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阳认真的表情,王主任点点头。

“好,我们会去调查的,只要找到刘光福,我们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

从街道办出来以后,林阳乘坐厂里的班车去了一趟厂里。

在发现一切良好稳定后,林阳交代了一下工作,并把这些日子以来,他该处理的事情给处理了,这才回家休息。

另一边,刘光福和刘海中,先后抵达了林阳指定他们去的地方。

刘光福下了火车以后,就找了个招待所先住下,把行李放在里边后,便准备去找贾姝。

他先是下了一趟馆子,吃饱了以后才按照地址去找。

就在刘光福离开招待所后,马富马贵找来的人直接进了刘光福的房间,把他行李中值钱的东西全都顺走了。

就连衣服也没给留一件。

林阳说了,只能留一件衣服,一条裤子,一双鞋。

所以不光刘光福的行李会被收走,就连刘光福身上穿的衣服,也会被扒走一部分。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刘海中身上。

刘海中没有带行李,他腰上缝了个布口袋,里边都是他的重要财物,包括他的钱和票,以及一本存折。

这个年代,存折都是不记名存折,只要知道存款人的姓名,就能去银行将钱提出来。

刘海中正往火车站外边走,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他正要开口骂人,这个时候,另一边走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

撞了刘海中的那人一见光头男就破口大骂。

两人隔着刘海中开启了骂战,期间还夹杂着好几次动手。

刘海中本想抽空逃离两人的包围圈。

但这两人就像是有默契一样,牢牢把他困在中间。

又过了两分钟,再次出现几个人,加入到了骂战中。

刘海中就像是被围观的猴子一般,被这群人围住。

耳朵里都是叫骂声,吵得他脑仁儿都疼。

他气得受不了,便伸手去推其中一人,准备突破这个包围圈。

就在刘海中伸出手后,被他推的那人忽然骂道。

“你特么还敢动手,揍死你信不信?”

说完,一群人就动起手来。

你一拳我一腿,打得不可开交。

刘海中身处旋涡的中心,自然也不可避免地挨了几下。

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

这群人来得快,骂得快,打得也快。

不过三五分钟,他们就打完离开了,只剩下刘海中一人躺在原地大口喘气。

这时有个车站巡逻人员看到刘海中躺在地上,连忙走了上来。

“大爷,您没事儿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刘海中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是有人打架,把我牵连进去了,我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巡逻人员伸手把刘海中扶起来。

“大爷,我扶您去休息站休息一会儿,那边有椅子你先坐会儿,我给你倒杯水啊!”

刘海中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巡逻人员笑道。

等刘海中坐下,巡逻人员便转身去办公室,给刘海中倒水。

这年头没什么一次性杯子的概念。

所以巡逻人员去拿的,是工作人员休息站里,给客人用的杯子。

刘海中等到人离开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解开自己的棉大衣,准备看看怀里的布袋子还好不好。

他解开一颗扣子,把手伸进衣服里,很快就摸到了布袋子的绳子。

刘海中轻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东西没丢。

这要是丢了,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想到这里,刘海中把绳子往上拽了拽,想摸一摸袋子里的东西。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一愣。

因为原本沉甸甸的袋子,轻轻松松就被拽了出来。

刘海中吓得赶紧解开两颗大衣扣子。

结果解开以后才发现,他珍而重之的布袋子,底部有一个大洞。

袋子里的东西,全都没了,从底部掉出去了。

刘海中一脸不相信地掐了掐自己的脸,顿时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但即便是这样,那袋子还是空空如也,掉了就是掉了。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积累全都没了,刘海中两眼一翻,叫都没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等巡逻人员回来的时候,刘海中已经坐在椅子上晕了,手里还抓着那个没底儿的布袋子。

巡逻人员赶紧叫车站医务人员,把刘海中拉到了医务室。

而另一边,马富马贵带来的人得手以后,也把东西交给了同行的负责人。

那人检查后,立刻带着刘海中的东西离开了。

刘海中这条线,目前已经完成了一半,这人要先把东西送回马富马贵手里。

另一边,刘光福吃完饭出来,愉快地结了个账。

他和刘海中不一样。

他虽然也有些钱,但没有刘海中这么多。

刘海中以前工资是八十多,几年前调到九十多。

也就是说,他一年起码攒七八百。

除了这些年生病,或者儿子结婚娶媳妇儿,这些钱基本没怎么动。

刘海中的存折上,差不多有六七千块钱。

而刘光福就只有一千来块钱。

这还是他攒起来,准备给自己娶媳妇儿的呢。

刘光福工作十来年,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单身。

他单身的时候就在家吃饭,工资全部存起来。

所以才能攒下来这么点儿钱。

此刻刘光福也把钱全都带出来了。

他没有存折,他觉得,钱放在自己身上,才是最安全的。

吃完饭,刘光福掏出部分零钱付款后,便准备先回招待所拿身干净衣服,再去浴室洗个澡。

要见贾姝,他希望自己能干干净净的去。

免得贾姝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

谁知返回招待所,刘光福就傻眼了。

自己的行李一件儿不剩,就连行李中,包在衣服里面的现金和票据也不翼而飞。

也就是说,他现在除了身上这身衣服,和兜里几块零钱,他什么都没有了。

刘光福吓得夺门而出,下楼就开始询问登记人员。

“你好,我想询问一下,我房间里的东西都去哪儿了?”

工作人员一脸不悦,“你这人真奇怪,刚刚不是你让你的伙伴,把你行李拿走了吗?

还非得逼着我把房间退了,罗里吧嗦地纠缠了好一会儿,你还敢来找我麻烦!我还一肚子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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