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三国真实历史的了解。

本体又是出自权力游戏的世家。

袁谭对于很多事情看的越来越透彻。

就比如颍川的世家大族们。

对于他们来说,家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世家领袖袁绍在冀州玩一个项目,颍川的世家们发现有搞头,于是纷纷来投资。

因为市场太大,袁绍不得不开了几家分公司。

头号打手兼发小曹操,便是分公司之一。

同时因为曹操这个分公司混的太差。

袁绍不得不发挥汉末世家领袖的风采,号召各个世家对曹操给予支持,追加投资。

很多世家也就响应了袁绍的号召。

其中包括荀家的荀彧。

荀彧本身能力毋庸置疑,又是中常侍的女婿,所以对靠着宦官发达的曹操并无多少歧视。

在他和戏志才的帮助下,本就有不少打手的曹操渐渐起色。

......

另一方面,随着颍川被李傕郭汜祸害,颍川的世家大族们失去了根基。

如此一来,钱少人少没有地的他们,再也无法和冀州的世家大族抗衡。

在袁绍这家总公司里,随着冀州世家不断的追加投资,他们颍川世家的股份被不断的稀释,再稀释......

如此一来,颍川的世家们怎么甘心......

恰巧曹操这个分公司也渐渐起色,如今更是占据了兖州之地。

在荀彧的劝说下,他们很快的发现,曹操这个分公司并无多少冀州世家来投资。

股份很便宜。

于是,于是在荀彧的劝说下。

荀家准备改变策略,追加投资曹操这个分公司。

后期一旦分公司坐大,车翻总公司,他们获得的回报,将是天文数字。

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颍川世家在总公司那里也有人啊。

而且我们还是响应你袁绍的号召,才来的曹操这里。

世家出身的袁绍宽仁,做事有底线,他们很放心。

......

所以,荀攸只说了一句话,袁谭就知道了事实的真相。

“公达,其实我很早就有准备。

既然你今天说出这个话,也就是和我站到了一起,我很高兴。

来,今天我们促膝长谈。”

荀攸这时,却有点不敢乱说了。

他那句话,本就是心中忠义之气一时上头。

作为世家大族,他很明白什么叫实权。

治世政为实权,而乱世军为实权。

在冀州,沮授、审配这种人,才是袁绍最看重的,因为他们出身世家大族,又有军权。

其他如许攸、荀谌、逢纪、田丰之类,均无真正的实权。

荀彧在曹操处虽几乎全掌了内政,但军权却是一点都没有触碰。

但是在袁谭这里,他荀攸却有了军权。

而且是客军在外,一万多大军的军权。

更何况之前袁谭还在长安救了他的性命。

所以,荀攸本人对于家族中受到荀彧的影响决定扶持曹操,减少在袁绍势力这边的献策,心中是有些抵触的。

这也是他说出那句话的原因。

以他们荀家人的品德,背叛主上是绝对不会的,但为了家族减少献策......

他没有想到的是,只是这一句话,袁谭就堪破了一切。

唉,平日里大公子多有藏拙啊!

见荀攸有些放不开,袁谭笑着让人准备酒水和肉食。

“说实话,我的想法和文若一样,也觉得曹操能成事,是个英雄!

如果我不是袁家长子,或许我也会投奔曹操。”

袁谭面色坦然的说道。“但是呢,文若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曹操的个人道德和操守。

从目前来看,曹操做事率性而为,是并没有什么道德和操守的。

或者说他不太喜欢守规矩。

所以呢,家父如果有一日和曹操对敌,曹操就算处于弱势,但依旧有反盘的可能性。

因为在乱世之中,做事越没有底线,越有可能成功。

这也是当年高祖能够战胜项羽的原因。”

荀攸依旧有些默然。

袁谭继续说道:“这样的人,有朝一日若是夺得了天下,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荀家?

或者说,他一旦有更好的世家合作,会怎么对你荀家?”

“因为曹操现在几乎是一无所有,所以他可以把内政全部交给文若。

但有朝一日,曹操全据冀州兖州和青州了呢?

呵呵!

以曹操的性格,还会和如今一样,与荀家共天下么?

我们总是说小人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君子往往也会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文若还是太年青太幼稚了!”

荀攸点点头,道:“文若实宽也,我等既各分散,便应各为其主,如此方是士人操守。

减少献策与背叛,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袁谭道:“公达明鉴!”

这时,酒水肉食已上,两人便简易的吃喝起来。

“公达,请幸酒!”

“公子,请幸酒!”

吃了一会,袁谭停下道:“前段时间我在兖州的绣者传来一个消息,曹操收拢黄巾兵之后,拟设立了一个士亡法。”

荀攸点点头道:“攸亦知之。

士卒及其家庭另立户籍,称为‘士家’。

士家集中居住,由军营或郡县管理。男丁终身当兵,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世代不变。

士平时屯田,战时打仗,士卒死后,妻子由政府主持改配士家。

士卒逃亡,家属要受严厉处罚,重则处死,或没为官奴婢。”

袁谭道:“家父之兵若何?两支军队如战场相遇,若数量刀兵相当,谁能胜之?”

荀攸道:“曹操之军必胜。”

袁谭举起了酒爵:“幸酒!”

荀攸也举起了酒爵:“幸!”

袁谭一饮而尽,放下酒爵,却忽然道:“曹操之兵,是人,还是工具?”

荀攸道:“人形之兵。”

袁谭点头道:“尝一脔肉,知一镬之味;悬羽与炭,而知燥湿之气,以小明大。

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睹一壶之冰,而知天下之寒:以近论远。

以曹操之待兵,视家父之待兵,可知曹操如何待士,而家父如何待士。”

荀攸叹口气道:“袁公太宽,而曹操太酷。”

袁谭笑道:“太宽便是家父的缺点,正因为太宽,所以这魏郡士兵才敢谋逆。

不过自邺城陷落起,家父已有改观。

想来这太宽,以后会变。

不过他还有一个缺点。”

荀攸:“......”

就这么聊你令尊,真的好么?

“公达,幸酒!”

“公子,幸酒!”

......

荀攸眼神微微迷离:“敢问公子,袁公之缺在何处啊?”

袁谭笑着用食指点了点脸庞:“面子。

对于千里迢迢来支援的我们,家父虽然看似很欣慰,但实则很是不爽。

所以此次攻城战,几乎没有用我们的一兵一卒。”

荀攸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笑起来。

老子在儿子面前丢脸了......

袁谭忽然道:“何人可为上?”

荀攸拱手向上行礼:“应为袁公,否则,道德沦丧,人心不古啊!”

袁谭笑了,他开口道:“公达醉了,天子为上,但权在世家。”

荀攸顿时愣住。

有青州在彼,曹操就算再英雄,还能成事么?

或许他越是英雄,死的越快。

袁谭并没有多喝,这种低度的酒水,对他来说,无异于漱口。

前世酒量一般......但这具身体中的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则比较多。

......

是夜,凉风习习。

东城门处,上百名黑山贼悄悄的顺下了城墙。

随着吱呀呀的声音,吊桥缓缓放下。

接着百余人带城墙上吊下的着易燃油物,悄悄的穿过吊桥,来到了壁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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