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公丘城外平整到霹雳车和床弩的射距以内后。

袁谭的大军开始准备攻城。

井阑、壁车、霹雳车、床弩等各种攻城器械。

就像是一只只怪兽般矗立在城外。

攻城车也已经拉到了官道之上,一副准备随时出击的样子。

士卒们来回穿梭,一个个的方阵严严整整。

无论是步卒,还是骑卒,都肃然列阵,刀枪剑戟林立,旌旗飘摇。

数万大军,竟无一丝喧哗,所有人都静静矗立,气势慑人。

与此同时民夫们的土方填坑工程,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嗨啾!”“嗨啾!”

的口号热火朝天。

运送土方的车队,从步卒方阵之中来回穿行。

画面切割的就像是两个世界,一个静止,一个流动。

......

随着特制的石头、大弩,纷纷拉到位。

士卒们开始测试方位,和距离。

他们的动作明显比上一次要娴熟的多,实战中经验的增加远超平时的训练。

一架架的箭挡和拒马、鹿角,也被抬到了攻城器械的前方。

看上去密密麻麻,无边无际。

在前军,军阵的中央位置,是两千名手拿陌刀雄壮甲士。

他们的平均身高比四周高上半个脑袋,看上去就像是另外一个人种。

在雄壮甲士的正中,是一杆高高的大纛,大纛左边停着一辆巢车。

右边停着一辆战车。

相同的巢车,在军阵中足有数十架,毕竟遥相呼应。

虎刀卫两侧蔓延,有斧嵬军,龙戟士,无当飞军。

解烦军和玄甲军位于最外侧两翼。

一万多士卒,横向绵延二三里,看上去蔚为壮观。

排着在前列的都是最精锐的部队,接着便是一排排的攻城器械。

攻城器械的后方,约有两万大军列着整齐的阵列,把攻城器械包围在其中。

以防止吕布所部的冲击。

毕竟之前吕布仅仅是率领两千多并州骑,现在攻城器械摆好,难保其不使用步骑出营。

阵列与阵列之间,留着大约十丈左右的距离,供填满土坑的民夫穿行。

......

而袁谭和袁谭和戏志才、荀攸便在其中的一辆巢车上,观察着城内的动静。

他们并没有选择中军虎刀卫正中的巢车,而是位于侧翼解烦军和龙戟士中间的巢车。

龙戟士的近战能力丝毫不逊色于虎刀卫,甚至还要略胜。

因为龙戟士全部都是老兵,而且当初的选拔,不仅仅要求身高体壮,而且动作灵活,对臂力也有很大的要求。

可惜的是,巢车虽然很高,但距离城池有些远,其内的防备看的不是很清楚。

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

袁谭心中嘀咕着,

可惜我不会造,也不知道什么原理......

“先发石吧!”

荀攸建议道,“下一批的石料已经生产完成,我们库存充足。”

在攻打湖陆县的时候,消耗了不少的石料,攻下城池后,大弩可以回收。

但石料大多是破碎不堪,无法回收。

不过,在公丘县以北六十里左右,有一处连绵的山脉。

早在进军的时候,袁谭就派人探明了地形。

兖州带路党多,他也来过很多次,很熟悉。

采石场位置大约在后世独山湖的东北,滕州市的西北。

早在袁谭大军还未抵达公丘县的时候,负责采石和制作石块的队伍就已经赶过去,勘察地形,选定位置。

然后就是看法树木竹林,开挖石块,打磨到相应大小和重量。

......

目前,源源不断的石料,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

听到荀攸的建议,戏志才不甘落后的发表建议:“公子,要不要照例招降一下?”

这种表面功夫,也是必须做的,要给对方的士卒,对方城中居民展示一下。

我袁大公子,不是嗜杀的恶魔,是来帮助你们的。

你们现在是被恶魔陈宫和吕布携裹了......

“好,鼓吹署,上!”

袁谭一声令下,旁边的传令兵发出信号。

得到信号,另一个巢车边,传令兵挥动旗帜。

随即,得到信号的鼓吹署人员,分出几骑,沿着官道来到了公丘县城外。

在距离城墙约有一百八十步的时候,他们勒停了马匹。

正常大家一般是在一百三十步的距离勒停马匹。

但听说吕布神射,一百五十步外还能贯穿铁甲后,大家更加小心。

一个大嗓门的鼓吹署吏员,拿起大喇叭,对着城墙上大喊。

“公丘县的人和兖州、河内的士卒们听着。

我们是天子诏命的骠骑大将军袁谭的麾下。

奉天子之命,平定关东,讨伐作乱的贼子。

原兖州刺史曹操不听号令已被驱逐。

你们最好不要跟着陈宫和吕布造反。

否则大军破城之际,可是杀九族的大罪!

还有,吕布和陈宫你们也听着,不要为了个人的功利和野心,罔顾公丘县满城黎庶的性命,罔顾兖州子弟兵和河内子弟兵的性命。.BIQUGE.biz

如天子计,为天下黎庶计,你们也应速速自缚来降。

骠骑大将军宽仁道德,定会饶你们一命,还会上表天子,为你们开解!

若是执迷不悟,大军破城,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连续喊了三遍之后,城墙之上寂静无声,竟是连一丝回应也无。

......

又等了一会后,袁谭摇摇头,下令进攻。

随着令旗摇动,一块块巨石,如炮弹一般,向着公丘县城呼啸而去。

“呼呼呼!”

“噼里啪啦!”

刹那间,宛如下了一场石雨。

建在城墙上的木质箭楼、哨塔,轰然倒塌。

其上士卒纷纷掉落。

......

“不对劲!”

两轮石雨过后,戏志才和荀攸都皱眉头。

袁谭也眯着眼睛。

“飞石落入城中,似乎并没有大的响声。

我也没有听到士卒的惨叫之声!”

距离虽然远,但凄厉的惨叫声,隐约还是能听见的。

戏志才竖着耳朵,眉头蹙起,他忽然拍手道。

这时荀攸也看向袁谭,两人齐声喝道:“草人!”

巢车下方的曹仁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漫天的石雨,感慨若是被砸中,岂不是尸骨无存。

闻声,急忙大喝道:“末将在!”

巢车之上,戏志才和荀攸面容顿时有些古怪。

袁谭疑惑道:“但也不对啊,就算箭塔上是草人,但那么多石头进了城,总要听个响,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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