷尉正之职,壮士难道与其有旧?”

陈武点了点头,问道:“王兄可知钟繇府邸在何处?”

王子服大喜道:“我与壮士一同前去拜见他,有他相助此事可成。”

二人来到钟繇府上,陈武说自己是韩玄的义弟,钟繇听说韩玄的名字马上就接见了他们。

钟繇让人给他们上座,笑着问陈武道:“不知韩太守近来可好?”

陈武朝他作了一揖,说道:“我义兄不久前刚娶妻,他新任长沙太守不久郡中事务繁杂。他家事公事缠身不能前来拜会,故托请我前来。”

钟繇笑道:“某果然没看错人,不枉我与蔡大家一同举荐他。”

陈武心说怪不得韩玄顺利继任了这长沙太守之位,原来是有了蔡邕和钟繇为他在朝中说话。陈武借机说道:“在下此次前来正是为报蔡中郎之恩。”

钟繇立马明白了陈武的来意,一脸严肃地说道:“此处说话不便,请陈公子随我前来。”

陈武和王子服来到钟繇的房间,钟繇看了王子服一眼,陈武说道:“钟先生放心,王兄是来协助我等的。”

他们进了房间,钟繇关好门说道:“你等定是为救蔡中郎而来!我深敬重蔡中郎才华,不忍其身陷囹圄。吾虽为廷尉,然吾平日与蔡中郎交情甚厚,此案吾只得避讳,交蔡中郎于三司会审。”

王子服拱手道:“钟廷尉真是机敏过人,一眼便识破了吾等来意。那王允为私怨将蔡中郎下狱,其嫉贤妒能之辈,钟廷尉清正之人怎可与之为伍?”

钟繇被他说得略微有点尴尬,钟繇说道:“也罢!此次我就相助尔等一回。蔡中郎被关于‘天’字甲号牢房,天牢守卫森严,你等若无我为内应必然潜不进去。我会劝陛下夜召蔡中郎,押送队伍从天牢出来之时,你等便可动手。”

陈武顿时觉得底气十足,与王子服朝钟繇躬身拜道:“多谢钟先生!”

汉献帝可不像演义中那样懦弱无能,他年纪虽幼却已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防止再有董卓这样的权臣威胁到自己。钟繇虽只是一廷尉正,却是献帝刘协的心腹,黄昏时分钟繇前来拜见,刘协接见了他。

钟繇跪拜在地上叩首道:“陛下,蔡中郎乃旷世奇才,熟知古今之事,应让其编纂后汉史书。且其忠孝之名显著,获罪也无缘由,杀之恐丧失陛下威严!”

刘协暗自想到王允诛杀董卓后功盖朝野,虽一副忠臣的样子,却私自收押大臣。全然不把年幼的自己放在眼里,难保他日后不会和董卓一样把持朝政。

刘协心中冷笑道:“朕就放了蔡邕,还要重用他,让你们互相制衡。看你们这些老臣还敢小看朕!”

刘协却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钟繇为什么要放了蔡邕。钟繇一番冷静的分析,将刘协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刘协随即宣旨:“钟爱卿,你火速前往天牢将蔡邕移出,朕要连夜召见他。”

钟繇松了口气伏地跪拜道:“遵旨~”转而起身出殿火速赶出未央宫。

只是钟繇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王允布在宫中的暗哨看在眼里。王允得知此事,立马坐不住了。

钟繇来到天牢,命狱卒将蔡邕的牢门打开。蔡邕在牢中身受刑罚之苦,他已经六十多岁了还被狱卒打得遍体鳞伤。钟繇看着奄奄一息的蔡邕,怒斥狱卒道:“你们这些恶奴!竟敢如此对待朝廷大臣。”

蔡邕缓过来神来,问道:“来者可是钟元常?”

钟繇扶着蔡邕说道:“蔡中郎,你受苦了!陛下特命我来传旨,陛下要召见你。”

蔡邕缓缓地说道:“陛下圣明,汉室之幸,国之大幸啊!”

钟繇率一批狱卒搀扶着蔡邕从天牢中走出来,李肃率大队卫士拦截住钟繇等人,钟繇大怒道:“李肃,我奉圣谕接蔡中郎进宫面圣,尔等竟敢相阻,违抗圣命!”

李肃闻言躬身一拜,说道:“不敢!某奉王司徒之命特来护送钟大人进宫。”

钟繇冷哼了一声,见蔡邕恶病缠身,应尽快把他送进宫中请御医为他诊治,于是不再和李肃纠缠。众人夜里行走在大街上,陈武率影虎军早已埋伏在屋顶两侧。

王子服率着自己招揽的一批江湖游侠在房檐上飞速赶来,朝李肃等人放箭,李肃部下几名士卒中箭倒地。

“有贼人劫重犯!不要乱,列阵应战。”李肃朝身后众人喊道。陈武没等到钟繇的信号,以为情况有变,准备按兵不动。没想到王子服直接就动手了,当即命令影虎军队员取下随身短弩,朝着李肃等人瞄准射出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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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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