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师姐!”

“紫菱丫头。”

紫菱刚刚被放出,见到岳封身旁的红袖,立时梨花带雨地扑入到了红袖怀中。

红袖以袖口替紫菱拭去泪珠,笑道:“好了,好了。”说着在紫菱背后轻拍不止。

紫菱依旧啜泣不断,仿佛受了莫大冤屈,红袖无奈,只得将其揽在怀中安慰不断。

这一来二去,便是过了半个时辰。岳封总算不耐道:“姊妹情深的戏码稍后再演过,先去李府将李老爷医好再说。”

红袖点点头,扯着紫菱走出地窖,又向一脸苦笑的青松子招招手,笑道:“岳大人,我先将师尊之令告知二位师弟妹,您先去前堂等候,少时我三人自会跟上。”

岳封眉毛一挑,道:“此事我也知晓,无需遮遮掩掩,便在此处讲明便可。”

他心知王越必定还有密令,自然不会给红袖、青松子与紫菱三人机会密谈。

红袖也不见怪,只是悠然笑道:“大人,我们女人间有些闲话,男人可是听不得的。”

听闻此言,还不待岳封说话,青松子却是面色一窘,向后退出一步,退至岳封身后,恨不得以袍袖遮住颜面。

岳封看在眼里,不免啼笑皆非,只是心中却暗道红袖厉害,青松子武艺不凡,于红袖面前却是大气都不敢出,纵是碍于姐弟情分,也足以说明红袖手段骇人。

紫菱刚刚抹去泪珠,见到青松子窘态,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两行清泪又夺眶而出。

红袖嬉笑一阵,也不见她躲避岳封,只是附耳向紫菱说了几句。

岳封听不分明,只得盯着二人面色,红袖自是笑容满面,而紫菱俏脸却是霍然见红、满面愕然。

她跟紫菱说了什么?岳封好奇非常,但见紫菱面色有异,又自想起他与红袖在茅屋前所谈,脸上亦是一阵发烫。

“听懂了么?”交待一番后,红袖摇摇紫菱肩膀。

“嗯。”紫菱低下头,一双玉手无处安放,只得背在身后紧紧相握。

岳封轻咳一声,摆手道:“交待完便去李府吧,李老爷危在旦夕,熬过今夜便不知有没有明夜了。”

红袖颔首向紫菱笑道:“紫菱丫头,既是岳大人有令,你便去医好李老爷吧,药材我与青松子自会去张罗,你只管施针便可。”

“如此甚好,快些动身吧。”岳封也觉此时气氛分外古怪,因此恨不得立刻逃离当场。

紫菱向他翻个白眼,道:“急个什么,我的葫芦与随身之物呢,没那些个宝贝,本姑娘也回天乏术。”

“好说。”岳封笑笑,向身后时天颔首示意。

陈良此刻正忙安置粮草,而岳封身旁不能没人跟随,因此便唤来了近来无甚事务的时天,并令其早早取来了紫菱随身之物。

岳封笑道:“完璧归赵,请姑娘动身吧。”

平原虽缺粮草,但马匹却是随处可见,几人乘上鞍马,不多时便是赶到了李府。

紫菱下马后,皱眉道:“稍后尔等便在门外守候,万万不可令任何人前来搅扰。这李鸿虽是气急成病,然要恢复如初还要费些手脚,万一下错了几针,本姑娘可是不管。”

岳封笑道:“紫菱姑娘请放心,少时谁敢搅扰,岳某必定将其军法从事、严惩不贷。”

这紫菱人不大,架子却是不小,对岳封更是爱答不理,瞥岳封一眼后,便是大摇大摆地步入李鸿房中,顺手掩死房门。

跟随在岳封身后的一干将士皆是露出了笑容,心中想法一般无二——这岳大人平日说一不二,不想却被一个小女子如此冷落。

岳封摸摸鼻子,苦笑过后,心中却是犯了嘀咕。人言女人心乃是海底针,此刻再想想此话当真是不假,他自认对紫菱还算客气,只是这紫菱却无半分好脸色。

不只是紫菱,便是红袖、赵霆亦是如此,岳封可与这几人笑谈,却是半点也不懂几人心思。

只是他料想不仅仅是他,哪个若自认为摸透了女人,那可当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李鸿房内悄无声息,岳封等人也不敢作声,心中虽着急,也只得默默在房外静候,唯独红袖笑谈不断,时不时与身旁几人搭话,却只得到几个无奈的苦笑。

等待了一个时辰有余,那房门总归是打开,紫菱满面不耐,施施然自房中走出。

岳封忙迎上前去,问道:“如何?”

借着火光,他已望见紫菱额头汗滴,想来后者亦是费了不少心力。

紫菱摇摇头,问道:“岳大人功夫了得,不知可否帮上小女子一帮?”

岳封闻言心头一紧,连忙道:“那是自然。莫非要渡入内劲替李老爷推血过宫?”

李鸿病重已有几日,气血早已不比以往活络,岳封也只道是要借内劲活血。

紫菱瞪岳封一眼,冷哼道:“哪个要你推血过宫,你对穴道、经脉一概不知,冒然推血岂不是害了那老杂毛性命?这房内多蚊蝇,令我无从静思,劳烦岳大人入内施展武艺擒下蚊蝇。”

“什么!”此话一出,时天第一个站出,向紫菱怒目而视。

时天平日虽不显山漏水,然前次岳封救他性命,他已将岳封当作兄长,如今听这紫菱如此无礼,手掌已扣上袖箭,只待岳封一声令下,便要将紫菱射杀。

“岳大人有言在先,哪个敢搅扰我施针便要军法从事、严惩不贷,此话可还当真吗?”紫菱凛然不惧,抱臂冷声向岳封发问。

岳封点点头,沉声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话说出口,自然便是作数的。”

紫菱抬手一指时天,道:“如此,便请大人先将此人军法从事吧。”

“这……”岳封愣了一下,摇头道:“我等的确是事先说好,只是姑娘此刻并未施针,自然算不得搅扰姑娘施针。”

紫菱自然知晓岳封不会当真处斩时天,当下略一点头,道:“此事暂且作罢。岳大人,请入房中施展武艺,将蚊蝇擒下,眼下我施针过半,再耽搁少时,怕是李老爷性命难保。”

时天本就窝了一肚子火,闻言怒喝道:“妖女,你莫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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