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郭谌掐住的人是一名西凉骑兵的都伯。

一向文士示人的郭谌,从飞驰的马上跳下去。

两眼圆瞪,死死的掐住对方的脖子。

就连袁谭让他放开,说了好几句都没有听见。

直到袁谭许诺留下活口也有一百两黄金,郭谌这才悻悻的松了手,走到一边时,两腿打摆子一般哆嗦着。

那名都伯大口的喘着气,眼睛里充满了残暴。

袁瑜等人早上前,控制住了对方。

“俺是太师帐下张校尉的都伯,你要是敢动俺一根汗毛,俺校尉必然带大军杀你全家!”

“张校尉,莫不是张济?”

袁谭问道。

方才郭谌刚说过,牛辅大胜朱儁,派李傕、郭汜、张济三名校尉到颍川郡陈留郡的各个县劫掠。

李傕、郭汜,在三国演义中没有一点好名声。

张济在书中的名声,相对李傕郭汜好些。

但是就目前的现实来看,没有一个好东西。

“嘿嘿,知道就好,俺张校尉就在小黄县。

他老人家麾下五千铁骑神戈带蛋,正要去扫平你们陈留的张太守!”

都伯嘿嘿笑着,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阴鸷凶狠的目光显露无疑。

他显然误以为袁谭等人是张邈的斥候了。

“公子,我在军中倒是学了些逼供的法子!”

这时,袁阗上前说道。

袁谭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你去统计下兄弟们的人头数,把多少黄金算好就行!”

心中憋着那么大的气,袁谭一个人都没杀,自然难以平顺。

此刻审讯,便不打算让任何人帮忙。

安排好袁阗,袁谭随即转过头,眼神平淡的看着那名西凉都伯,确认的问:“张济就在小黄县?”

“是有怎地?!你们张太守乌龟一样的东西,也敢过来!啊!!!”

那名都伯还在叫嚣着,袁谭早已手起刀落,砍掉了对方的左手。

“啊啊啊啊!!”

那名都伯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凄厉的声音。

往常都是他砍别人,从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被砍的一天。

袁谭使了个眼色,袁瑜连忙带人上前,一人一脚,按住了那名都伯的身子,踩住了他的四肢。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但有一句假话,我砍你一根手指!!”

“砍吧,你有本事杀了老子!!”

那都伯倒吸着冷气,依旧凶悍的回应着。

“唰!”

话音未落,袁谭一刀再次砍到了对方的胳膊上。

这次用力不大,刀刃卡在了骨头上。

袁谭来回抽了下,干脆锯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都伯嘴都疼歪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上点药,止点血,别死了!”

袁谭吩咐袁瑜道,“我这个刀法还是差些,听说有人能在人身上连割三千刀,前后延续五年,人还没死!”

正说着话,对方眼睛一瞪,直接痛晕了过去。

袁谭:“......”

这个威胁的话,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进去。

想了想,干脆来点实际的,于是一刀插下去,正入对方大腿内侧,刀把搅了搅!

鲜血顿时顺着环首刀的刀刃喷涌而出。

“啊啊!”

都伯猛地一个起身,直接做了起来。

他再看向袁谭时,眼中已经没有了凶厉,而是无尽的恐惧,口中喃喃道:“杀了俺,杀了俺!!”

袁谭依旧平静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但有一句假话,我保证你再活一年!!”

“俺招,俺招!!”

那都伯飞快的回应着。

死是肯定死了,现在最怕的是死不了。

袁谭点点头,问道:“张济在小黄县,有多少军马?”

“一共有马步军五千人,驻扎在城中北营,不过大部人马都四处劫掠了,城中兵马不超过五百。”

“城中人都杀光了?”

“没有,还在拷打,等问出所有银钱藏匿地点,才会杀死!”

“张济本人在哪?”

“在小黄县县衙,今日掳掠了不少大户的家眷,他老人家还要看舞听曲呢,呃!”

说到这里的时候,都伯的脸色依然煞白,他的鲜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浑身冷的直打摆子。

“外出掳掠的兵马,什么时候返回?”袁谭还在锲而不舍的问着。

“三五日......”

都伯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睛已经涣散,他圆瞪的瞳孔中,似乎想留下什么讯息,但神色已然涣散。

袁谭起身,看向郭谌,道:“砍下他的脑袋,一百两黄金!”

“好嘞!”

郭谌上前,毫不客气的一刀下去,切掉了此人的脑袋。

“校尉张济就在小黄县,二十多里的脚程,城中有五百军马,去不去?”

袁谭看向了太史慈,虽然是询问,但眼神已经跃跃欲试。

仅仅杀了十几个小兵,他郁结的心情并没有消散多少。

太史慈想了想,道:“五十人对五百人,夜间突袭的话,并非没有把握。

这样,我们在周边游走,最好能多杀些西凉骑兵的,换上他们的衣服!”

袁谭道:“天色不早了,不必这么复杂,人杀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就这十几套就行,其他人假装俘虏,或者藏在马车之中!”

太史慈点点头,道:“如此,倒是个好计策!”

提着人头正嘚瑟的郭谌闻言,吃惊的看着二人,惊叫道:“什么,你们,你们还要到小黄县去杀人?!你们疯了!!”

袁谭扭头看了他一眼,道:“嗯,你现在知道了我们的机密,为防止机密泄露。

你或者跟我们一起去,或者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郭谌圆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袁谭。

若是之前袁谭和他说这个话,他肯定不信。

温文尔雅的袁公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但是刚才,他见识到了袁谭冷血的一面,一刀砍掉俘虏的胳膊,把刀插进俘虏的大腿,然后搅一搅......

关键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袁公子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说明什么,说明袁公子本来就是这样冷血的人!

“去,去,去就去嘛!”

郭谌连忙说道,心中嘀咕:唉,为了省一百两黄金,至于么......

这时,原先逃走的百余人中,有几人凑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老者,他问道:“敢问你们是张太守的人马么?”

袁谭摇了摇头,道:“不是!”

那老者躬身道:“谢谢各位,谢谢各位,俺这里有些宝贝,带着也是无用,送给诸位侠义之士,聊表谢意,以报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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