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棒梗才被冲干净了。

傻柱把棒梗撵到贾家房子里,让棒梗自己睡。

他实在不想让棒梗睡他的床。

棒梗那浑身是屎的样子,已经给傻柱留下了心理阴影。

林阳和娄晓娥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林阳,你真的就放了几只老鼠?”娄晓娥明显不相信。

“真的没有一百只,我说干妈啊,我是您自个儿挑的干儿子,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林阳撇嘴。

娄晓娥啧啧啧地摇了摇头,“这棒梗怎么这么胆小呢?”

林阳撇嘴,“胆小吗?推我妈的时候,我看他胆儿挺肥。”

“提起这事儿我就来气,这小子居然和你妈胡说八道,他就没安好心。”娄晓娥拉下了脸。

杨素贞已经把棒梗骗她,又推她的事儿告诉了娄晓娥。

当时就气得娄晓娥破口大骂。

娄晓娥是个有教养的资本家小姐,连她都被气得破口大骂,可见棒梗之前对杨素贞做的事儿,有多招人厌。

林阳点点头,“他推我妈,我吓唬他,这事儿扯平了。”

娄晓娥嗯了一声,“这事儿你给我烂肚子里,还有你那哥们儿,叮嘱他不许乱说,只当没有过这事儿,明白吗?”

林阳嘿嘿笑,“还是干妈疼我。”

“你小子还知道啊?”娄晓娥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

当晚,林阳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一声尖锐的惨叫吓醒了。

醒来后,只觉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地跳。

“怎么了?大半夜谁鬼吼鬼叫的?”娄晓娥披上衣服起来。

“怎么了干妈?”林阳也坐了起来。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你陪着你妈,我出去瞧瞧。”说完娄晓娥就拿着手电筒,打开门出去了。

林阳从床上翻起来,来到杨素贞身边。

“妈没事儿,你赶紧睡。”

杨素贞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了,“林阳,你告诉妈,棒梗掉茅坑里,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林阳脸一僵,不愧是亲妈,这直觉太准了。

“妈,你想哪儿去了,棒梗掉粪坑的时候,我不是去后院找干妈去了吗?您忘啦?”

杨素贞太善良,这种事绝不能告诉杨素贞。

“对啊,我怎么给忘了?”杨素贞释然。

林阳暗戳戳的松了一口气。

幸亏杨素贞怀孕了,不然肯定要被追问。

都说一孕傻三年,这俩弟弟妹妹来得太是时候了。

不一会儿娄晓娥回来了。

“不得了,出事儿了。”娄晓娥进门就是一句。

“出什么事儿了?”

林阳和杨素贞异口同声。

“棒梗出事了,之前棒梗不是跳粪坑了吗?傻柱嫌他臭,让他一个人睡贾家屋里。

但傻柱又怕这小子半夜出事儿,就从外面把门窗都锁了。

哪知道棒梗之前冲了凉水,肚子着凉了,半夜起来上厕所,想开门打不开,开窗也打不开。

家里的痰盂儿又被拿到聋老太太屋,给小当槐花用,无奈之下棒梗只能从房顶上的老虎窗翻出去。

也许是没踩稳,他从房顶上摔了下来了。

刚刚傻柱已经抱着人去医院了,我看一脑袋都是血,估计摔得不轻。”

娄晓娥说道。

这么说来,刚刚那声尖叫,应该就是棒梗摔下来的时候,发出的尖叫。

杨素贞叹了口气,“这贾家一夜之间连着三个人出事,真是走背运了。”

娄晓娥悄悄看了林阳一眼。

说起来,贾家这三个人出事,或多或少都和林阳有点关系。

自己这个十一岁的干儿子,还真是好的大本事呢!

娄晓娥等到杨素贞躺下了,才悄悄拉着林阳问。

“林阳,棒梗从房顶上摔下来,和你没关系吧?”

林阳震惊。

“干妈,你疯了吧?我一晚上都没出去,你以为我是神仙啊?”

娄晓娥顿时一脸尴尬。

对啊~林阳一直在睡觉,一晚上都没出去过。

“这么说,棒梗从房顶上摔下来真的是意外。”

林阳举起三根手指。

“我对天发誓,这是百分之百纯意外,与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行吧,你赶紧休息,干妈睡觉去了。”

林阳双手枕在脑后,面露喜色。

这才真是意外之喜,也许是老天都看不惯棒梗,故意让他摔一跤。

……

第二天一早,恰逢周日,学校继续休假。

林阳起床后端着水杯,蹲在院里漱口。

刚吐掉一嘴泡沫,就见傻柱一脸疲惫地奔回来。

他没和傻柱说话,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替他问的。

果然。

下一秒傻柱就被一大爷易中海拉住了。

易中海与傻柱、贾家、林阳家都住在中院儿。

棒梗出事儿,易中海也知道。

“柱子,棒梗怎么样了?”易中海问道。

傻柱摇摇头,“运气不好,腿摔断了,医生说可能要落下残疾。”

“啊?这可怎么办?”易中海慌了。

“能怎么办?我先把医药费给交了吧,这小子实在不让人省心,居然爬窗户,你说这怨谁啊?”傻柱耷拉着脸。

“柱子,这事儿多多少少和你有点关系,就怕贾家讹上你啊。”易中海皱眉。

傻柱是他选定的养老人选,要是被贾家缠上了,他和老伴怎么办?

傻柱皱眉,“不能够,我照顾他家是情分,不照顾是本分,哪能讹上我啊,又不是我让棒梗翻窗户的。”

“可到底是你锁的门,你要是不锁门,棒梗也不会翻窗户。”

易中海愁死了。

“一大爷,这事儿您可得帮我说说话,我一大小伙子要背上这事儿,以后谁还敢嫁给我啊?”傻柱也发愁。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当时秦淮茹和许大茂游街,贾张氏被抓走,你就不该把仨孩子接过来。”

“那人都已经接了,你现在说这话不是马后炮吗?”傻柱嘟囔。

“你小子还想不想好了?我是在帮谁出主意?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易中海吼道。

“那怎么办?现在这事儿已经这样了,我也没办法啊。”傻柱憋屈。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

“我有办法,你这样……”

易中海正要说,忽然瞥见蹲在一旁刷牙的林阳,便拉了傻柱一把。

“柱子,你上我家给我做顿早饭,一会儿把聋老太太和小当槐花接过来吃,吃完我慢慢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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