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扶一个光武帝上位么?”

袁谭的话振聋发聩,好似一道闪电,劈散了段训脑海中的雾霾。

让他看清了大汉。

段训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青年,见识深远,眼光毒辣的根本不像话。

人和人的差别真的有这么大么?

这时,贾诩在旁边悄声道:“段公,汝昨日还问我为何到青州,某说被坑过来。

汝还不信,说天底下谁人能坑我贾诩。

今天知道了吧,我贾诩若是还不老实,早就被公子给坑死了。”

说完后,还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靴子。

段训:“......”

他看向袁谭的背影,愈发敬畏忌惮起来。

贾诩又拍了拍段训的肩膀,道:“段公放心,公子如此天资聪颖。

上知两千年,下知两千年。

自然不会和我等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治理青州,也都是以仁德引导,以严法来约束。

就算你指着公子的鼻子骂,只要不触犯法,官府也不会拿你!”

段训无语道:“官府虽然不会拿我,但恐怕青州的义士会砍了我的脑袋扬名。”

贾诩若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凉州的大族,受儒家迂阔的文化影响较小,更看重利益。

这时,段训忽然躬身道:“公子,在下见到公子,方知人间有圣人!

训不才,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袁谭扶起想行大礼的段训,道:“段公多虑了,不是为我效犬马之劳。

而是我们一起为了大同,为了盛世,为了我们的财产神圣不受侵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能永享富贵,一起努力!”

“谨唯!!”

段训闻言心潮澎湃,感慨不已。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主公。

面子,里子都给了,还给的满满的。

真是当了婊子,还立了牌坊......呸呸呸!

我老段想什么呢,这是为了万世开创太平!

既然已经认主,段训立即转变了身份道:“公子,这北方六州,您看怎么安排?”

袁谭想了想,道:“刘虞的大将军之位,我觉得还是给家翁比较好,幽州和并州,便给家翁节制好了。”

段训明白过来,连连点头。

......

当临近历城时,举目望去,已是人山人海。

那密密麻麻的人头,足足超过十万众。

然而在官吏士卒的引导下,并没有一丝的拥挤和慌乱。

相反,民众们还沿着前往历城的大道,排出一个个的方阵。

中间还隔着一条条来往的通道,供其他人穿行,和一些挑担卖货的小哥叫嚷。

甚至,还有人就地摆摊,卖茶水,茶叶蛋之类。

“迎接天子使者,万岁!!”

“迎接天子使者,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使得站在楼船上的段训,心潮起伏。

在渡口边,郭图、张导、孔融、蔡邕、申屠蟠、郑经、荀彧等人携带着青州的大大小小官员,已在列队等待。

段训深吸一口气。

接着,他左手举起符节,右手举起诏书,大喝道:“奉天子诏书!”

楼船之上的袁谭等人后退三步,深深躬身。

这时,几个威猛的大汉,站在段训旁边。

“奉天子诏书,封原青州牧、镇东将军、过乡侯袁谭,为骠骑将军、黄县侯,持节开府,仪同三公,仍为青州牧,并节制兖州、徐州!”

他的声音不大,但旁边早就准备好了传音的大嗓门们。

通过楼船四周,那种简易的喇叭,一起大吼:“奉天子诏书,封原青州牧、镇东将军、过乡侯袁谭,为骠骑将军、黄县侯,持节开府,仪同三公,仍为青州牧,并节制兖州、徐州!”

隐藏在人群中的传令兵们,也齐声大吼。

“奉天子诏书,封原青州牧、镇东将军、过乡侯袁谭,为骠骑将军、黄县侯,持节开府,仪同三公,仍为青州牧,并节制兖州、徐州!”M..

由于这句话太长,转移到百姓口中,就被精简成了:“万岁!”

“万岁!”

“万岁!”

“万岁!”

当十数万人齐声呼喊万岁的时候,段训已经如浮云端,热泪盈眶!

接着,他把准备好的金印紫绶等物,隆重的,一件件的递给了袁谭。

现在他已经是袁谭的人,自然不会多嘴询问这些东西哪来的,怎么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也不会再关心,当初那楼船撞他,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有意的,那就撞的好,省的我老段拿架子,丢掉诸多好处,甚至有可能因为迂阔丢掉脑袋。

无意的,无意的,那还说什么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

当袁谭拉着段训的手下船后,迎接他的是一排彩旗招展的仪仗队。

这些仪仗队员身穿玄色盛装,手持长戈和斧钺等兵器,步伐铿锵有力地向前走着。

在他们旁边则有一排比仪仗队员更为华贵的礼官,手持着香炉、灯笼、引导之物等,引领两人走上红地毯。

青州的大小官员、以及卫士们随后跟上。

两侧的百姓自发的大喊着:“万岁!”

“万岁!”

“公子!”

“天子!”

“万岁!”

各种声音混杂,虽然吵闹,但落在段训的耳中,却是无比的动听。

随行人员护卫紧密,不断地向前走,走至历城大门时。

鸣乐齐奏,铜铃遥遥作响。

庄重肃穆的氛围中散发着一种神圣和权威,让人心生敬畏之情。

......

三日后,红光满面,精神焕发,衣着雍容华贵的段训再次出发。

这次他的仪仗队,他的麾下,他的护卫足有三千之数,浩浩荡荡,开赴冀州。

听到天子使者大张旗鼓进入冀州的时候,袁绍整个人是诧异的。

他和董卓是死仇,和李傕郭汜,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天子诏命的冀州太守壶寿死在他的手上。

他不但没有给天子进贡,反而任命了两个司隶校尉。

一个是吕布,一个是曹操......

所以,对于天子使者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他内心是拒绝的。

毕竟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然后当众痛骂他一顿,怎么办?

不过,他现在也不敢拒。

因为第一次杀使者,虽然有大义大仇,但也把他麾下弄得一团糟。

整个队伍差点崩盘......

不得不说,即便士大夫,也有很多迂阔之人。

董仲舒儒家洗脑那一套,也洗了不少士大夫。

所以,做事还是必须要有大义。

毕竟你若不敬畏大义。

有一天,你成了大义之后,别人也不会敬畏你。

所以,袁绍一直以来,做事,都讲究大义和章法。

安排官职啊什么,都会按流程上表。

(虽然上表可能就在邺城转一圈,然后就盖上印了,但最起码表面上是别人挑不出毛病的)

......

所以,第二次天子使者来的时候,他心中就绷着一根弦。

一路好言好色相陪。

也幸好那一次,使者只是劝和他和公孙瓒。

让他紧绷的心,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次......我刚派曹操去司隶校尉部,你天子使者就来了。

来干嘛?!

好话就算了。

若是坏话,我听还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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