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马贵在外面找了个扎灯笼的师傅。

自备材料,让扎灯笼的师傅,给他俩扎牛头马面。

扎灯笼的师父都懵了。

听过鲤鱼灯笼,莲花灯笼,红灯笼白灯笼,就是没听过要牛头马面的。

而且灯笼皮儿还得好几层,不透光那种。M..

这算哪门子灯笼?

上边还留俩窟窿眼,说是要能看清楚外边。

这特么是灯笼吗?不是牛头马面的头套吗?

但给钱的就是大爷。

灯笼师父也照做了。

两个小时后,马富马贵带着赶制出来的牛头马面头罩,回到了林阳的屋里。

另一边,赵远也搞来了各色布料。

几块白的,几块黑的,还有一大块大红色,一块普蓝色。

昨晚上吓唬贾张氏,用的是杨柳带来的戏服。

今儿杨柳只把假发留下,戏服必须还回去。

所以赵远就找了布带过来。

“一会儿往布料上刷点红油漆,营造一下氛围。”赵远说道。

王铁柱拿出两条铁链子。

那是他家锁自行车用的,被他薅过来当道具了。

看到马富马贵拿出来的牛头马面头罩,赵远和王铁柱不约而同的竖起大拇指。

“牛掰!”

这不把贾张氏吓出屎,算她拉得干净!

一切准备妥当后,五个人开始吃饭。

林阳本来只准备了三个人的饭。

马富马贵来了以后,趁着马富马贵出去的档口,他又多准备了几个菜,多做了些馒头米饭。

此刻看着满桌菜,马富马贵都惊呆了。

原来跟着大哥混,还有这种好处。

“今晚咱们有事儿干,就不喝酒了,过几天咱们再聚聚,好好喝一顿。”

马富端起汤碗。

“那我就以汤代酒,先自罚一碗,小时候不懂事,得罪过柱子哥,远哥,以后你们仨都是我俩的哥,还是那话,兄弟一辈子,这哥认了,我俩就不变。”

“对,三位哥哥能认下我俩,是我俩的造化。”马贵也站起来端起汤碗。

五个人还没吃口菜,先莫名其妙干了碗鸡汤。

这可不是心灵鸡汤,是林阳用老母鸡熬的真鸡汤。

吃过这顿饭,大家就是兄弟了,掏心窝的那种。

有的时候,男生的友情就是这么纯粹。

能一起出去干坏事儿,有锅一起扛,那就是兄弟!

吃完饭,五个人在屋里搓麻将。

以前三个人斗地主,现在五个人当然打麻将喽。

多出来的那个等着换人的时候上。

正搓着麻将呢,林阳听到耳边传来了呼噜声。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贾张氏的声音。

贾张氏的呼噜声比较特别,像电钻似的,嗡嗡嗡的。

林阳没准备打扰贾张氏的好梦。

这才九点多十点钟,贾张氏七点多就上床睡觉了。

现在睡到十二点,要是被吓醒,后半夜就不用睡了……

……

十一点,几个人开始化妆打扮。

王铁柱更是从门外拿出来几双黑色的雨靴。

“戏服被杨柳拿走了,鞋子也拿走了,咱们今晚用这个代替一下,我去把鞋边刷白,应该看起来就像官靴了吧?”

“赶紧去赶紧去。”林阳摆摆手。

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柱子,其中一双画上花,我是老太太,得穿绣花鞋。”

其余三人一听都忍不住笑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时间也差不多十二点了。

此时此刻,秦淮茹和傻柱早就睡着了。

一个拉了一天,一个倒了一天,都累得睡着了。

至于林阳的父母和妹妹,就算听到动静也不会出来的。

林家人都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晚上院里有动静都不会出来。

首先,林国栋和杨素贞会保障女儿们的安全。

其次,万一出来是儿子在搞事情,他们总得管儿子,主要是儿子大了,还不好拉偏架。

最后,大晚上的谁看热闹啊,睡觉不香吗?

贾张氏睡得特别好,可是睡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她忽然惊醒过来。

转头一看手表,马上十二点。

原本睡意朦胧的贾张氏,瞬间吓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怎么又是这个点儿,昨晚上……

没等她抱怨,窗外传来了嘿嘿嘿的笑声。

“张家丫头……我又来了。”

贾张氏都吓麻了,“你是谁啊,你别吓我啊!”

“张家丫头,冤有头债有主,你偿命吧……”屋外的声音继续说道。

贾张氏吓得呼吸都快停滞了。

但想到门都上了锁,贾张氏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们别胡来,再胡来我儿媳妇来收拾你们。”

“张家丫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门外的声音显得有些愤怒。

话音刚落,只听门啪嚓一声打开了。

紧接着,推门声响起。

嘎吱……嘎吱……嘎吱……

四合院的年代长,门框多少有些变形,所以开门的时候,都会发出嘎吱声。

贾张氏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就连背也忍不住发寒。

她缩到墙角,用被子包住自己。

门打开以后,一个披头散发,穿着蓝布长衫的人,悠悠“飘”了进来。

这人是林阳。

昨天杨柳来的时候,教了戏曲里的鬼步。

他被逼着学了好半天,总算学到点皮毛。

此刻长衣服一盖,乍一看,他真像是在地上飘似的。

林阳抬起两只手,“张家丫头,我要后腰好疼啊……”

贾张氏抬头一看,吓得惨叫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乱七八糟的头发,七窍流血的脸蛋,眼角鼻孔,和嘴角都挂着红色的血迹。

而且一张嘴,那满嘴的黑牙,越看越渗人。

林阳猛地扑上去,一把抓住贾张氏的手腕。

冰得贾张氏一个激灵。

原来进门之前,林阳手里握着冰块。

别问哪儿来的,问就是糖精冰棒。

把他冻了好半天了,就为了这会儿吓唬贾张氏。

“别拉我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太太你行行好,我错了……我不想死啊。”

贾张氏跪在炕上,就开始磕头。

没等她磕两下,门再次打开了。

一黑一白两人先走了进来。

白衣服那人较高,帽子上写着四个字——一见生财。

黑衣服那个矮一些胖一些,帽子上也写着四个字——天下太平。

两人往前一站,齐声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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