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畅谈之后,已然夜深人静,除了周仓一直守在两人身后,该睡的都睡熟了。

“军师,早点休息吧,明日搞不好还有一场大战。”

李勣起身笑道:“明日可让子龙出战,免得那黑炭回来埋怨个不停。”

“军师所言甚是,不然你我又要吃素了。”

“哈哈……”

见两人已经结束谈话,周仓这才走近身禀道:“主公,军师,刚刚有消息传回,黄巾贼寇已经后退五里下营了。”

张峰迟疑了一下,叹道:“这下又没戏唱了,定是典韦这家伙没有拿捏住分寸,把张燕给打服了。”

李勣点了点头,回道:“原本还想借此机会,来个欲擒故纵,大破黄巾贼寇,让主公在北军五校中树立起威望来,如此看来,只能泡汤咯!”

万事皆有定数,不是你的,即便强求过来,也不甜,张峰笑道:“算了,我们静待援军过来,好早日了解了此事。”

“嗯!”

……

就在黄巾军以待张角大军来援,宗员也等来了他的正主,皇甫嵩率领一万精兵进驻大营。

中军大营,所有将校皆被召集起来议事,张峰自然不例外。

身为联军副将的宗员率先回禀道:“大人,如今贼将张燕就在五里外的长龙滩下营,人数众多,不下万余,且有可靠消息,张角的五万大军正在路上,最迟明日便到!”

皇甫嵩傲然道:“来的正好,正好一网打尽。”

“众将士听令,本将受陛下召令,节制北军五校,有胆敢临阵脱逃者,杀无赦,有闻令不遵者,杀无赦。”

张峰看了一眼皇甫嵩,名将之后,果真气度不凡,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无端多了几分气势,让人耳目一新。

“遵命!”

皇甫嵩举起手中令箭,高声道:“护乌桓中郎将宗员听令,明日三更,起本部兵马于长龙滩西面的狗熊岭设伏,待得贼军出现时,摇旗呐喊,挡住敌军退路,不可冒然追击。”

宗员双手接过令箭,高声回道:“末将领命!”

“长水校尉听令!”

“命你带领本部兵马,于长龙滩北面的狮子山设伏,若见贼军出没,只管乱箭齐射,逼退贼军。”

“末将领命!”

“步兵校尉听令!”

“命你带领本部兵马,此刻启程,不间断的骚扰敌营,且莫深陷其中,切记,切记!”

“其余诸将,明日随我从南面,一举拿下贼军大营。”

“末将遵命!”

吩咐已定,诸将一一告退下去准备,唯独张峰被皇甫嵩留了下来。

“你就是新任的护匈奴校尉张峰?”

面对大汉名将皇甫嵩的询问,张峰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拱手回道:“末将见过大人。”

皇甫嵩细细端量了一下张峰,心中叹息不已,多好的一个苗子呀,怎生成了宦官的附庸,可惜了,可惜了。

“我与你父亲有过结交,昔日他可是八厨之一,不曾想转眼之间,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父亲大人时常也提起皇大人,经常教育我,要以大人以身作则。”

皇甫嵩又道:“你小小年纪便已经为护匈奴校尉,当思报效陛下,万不可不学无术,安图享乐。”

“大人训导的是,这些我都懂,晚辈铭记于心!”

皇甫嵩摇头道:“你不懂,若是你懂,就不会和宦官朋党为怀。”

好吧,这个坑是张峰自己给自己挖的,现在全天下人怕是都会以为他是宦官的门人。

张峰不予反驳,回道:“大人,我这是曲线救国,一棵树生长在官道上,要想走过去,并不一定非要砍掉它,我们可以避开它,也能到达目的地。”

“有意思!”

皇甫嵩第一次听见这么潮流的话,曲线救国,加上张峰的例句,心里对张峰颇有几分喜爱。

“那你说说,你想怎么一个曲线救国?”

张峰当即把自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大人,你只看见宦官专政,却没有看见朝中外戚争名夺利。”

“晚辈休要乱言,我大汉王朝绝不会有这种人。”

张峰瘪了一下嘴,干嘛都要学孔乙己,自欺自人呢,早点认清现实不好嘛。

反正话已经撩开了,张峰也不怕得罪皇甫嵩,正言道:“以大人之见,黄巾起义为何会爆发?”

“庶民无知,被张角蛊惑罢了!”

“为何会无知?”

“不识伦理,不服教化!”

“上百万之众,皆不识教化?”

这一下,彻底把皇甫嵩问住了,一人之错,可为错,百人错过,仍为错,万万人皆错,便算不得错,没有想到,张峰口舌竟如此犀利。

张峰断言道:“大人,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在水上,水可以载着舟行驶,同样也可以让舟覆灭。对于天下而言,黎民就好像是众多水滴汇成的大海,天子就好似海上的一片舟。”

“若不是百姓无衣可穿,无地可种,这是人又岂会犯着被砍头,诛灭三族的危险投靠张角,种下这一切的因果,宦官有大错,外戚也有责任。”

张峰本想把刘宏这个混蛋也加进去,但是终究忍住了,说皇帝陛下的坏话,可是要杀头的。

皇甫嵩陷入了沉思,张峰所言并无道理,可是大势所趋,士族林立已久,利益熏心之下,格局根本难以改变。

“那依你之意,如何曲线救国?”

张峰知道,话已至此,不能再深说了,假意一头雾水回道:“晚辈愚钝,尚未想到一条强国之策,眼下只有早日清剿了这伙黄巾贼寇,让无辜的百姓早日归还田园,早日种上粮食,好早日养家糊口。”

皇甫嵩点了点头,越看张峰越顺眼,心生欢喜,询问道:“贤侄可有婚配?”

什么鬼?想招我入赘呀!

张峰拱手道:“实不相瞒,晚辈已有婚配,只待平定贼寇之后,便回陈留完婚。”

“不知是谁家的女子,竟能博得张邈兄弟的看重,贤侄的爱慕!”

皇甫嵩略显失望。

张峰拱手道:“此非父亲大人指配,乃是晚辈自由恋爱。”

“自由恋爱?”

皇甫嵩迟疑的看着张峰,这年轻人不简单呀,说的话越来越听不懂。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