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容问刘曼能不能以圣子的下落抵只兔子。

只见刘曼身着宫装罗裙,一边理着袖摆,一边道:“对我而言自然是圣子的下落更为重要。”

辰容侧目而视,嘴角微勾:“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是挺识时务。”

刘曼将桌上所有的书收拾好,其中包括那两册无名书,重新放回茶几下,辰容眉头一蹙。

刘曼见此便道:“公主,作为另一位守书人,要不你将这书拿回去?”

辰容道:“这事你也知道了?”

刘曼颔首。

辰容也不恼,反而娇柔一笑:“既然我主动将这书借了皇兄,期限之内,无论他将书如何处置我都不会管的,真要出了什么事,也是他的责任。”

刘曼恳切道:“公主,你每次言不由衷的时候总是喜欢磨着牙说话,下次可以注意点。”

辰容咬着牙要笑不笑,略感尴尬,最后只提了一句:“多谢提醒。”

*

暮色四合,苍茫的平野上有炊烟袅袅升起。

野外古道边一家客栈中。

辰容同刘曼坐在四方桌旁,桌上放着几碟小菜,一壶碧落春,旁人看她们只觉的是对姐妹赶路途中路过在此稍作歇息。

虽然辰容的易容术效果看起来很逼真,但是对不修这种功法的人来讲,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好在她们顺利出了辰宫才露出真容。

等了许久,天色越来越暗,店内客人逐渐稀少,刘曼疑道:“容容姐,圣子真的会来这里吗?”

辰容笑答:“圣子确实在此地出现过,不过我们在这里等的可不是圣子。”

刘曼连忙道:“不是他,那是谁?”

辰容安抚道:“曼系,你稍安勿躁。”

这时店里来了几位腰携大刀的汉子,其中有位个子矮小,长得獐头鼠目的男子,路过刘曼这桌时,特意瞄了辰容几眼,面露猥琐。

辰容冷冷一笑,手轻轻一拍她面前的白瓷杯,杯子平平整整陷进了桌里,瓷杯毫无破损,茶水也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那小个子立刻收回眼神,跟着同行的几个人规规矩矩坐在一边。

刘曼惊奇地看着那个白瓷杯,内心赞叹不已。

辰容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我们要等的是位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圣子的事祭司一直交由他在打探。”

正说着,店内又进来位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袭黑色长袍,身姿特秀,他腰间挂着一只银笛,笛身银光流转,十分耀眼醒目。

少年面上蒙着一块小黑纱,隐隐约约遮住了下半张脸,露出的上半张脸格外白皙,俊美至极,漆黑双眸天然而有神,好似能道尽世间万千风情。

他身后跟着名蓝衣侍从,容色实属上佳,只是气质神韵被这少年一比,正如牡丹花旁的杂草,对比分外惨烈。

少年慢悠悠踱步到辰容左手边的桌子坐下,侍从站在一旁为他布菜。

辰容虽然看过不少美人,此刻心头也不免掠过一丝摘下他的面纱,看看此人长相的想法,她见刘曼一直在打量那位少年,怕她误以为此少年就是她们要等的人,低声道:“不是他。”

刘曼移回目光,点点头。

那少年面前上了一碗红豆汤,他望着碗中红豆,开口悠悠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他问蓝衣少年,“你觉得这诗如何?”

侍从不解他的意思,嗫嚅道:“言有尽而意无穷,是好诗。”

少年又道:“这大辰山好水好诗好,难怪人人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侍从听出他话中深意,小心道:“公子若不喜这道甜点,属下可命人撤下。”

少年微摇头,轻撩起面纱,露出红润的唇,尝了一口甜腻的红豆汤,抿唇一笑。

辰容见他一举一动皆异常优美,面纱下的容颜惑人,不禁暗叹此子真是个美人。

少年好似注意到她的视线,放下小面纱,看向她们这桌,双瞳如含秋水,眼锋微漾,轻描淡写地问:“是此物最相思,还是最肯忘却故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你说呢,妹妹?”

辰容还未开口,刘曼面色如常,回道:“非鱼哥哥,我年纪尚小,听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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