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奴县,隶属渔阳郡。

其具体位置在后世北京市顺义区北府村前,呼奴山下。

说是呼奴山,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略大的土丘。

在汉时名为狐奴山,位于狐奴县东北方向。

此时秋季时节,太阳初升,天空湛蓝,满山遍野的金黄色树叶美得令人窒息。

山下遍地都是金黄色的稻田,稻穗已经成熟,泛着同样金黄色的光芒。

“这狐奴县居然有水稻?”

此刻的狐奴山上,站着一排排的士卒,居中是一名面容俊朗的青年将领。

“后汉初,渔阳太守张堪屯兵狐奴,开稻田8000余顷。”

旁边一人介绍道。

“当年,张堪担任渔阳太守期间,在郡中狐奴县境内开垦稻田,教会百姓种植水稻,百姓因此而殷富。

童谣唱道:‘桑树多齐整,麦苗双穗生,张太守来当政,老百姓乐腾腾。’

其文武兼修,在任八年,匈奴不敢来侵犯边塞。”

贾诩道:“刘幽州当政之日,宜多关注民生,安抚乌桓人和汉人,使双方相安。

只是不能制公孙瓒,其多次冒充刘幽州对乌桓人进行屠杀,以挑起双方矛盾。”

“多谢军师仗义执言!”

一旁的刘和拱手道。

他和颜良夺取潞县后,稍稍休整,就接到了袁谭的军令。

当即带兵直扑狐奴县。

可以说公孙瓒是个投机主义者。

也可以说他是鹰派,而刘虞是鸽派......

但刘虞少了公孙瓒也不行。

刘虞没了公孙瓒,凭什么来震慑乌桓人呢?

只能说刘虞的武备太差。

乌桓人好似藩属一般居住在汉人之地,依旧采取原本的部落制。

后汉对乌桓人的控制,只到了部落大人这个层级。

“手段很重要,尤其是对付这些偏僻的胡人,胡萝卜和大棒,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拉拢分化,必不可少。”

袁谭点点头,教导道。

“我们对乌桓人的管理一定要下沉,不能万事都让部落大人做主。

否则的话,但凡出一个野心家,都会掀起无穷的动乱。

当年的张纯张举之乱,若不是丘力居支持,他们敢乱么?”

众人尽皆称是。

“如果我们的管理下沉到各个部落,甚至各个乌桓人。

那个时候,就算再有一个丘力居出来,恐怕第一时间就被自己人割了脑袋。

毕竟作为普通人,都是只想过好日子,不想去打什么仗。”

袁谭看着眼前无边的金黄色水稻田。

“五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日子不好么?”

“公子所言极是,与民休养生息,才是牧守一方之道。”

“敲敲鼓,阎柔几个人,还没有睡醒么?”

看城中没有多少动静,袁谭有些无语的挥了挥手。

“咚咚咚!”

随着震天的鼓声敲响,折腾了半夜的狐奴县守军终于情形过来。

不少人直接打个摆子跳起。

再向城外看去时,不少人的脸都绿了。

只见城外士一排排的士卒,他们整齐的站立在不远处。

他们腰胯环首刀,手握长矛,身披厚甲,气势凌人。

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银光的刀剑,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他们的寂静如林,每个人都神情肃穆,目光坚毅,士气高昂。

夜袭加赶路,似乎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少疲倦。

他们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牢牢的把狐奴县围在其中。

刀枪剑戟,林立成林,每一件武器都散发出一种凌厉气息,仿佛在提醒着人们,城外的这些士卒是多么的凶猛和勇敢。

不多时,阎柔等人再次感到了城门楼上,他们身上的铠甲半披着,手中还拿着头盔。

当看到城外景象的时候,阎柔等人只觉的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不少人看向鲜于辅的目光,就有不善起来。

早知道昨夜直接逃走了......

鲜于辅也是震惊的口中喃喃:“袁谭来的何其之快,何其之快啊!”

一旁的部将尾敦开口道:“袁谭纵兵千里,无论是当初奇袭小黄县,斩杀张济,还是后来叱咤涿郡,一日破三城;甚至是后面几日定兖州,都是讲究一个用兵神速。

我们一向以为足够重视他,实际上还是看的太低了。”

众人脸色不虞,心中所想,大致上都是。

你怎么不早说?

为什么不早说?

“事已至此,不如早降!”

这个时候,另一名从事程绪也开了口。

阎柔:“......”

鲜于辅道:“早降是可以早降,但必须要诘问一二,激战一些时段,展示我等强大的战力。

如此才能为某等获得较大利益,不然的话,现在投降,岂不是沦为俘虏?”

尾敦开口道:“我只要杀死公孙瓒便可。”

一行人说着,最终决定要和袁谭这边谈谈投降的条件。

双方斥候来回奔波,不多时,由鲜于辅、程绪、尾敦、张瓒等人组成的豪华谈判团,便开始集结,然后从吊篮缀出城外,向着狐奴山爬去。

而阎柔、难楼、蹋顿、张逸、孙瑾等人则是留守狐奴县城。

山丘虽然不高,爬到山顶后,鲜于辅等人也已累的满头大汗。

待看到袁谭身后的三条大汉时,几人不由得脚下一软,有三人直接坐到在地上。

鲜于辅深吸一口气,强自撑住道:“袁公子,我等为刘幽州报仇,又接令尊之书信,联合灭杀公孙瓒。

却不知袁公子今日所为,到底为何?是要舍弃信义于天下么?”

袁谭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疑惑道:“为刘幽州报仇,报什么仇?”

鲜于辅愣住。

旁边的尾敦厉声开口道:“公孙瓒叛逆,明明已经接了天子诏书,还使人假扮袁公,暗害刘幽州!”

闻言,袁谭勃然变色,厉声喝道:“你们也知道公孙瓒奉了天子诏书,奉了天子诏书,那便是天子诏命的前将军,受我节制!

你们贸然围攻天子诏命的前将军,是欲何为,这是明目张胆的叛乱!”

“啊?!”

鲜于辅吓得一个踉跄,双腿发软,再也站立不住。

尾敦脸色铁青,同样厉声喝道:“刘幽州乃是天子诏命的大司马,而且是真正的天子诏命,不是公孙狗贼这种矫诏,他杀了大司马,我等自然要讨逆他!”

“嗯!”

典韦、许褚、许定三人瞪起牛眼,狠狠的盯向尾敦,尾敦屹然不惧。

“矫诏?矫诏是你定的?”

袁谭冷笑一声,“再一个,你说公孙将军杀了刘幽州,公孙将军就杀了刘幽州了?你是谁啊!”

尾敦愕然愣住,拱手道:“这,这,在下没有能力定,只是这,不是这样么?”

袁谭冷哼道:“作为一个部将,谣言都分不清楚,就妄动刀兵,你有什么资格做将官?!”

尾敦直着脖子道:“既然袁公子说谣言,那我又怎知你说的不是谣言!”

“大胆!”

刘和一声大喝,训斥道,“袁公子是骠骑大将军,汝当年质疑,以卑疑尊,乃是取死之道。”

尾敦还要再说,袁谭旁边一名侍卫打扮的人早已取下面甲。

“什么?!”

看到此人的面容,尾敦等人大惊失色,面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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