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江可妍说明调查目的后，林阳和江可妍就休息了。
至于其他的问卷，他让江可妍带给他点名的几人。
自己则舒舒服服的上班儿去了。
结果刚到办公室，就见一人坐在他的位置上。
“谁啊？”林阳皱眉。
对方转过头，“小弟，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徐建笑眯眯地问道。
林阳一愣，“大哥？”
他知道徐建还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大哥有事儿吗？怎么这么早就来我办公室了？”林阳笑了笑，转身把门关上。
敌不动我不动，先看看徐建准备干什么。
林阳给徐建泡了杯茶，端到徐建面前。
却见徐建笑了笑。
“吃了吗？没吃咱俩厂门口吃豆浆油条去？我看外边有个小摊儿。”
林阳抓了抓脑袋，“是还没吃呢，走走走我请你。”
徐建抓起外套，“咱边吃边说。”
林阳心里咯噔一下，但依旧笑容满面。
他实在摸不透徐建要做什么啊。
糟糕，之前就该模拟一下徐建的。
光顾着模拟自己和许大茂了，忘了还有徐建这么一号人物。
现在模拟明显也来不及。
虽然没见过。
但林阳大概知道，自己使用模拟器的时候，是个什么吊样儿。
大概就是两眼放空，目光呆滞，嘴角隐隐还有哈喇子。
一看就像出生的时候，把脑子落娘胎里了。
所以林阳绝对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模拟任何人。
当着内人的面也不行，这样容易吓着江可妍。
两人来到卖油条豆浆的小摊儿，各自要了几根儿油条，要了一大碗豆浆。
“吃吧，今儿我请，我顺便问你几个问题。”徐建笑道。
“那怎么不在办公室问，那儿人少啊。”林阳说道。
徐建笑了笑，“在办公室是徐领导问林工程师，这是公事。在早点小摊儿，是徐建问林阳，这是兄弟闲谈，你选哪个？”
林阳也笑了，“大早上的，还是边吃边聊舒服。”
“这就对了，我问你，你十几岁的时候，是不是给一个叫史密斯的外国人卖过图纸？”徐建笑道。
林阳震惊。
你丫是怎么笑呵呵的，用一副轻松的口吻，问出这么掉脑袋的问题来的？
徐建依旧笑呵呵，“哥问你呢？”
林阳见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就知道逃不掉了，索性承认了。
“是我，当时只有十一……不对，十二三吧，具体多大我也不记得了。”林阳点头。
“你知不知道这不行？”徐建又问。
“这不废话吗？我要是知道不行，我哪儿还敢卖？借我仨脑袋，我也不敢卖啊，我那时候只是个孩子。”林阳说道。
经典老借口，现在用也不晚。
徐建笑了笑，“我知道你当时是个孩子，所以哥这不是找你出来私聊嘛。”
林阳也笑了笑，“我当时真不知道。”
“我相信你当时年少无知，但当哥的还得问一句，你那图纸，是你爸以前画的吗？”徐建再次询问。
这次林阳白眼一翻。
“哥，你瞧不起谁呢？我就算要卖东西，我也不能卖我爸的啊。我卖的是我自己练习的图纸，人家要我就卖了，一块钱一张，现在想想真是亏大了。”林阳摇头。
“你自己画的？”徐建明显有些激动。
满是笑容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震惊之色。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画出那样的图纸。
虽然版本较低，但徐建清楚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从小就是机械方面的天才。
这样的人，难道要因为年少无知，断送前程吗？
徐建不允许！
所以这件事，他要查清楚，并且，他要保下林阳。
他要把这件事处理得干干净净，以后谁来查，也动不了林阳！
徐建确实是个笑面虎。
也确实是雷霆手段。
但他从来不是个迂腐之人。
只要你是个人才，哪怕你犯了错，只要你改正。
我徐建就能瞒天过海，把你保住。
因为未来需要你们！
这就是徐建的初衷，徐建的原则，徐建的底线！
林阳点点头，“是啊，我自己画的。”
徐建听完露出笑容，“那好吧，我再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你卖了多少钱？”
林阳心里咯噔一下。
徐建这明显是有备而来啊。
他现在好像知道，他为什么会在下个月成立一个厂了。
因为，他马上要回答的话，就会导致他下个月办厂。
想到这里，林阳叹了口气。
“也……也没多少，百八十万吧……不过，不过那些钱我一毛都没用。
那是我留着以后办厂用的，哥，你要抓我就抓我吧，反正我没干坏事儿。
我用练习稿换钱是我不对，但我初衷是为了办厂。”
徐建拍了拍林阳的肩膀。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抓你了？”
“不抓我？”
“你想被抓啊？”徐建笑道。
“那你一直查这个干什么？您要早说不抓我，那我早就和你坦白了。”林阳满脸真诚。
其实心里已经开骂。
坦白个得儿，这事儿除了林国栋，谁来问他也不会坦白的。
要不是徐建知道得太多，林阳还打算继续抵赖呢。
只不过面对徐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他知道抵赖是徒劳，所以才选择了坦白。
徐建笑了笑，“既然你这么想办厂，那我给你批个资格，你要办什么类型的厂，场地在哪里，需不需要我给你划地？”
林阳眼睛一亮，“这厂，不用挂靠你们部门。”
“必须挂靠……”
徐建话没说完，就看到林阳皱起眉，一副要拒绝的表情。
所以下一秒，徐建话锋一转。
“虽然挂靠，但只象征性收取管理费，一个月十二块八毛。
我会尽可能保证，你的厂有足够的资金运营。
另外，我不会给你派管理人员，你的厂，你负责管理，负责运营。
当然了，相应的，我不会给你启动资金。
你手里有卖图纸换来的钱，就用来开厂吧。
以后条件允许，我会把厂直接划给你，做你的私人产业。
但同样有一个条件，你生产出来的东西，必须先紧着老百姓们。
等大家伙儿都有了，你才能对外贸易，成交吗？”徐建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