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长安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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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袁军中的将士来说。往日颜良只要一上场挑战敌将的话，恐怕不需要很久便能为己方带来胜利。而且就算是以一敌多，颜良也未试过落于下风；因此当颜良在一瞬之间就被曹性等员大将给联手‘秒杀’之际，不少袁军将士都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颜良的瞬间身陨几乎让周围的骑兵在一瞬之间便已停下了手脚：平日里还是少有敌手的主将，今日却已经被当场格杀；在看到这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后，纵使那些已经持枪来到曹性身后的骑兵，当下也是不由得停下了手脚。
“啪！啪！”充满力量的黑色长剑一下子便已把靠近身后的几名骑兵拍下了马去，看着还打算继续厮杀下去的众人，曹性随即调转马头，然后口中便发出一声大叫：
“兄弟们，该跑路了！！”
一声叫唤不仅让张飞等人纷纷掉转马头，就连那些原本停下了手脚的袁军骑兵，此时也是纷纷拿着武器朝着四人涌去。只可惜，在这个武力绝顶的猛将身前，他们的阻挠无疑就是枉送性命而已。
‘昔日赵子龙单枪匹马就可以在曹军之中转七个来回了，如今哥身边有三个猛人，难不成还会被困？’在新年转动之下，曹性手中的利箭已经在不断向着太史慈等人身后的骑兵发出；而对于那些不幸成为射击目标的骑兵来说，死亡，不过就是接下来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而已。
而在曹性身后，此时的张飞张辽以及太史慈三人早已化作了一把无比锋利的尖刀。将阻拦在三人前面的敌军尽数歼灭。在这种几乎是冲上去就必死的状况下，数千袁军骑兵也不由得纷纷为众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走！！”眼见已经打开了缺口，张飞当即又是一声大喝，让本来打算围上来的士兵都不禁停顿了一下；随即曹性等人直接便策马快速冲去，最后便向着壶关的方向疾驰而出。而就在此时，张郃所率领的大戟士部队也已来到城门之前。
看了看明显已经当场毙命的颜良，张郃简直不敢相信：就在这前后加起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自己的师兄便已从伏击者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虽然张郃在城内消灭顽强抵抗的刘备军也花了一点时间，但就算是这样，他也难以置信武艺一向高强的师兄会就此身陨。
“儁义，汝等为何停止不前？”就在张郃脸色阴沉的勒马在城门处之际，袁绍的声音也随之在身边响了起来。
“主公。”被袁绍这么一问，张郃先是一怔，随即便叹息道：“主公且看……”
顺着张郃示意的方向看去，袁绍的脸上先是浮现出一丝讶色，随即便已转化为无限的震惊：“这……公善…….”
轻轻地点了点头，张郃随即便已翻身下马，然后慢步走到了已经气绝的颜良身边，最后再缓缓地用手为他合上那对至死都不曾瞑目的双眼。而就在张郃打算单独抱起颜良的尸首之际，一旁的高览却已及时地跑到身边帮忙。
“刘备…”眼见一场大战虽然消灭了对方上万人马，但自己到头来却又再次搭上了一员大将！袁绍此时眼中的怒火简直就像是要喷出了一样，双拳更是因为过度的愤怒而被捏得啪啪作响。
“李先生，汝不是曾言此计万无一失吗？”逢纪转舵的速度还真有够快的，方才还曾亲自夸奖此计甚好，如今却直接倒打一耙了。
听逢纪这么一说，袁绍也不由得扭头看向了一旁的面具文士。至于那根本就看不出表情的面具文士，此时倒是很冷漠地开口说道：
“主公还不问问方才到底发生何事？”
“汝等说说。方才公善到底是陨在何人手下？！！”脸色不善地回头扫视了周围的骑兵一圈，袁绍最终指着离颜良最近的几名骑兵喝道。
眼见袁绍脸色不善，那几名骑兵当下也是赶紧下马来到他的身边，随即便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由于他们也没看清曹性等人的出手，因此也只能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简直就是愚蠢！！”听完这些骑兵的模糊描叙后，袁绍当即便发出一声怒骂：“那曹本善本就奸诈无比，公善竟然还敢什么‘以一敌四’？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袁绍这话是骂的痛快了，却忘记了在场的大将中便已有两位是颜良的师弟：“主公，公善师兄已是惨遭敌人毒手，莫非主公还欲让他死后不得安宁吗？！”说话的人正是张郃，至于一旁的高览虽然没有出声，但那表情神色也已经深深地表示出了心中的不忿。
“哼！”眼见张郃一脸不快，生性本来就不懂得退让的袁绍也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便扭头往郡守府走去；这一场打得双方都损失惨重的大战，最终还是被两败俱伤的结果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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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壶关
由于颜良身死致使袁绍没有继续追击的关系，使得刘晔让曹性早前埋伏在两旁山谷中的步弓手失去了作用。不过不管如何，好歹刘备也是安然脱险了。因此在确定袁绍已经带兵回城后，刘备随即也就率兵星夜赶回了壶关之中。
虽然损失了一万兵马。但相比起连大将都当场身陨的袁绍，麾下将领一个没少的刘备显然就要幸运多了。只不过以刘备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因为大将没死而感到高兴的；应该说只要出现了伤亡，他就会为战死沙场的将士们感到悲伤。
而为了不让此战死去的将士就此被历史所遗忘。回到壶关后的曹性当即便向刘备提议在壶关外建立一块‘烈士碑’：也就是把死去的所有将士名字都刻上去，从而可以让大家都知道这些英勇战士的名字。不仅如此，曹性还建议让一些负责记事的官员把这些名字都记入书卷之中，如此一来纵使到了后世，这些名字至少还能名垂青史。
