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劳什子作甚。”红袖理所当然地笑了笑,她无疑是自信满满,甚至再不屑于回头看陈良与李道二人。

她也不在乎青松子与紫菱的安危,也不再问岳封其他问题,只是押着岳封前行,而夕影枪枪尖与岳封后心紧紧相抵,却又不伤岳封分毫。

老伙计,苦了你了。感受着夕影枪的锋芒,岳封黯然神伤,被人拿着自己的兵刃要挟,这滋味又怎会好受。这当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只是一时大意,竟着了这红袖的道。

行走一阵,岳封更觉气闷,体内所受内伤令他胸腹间一阵作痛,脚步亦是虚浮了不少。

红袖见状笑道:“我听闻岳大人颇受平原百姓景仰,不想却是个庄稼把式,只这一点内伤便忍受不了了?”

岳封冷哼一声,事已至此,他再辩解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他总算明白了紫菱性子为何会如此刁蛮,她的性子与身后的红袖几乎是如出一辙,说风凉话落井下石的功夫与他有得一拼。

“岳大人,你可不要动怒,倘若再气得呕血三升,奴家可是要心疼的。”红袖谈笑自若,只是手中紧紧贴着岳封的银枪却是悄悄挪开了几分。

岳封不作声,红袖也索然无味地闭了口,走了一会儿,岳封又觉丹田绞痛,忍不住蹲下身子抱腹闷哼。

红袖摇头道:“怎的如此孱弱,快些起身,前方便要到了。”

岳封强忍着剧痛,无奈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红袖笑道:“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总之绝不是什么凶险之地便罢了。”

岳封轻哼一声,道:“你下手太重,我必须运功疗伤,否则稍后便要散功了。”

红袖道:“你这等小聪明对赵霆那丫头或许会奏效,对我却是无用。”

“你怎知道?”岳封震惊,他出山后、遇到郑九前与赵霆发生的一干纠葛只他与赵霆二人心知肚明,不想今日竟有他人知晓,这令他得不怀疑这红袖一直暗中跟随在他与赵霆左右。

红袖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反问道:“我怎知道,我如何不能知道?”

岳封好似看怪物般瞪了一眼红袖,借着扯皮的这空当,他已是借内劲运转暂且将内伤压下,虽说一时仍斗不过这红袖,可仍是多了些自保之力。

红袖坏笑着说道:“岳大人,奴家奉劝你还是不要拖延了,你随我去的越快,粮草便会越早送反到平原县衙。当然,奴家是巴不得大人再拖延几日,如此一来平原又要多些尸体了。”

她说话半真半假,即便说得是真话,也令人不敢相信,只是岳封如今冷静下来,却也想通了不少事情。

他麾下一百虎贲个个都是内外兼修的好手,而这红袖身手远远比不得其师弟青松子,由此可见,血洗平原大牢一事也是凭空而来。

念及此处,岳封心中好受了少许,当下略一定神,奇道:“你会将粮草送反平原县衙?”

红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那便要看大人是不是配合了。”

岳封抱臂于胸,狐疑道:“你想要什么,如今我可是一贫如洗、两袖清风,什么银钱、宝贝我可没有。”

他心中明白,红袖、青松子与紫菱三人如此大费周章地盗去平原粮草,定是有其目的,而如今看来,这目的多半就在他身上。

而他自己又能给红袖这三人什么呢?仔细想来,无非便是几样,一是李道赠予的凤纹玉佩,二便是他不受九龙之气影响的特质,这两样中,也就是凤纹玉佩可能性较大,毕竟这几人也曾身入李府,说不定便是想从李道那里找寻玉佩。

只是未彻底听红袖说清前,岳封也不敢随意推测,毕竟不管是哪样东西都多半牵连甚广。

红袖凑近几分,一双凤目紧盯着岳封,直到将岳封看得浑身不自在后,才开口道:“我等所求,就在大人身上。”

说话间,红袖已将岳封押到了深山老林中。天空中渐渐响起了闷雷之声,想来大雨亦会在不久后垂下天空,难得地重新滋润平原久旱的大地。

林中湿气颇浓,树木间多有雾气,令人瞧不分明林中的景物。

岳封啧啧称奇,这些日子他几乎已是走遍了整个平原县,可却从来不知平原县附近还有如此一地,而先前他也在想些不相干的事情,全然不知是如何走到了此地。

两人沿着浓雾前行,隔着雾气,岳封隐隐听到了几声沧桑的轻咳声,似乎在林中还有一老人存在。

红袖听到声响,快步走上前去,晃晃手中的夕影枪,以不容置疑地语气命令道:“脱。”

“脱?”岳封皱皱眉头,不知红袖之意。

红袖笑嘻嘻地说道:“脱衣服,我要瞧个分明。”

岳封吃了一惊,迟疑道:“这……”

红袖昂着头,凑近几步,将红唇凑于岳封耳边,呢喃道:“怎么,要姊姊我帮你?”

岳封前世便是直男一个,来到此地后稍有改变,但对女色却是丝毫不知,被红袖这一逗,心中难免一阵发痒,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冒出,身子甚至忍不住打了个颤。

红袖掩嘴一笑,竟真伸出手来,拉扯着岳封的腰带。

岳封哇的一声跳出老远,无奈道:“且慢动手,你要作甚?”

红袖秀脸泛红,佯嗔道:“啰嗦什么,我对你这小毛孩子不感兴趣,只是想瞧瞧你身上有没有我等所求之物。”

岳封依旧犹豫,作为一个大男人,说脱便脱,这叫他的脸往哪搁?

只是红袖几次三番上前,岳封终是服软,只得苦笑道:“你别动,我自己来。”说着,他将眼一闭,只当自己是在平原县衙的卧房中,三下五除二褪去了外衣抛给红袖。

红袖细细地在外袍中摩挲一阵,半晌后,又笑道:“继续。”。

这下岳封又有些迟疑,他一向随身带着那凤纹玉佩,玉佩便安稳地藏在他外袍的衣袖中,红袖先前搜寻的如此仔细,不可能未曾发现。

莫非她们另有所求?岳封皱起眉头,他身上除了这玉佩,其余的行头十几文钱便可打发了,不可能再有令红袖等人感兴趣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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