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缓缓睁开眼,望见步心涵,便知道是步心涵救了他。

“谢谢,谢谢,步小姑娘......我还以为,我这条老命今天就要交代了,还好有你出手相救。”

“应该的,老先生,我师父教过我,医者不可见死不救。”

步心涵倒没有趁机邀功的心思。

程老在步心涵的搀扶下从地上坐起来,他动容道:

“步小姑娘不愧是药先生的弟子,不但医术卓绝,就连医品也是与你师父一脉相承,他老人家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老先生,你过奖了。”

步心涵毕竟少女心性,即便在师父的教导下拥有良好的医德,却还是不免沉浸在程老的赞扬中,琼鼻翘得老高,嘴角不断上扬。

程老和蔼一笑,“步小姑娘,还请替我向你师父问一声好,道声谢。我受他徒弟所救,也算是间接受他所救。

以后步小姑娘要是有用得到我程远笙的地方,就尽管说,我医术虽然不必你师父,但是在华夏,我程家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我知道了,谢谢程老先生!”

步心涵点头。

这时,周遭众人对步心涵赞叹不绝。

“太神奇了,实在是太神奇了!我们在没有设备的情况下,无从下手诊断的病症,步心涵竟一下子就判出了病因,并施以治疗,短短几分钟时间,就能让程老恢复无碍!”

“的确,在行医上的造诣,在场恐怕没有任何一人能比得上步心涵了!导致癫痫发作的病理有极多种,她只不过看了几下,就知道程老是因为颅内血肿而导致的癫痫,这简直比最前端的医疗诊断设备,都要来得强悍啊!”

“光凭这一手,步心涵所具有的个人价值,就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步!她的本事,绝对是千金难买......不,应该说是,无价之宝!”

“要知道,步心涵还是那么一个年轻绝美的小姑娘啊,要是再给她十年、二十年,她的医术造诣肯定能达到一个更加无法想象的境界,再加上她那风华绝代的美貌,这世界上的任何女子在她面前,恐怕都要相形见绌了!”

周围众人的夸赞之言,让步心涵心情愈发愉悦。

她帮程老取出银针,便要拿去消毒。

这时。

“等等,事情没那么简单。”

封晨从人群后方的叶倾城身边迈步而出,走上前来,“程老先生的病灶,还没解除。步姑娘,你还是别急着收针比较好。”

步心涵闻言,转头看向封晨,蹙起秀眉。

样子看上去很是不悦。

她对自己的诊断和医治结果很自信。

而程老先生也的确恢复得完全无碍了。

现在封晨来拆她的台,这不是明摆着要跟她过不去嘛!

她本就对封晨存有不服之心。

经过封晨的这般“挑衅”,她直接就有些生气了。

“那你有什么见解?”

步心涵微微嘟起嘴,拧着秀眉,语气有些不善。

【步心涵对宿主好感度-10】

这时,就连周围的众人,都有些看不过眼。

“封晨虽然很优秀,但他的优秀毕竟是在药理上面,若要说行医之道,应该还是步心涵更胜一筹才对,我有些不理解,封晨为什么会站出来说步心涵的诊断医治结果有问题?”

“对啊,而且封晨刚才站得离步心涵和程老挺远的吧?步心涵尚且需要靠近程老诊断一会儿,而封晨人还没靠近,难道就能判断出程老的具体情况吗?”

“除非封晨的行医造诣比步心涵还要高无数倍,但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要真有人能隔着那么老远就精确判断患者的病症,那已经不是人了,而是神仙!”

“这么说来,封晨之所以这么做,难道是因为他嫉妒步心涵?”

“有可能!封晨一直以来都是众人崇拜敬仰的对象,现在风头被步心涵抢了去,大概心有不甘,不想让步心涵舒服!”

“可是,封晨的品德是有目共睹的高尚啊,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啧啧啧,你这就不知道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封晨的德才兼备,说不定是装出来的,或许,他心胸狭隘得很,见不得有别人比自己好!

更何况,他又还是那么容易浮躁的年轻人,从没经历过挫折,不知道失败为何物!

这下好了,他尝到了被更年轻的女孩子比下去的滋味,坐不住了!”

一个嫉妒封晨的专家呵呵道。

“这回封晨的人设要崩塌了,而且他大概率还要出丑!脑袋一热就上去拆人家小姑娘的台,唉,终究还是太年轻、太浮躁、太狭隘!”

“人无完人,只是,封晨现在的举动,让我有些幻灭了!”

“只希望人家小姑娘不要把封晨挫败得太狠了吧,封晨本事毕竟摆在那,要是因为这件事导致他一蹶不振,那对我们整个华夏来说,都是损失啊!”

周围人的起伏不断的话音让步心涵的自信心更涨,她扬起下巴,想看封晨接下来怎么出丑。

无论是封晨后悔冲动地站出来,然后羞愧地退回去,还是封晨硬着头皮跟她辩驳。

在众目睽睽之下,封晨的身上,都会永久地留下不可磨灭的黑历史。

想到这,步心涵唇角轻勾。

哼!

师父还说封晨比本姑娘厉害,厉害在哪了?

心性都不如本姑娘先还!

略略略,您老人家看走眼了吧!

本姑娘才是华夏医道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就在众人皆不看好封晨之时。

封晨却是一脸的淡然表情,轻笑道:

“导致程老先生癫痫发作的病因,并不是颅内血肿。步姑娘,这施针,还需几步才能彻底治愈程老先生的病灶,不然,待会程老先生的症状,还会恶化!”

见封晨竟然还能顶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硬着头皮继续拆台。

步心涵忍不住扬眉挤兑道:

“你刚才明明站在那么远的地方,又怎么判断出程老先生的状况了?”

此言一出,旁边不少人附和。

“就是说嘛!”

“哎呀哎呀,看不过眼了,我都替封晨感到羞耻,润了润了!”

“我已经能预见封晨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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