这个想法虽然在这个世代没有，但当曹性把话说完后，却受到众人的一致赞同。而本来就很是体恤将士的刘备更是觉得此法不错，于是就在当夜便已命人去寻找这些战死将士的资料，然后在第二天便开始赶造这块‘烈士碑’。至于各级将士的抚恤金，刘备已也让人快马通知还在邺城负责政事的毛玠去处理。
“报！！”正当刘备还在和诸将议事之际，一名士兵却已急急地跑了进来：“启禀主公，关外有使者求见！”
“使者？”刘备很是好奇：“可是袁绍派来的？”
“不是。”那士兵回道：“此人自称是从长安而来！”
“长安？”听了这话，刘备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说话的语气便已经变得急促起来了：“快快有请！”末了又多加一句：“罢了，还是待备亲自前去迎接！！”
“长安的话，难道是…”见刘备如此紧张，曹性也已猜出一些端倪，只是当下他却没有说破，而是快步地跟着刘备往外走去。
过了一会，刘备已经带着诸人来到壶关之外。而此时此刻，关外也正有一黑袍之人在左顾右盼，显然他便是此次从长安而来的使者了。
“备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听到刘备居然唤眼前的来者作‘大人’，性格爽直的张飞立即便因为疑惑而瞪大了眼睛。
“呵呵，皇叔客气了，此次下官前来，也是受陛下所托尔。”听着那尖声细气的语调，再看看对方那洁白无须的脸孔，曹性顿时便知道此人就是那传说之中的‘太监’了。
“呵呵。大人请！”在听到那太监的声音后，沮授和刘晔已经是一脸深思的神色，而刘备则是满脸笑容地将这位从长安远道而来的使者迎了进去。
‘真想找个机会问问他，到底身上少了一个零件是怎样的感觉。’虽然早就在后世里的电视小说中看到过无数次，但曹性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却‘观摩’一位真正的太监。当下他虽然也是一声不发，但脑子里却早已满是‘邪恶’的思想了。
待回到关上后，那位太监随即也从怀中拿出了一道圣旨。果然，就如同曹性所料想的一般，这位往日里一向和冀州甚少往来的当今天子，如今倒是想起刘备这位皇叔来了。只不过曹性虽然猜到是献帝派出的使者，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圣旨之中的内容：就在这道圣旨里面，献帝居然表达了自己想要重返洛阳的意愿，随即自然便是想请刘备派兵相助了。
只是在听了献帝的旨意后，刘备随意还是依礼接旨，但却不由得对那太监说道：“公公，如今袁绍占据并州，且河东之地也已尽在起手；若是陛下此时欲东归洛阳的话，恐备也难保万全。”
见刘备这么说，那太监倒是很坦白地问道：“不知皇叔有何良策？”
这一问不打紧，只是刘备随即却说出一番让众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的话来：“如今备有幸得到冀州，且关中之地着实混乱；因此若是陛下不嫌的话，不若就前来冀州暂避，待他日备收复司隶一地后再行归返如何？”
‘大哥。你玩真的啊！’刘备此话一出，曹性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早已知道刘备对汉室甚是忠心，但曹性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家会提出如此‘荒谬’的提议。
虽说有了献帝可以玩玩‘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谋略，但如果这世上还有哪一路诸侯是不适合玩这个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身为大汉皇叔的刘备了。以曹性对自家主公的了解，若是当真把献帝接到冀州的话，恐怕不需要几年，刘备就会被那帮跟随过来的朝中大臣给完全‘架空’了。
“此事下官无法自作主张，皇叔不妨亲自将此提议告之陛下。”那太监对刘备的态度也算恭敬，毕竟如今刘备可是拥有猛将强兵的大汉宗亲，像历史上那种被上级欺负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发生了。
“有劳大人了。来人，带大人前去房间休息。”眼见这位太监一路奔波也是辛苦，当下刘备便让人带他下去休息，随即便开始和大家商议起了此事。
“备欲在一月之后便率兵前往长安晋见陛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刘备的决定做得很快，只不过他越是这样，坐在下首的曹性就越是惊慌。
‘不可以啊，如果真让主公把献帝接来了，那哥还混个屁啊。’曹性心知刘备做人向来是以仁义为先，和曹操等人的行事作风都不太一样；因此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一旦献帝来到，刘备就会首先把自己的权力上交……如此一来的话，那就真的是game
over了。
眼见刘备做出决定，张飞等武将自然是毫无异议；自不过他们不说话，有人却已经无法安坐了。就在刘备准备再次确认的时候，位子离他最近的沮授已然‘刷’地一下站起身来，随即便已开口说道：
“主公，以在下之见……”
“主公，以在下之见，此趟便由末将以及公与随你一同奔赴长安吧！！”还没等沮授把反对的意见说出，曹性便已经以一种更快地速度走上前来说道。
“好，本善真不愧是大汉忠臣啊！”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刘备随即开始说道：“既是如此，翼德，本善，备便给予尔等一月时间整备兵马，待兵马召集完毕后，便随备一同赶赴长安！”
“末将遵命！”见刘备点到，曹性和张飞自然是齐声应道。
“公与，此趟便有劳你助备一臂之力尔。”在曹性张飞应答完后，刘备随即又向一旁的沮授说道。
“主公……”眼见刘备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沮授正待开口，却又被一旁的某人果断地抢先了：“主公放心，有公与在，此行必然能顺利成功！”
眼见曹性今日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自己的讲话，沮授在稍稍有些恼怒的同时。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不过眼见刘备出兵之意甚是坚决，当下沮授也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随即便拱手接收下了这趟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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