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怕错,只怕知错不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暴徒听到鬼炮这句话之后愣住了,他显然没有想到鬼炮会这样说。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痛哭流涕的这个人,种种回忆涌上心头。

鬼炮的反应的确让暴徒有些心软,可是,就算他没有跪下来认错,暴徒真的就会那么干脆的杀了他么?不见得。

……

“哥…我错了。”鬼炮的哭声还在继续,鼻涕、眼泪、汗水、血液混在一起不断滴在雪地上,显得有些狼狈。再加上他满身的伤痕,让人看上去有些揪心。

“没错!”鬼炮大喊了一声,抬起头,用真挚的眼神望着暴徒,“因为贪婪,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当我离开你之后才发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煎熬。我离开之后才知道,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真正想要的…还是跟你在身边。哥,我错了…”

这番话听得暴徒心里隐隐作痛,说没心软是假的。他微微闭上眼睛叹了一声,缓缓走到了暴徒面前,低着头说:“告诉我原因,背叛我的原因。”

鬼炮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心声:“因为我想做老大!我想像你一样威风。”

暴徒摇了摇头,“你跟我在一起,也可以一样威风,何必要背叛我?”

鬼炮泣不成声,脑袋几乎埋在了雪里,哭喊着说:“我现在知道了…哥,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

暴徒对于鬼炮、黑蝎这两人,完全是恨?当然不,他只是想不通,自己把这两人当成亲兄弟一般对待,为何会背叛自己,更多的是心痛。

而今天来参加这场战斗,毫无疑问就是为了这两个人而来,同时,也是为自己的心灵寻找一份慰藉。

鬼炮突然跪地认错是他始料未及的,这一举动彻底扰乱了他的心思。

曾经生死相随的兄弟,如今跪在眼前,磕头认错…想起鬼炮曾经多少次在生死边缘救下自己,为自己立下多少汗马功劳…

眼前所见,耳中所闻,脑中所想,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断在暴徒的脑子里施压。

“唉…”一声叹息,代表着他原谅了鬼炮…

暴徒缓缓蹲下来,单膝跪在雪地上,反手拎起鬼枪插在地上,伸出双手捧住了鬼炮的脸。

“何必呢…你想要什么就跟哥说,你想当老大,我也可以扶持你!何必要要搞成现在这样。”

鬼炮一听,哭的更凶,直接起身抱住了暴徒,呜呜的说:“哥,我错了,我错了…”

暴徒将这个被自己视为亲弟弟的人,拥入怀中,一手轻轻抓着他的脖子,一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这个时候,鬼炮在他眼里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值得人同情,更值得安慰。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暴徒已经开始有些心疼,他轻声的安抚着鬼炮,“我会替你们跟小北求情,叫他们对过去的事既往不咎。只要你们俩能回来,我就满足了。”

暴徒已甚至已经开始畅想未来…鬼炮和黑蝎重新归队,今天干掉童古,与张北羽平分渤原路,一切都是美好的。

但美好只存在于想象之中,现实无疑是残酷的。

就在两人相拥在一起,为彼此心灵取暖的时候…

鬼炮的手臂轻轻动了一下,然而此刻已经完全放下戒心的暴徒并没有察觉到。等他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风雪凛冽,含光闪现!

鬼炮从腰后掏出一把短刀!在暴徒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刺进他的小腹!

Puu!!锋利的短刀刺穿暴徒的小腹,刀尖从后面穿了出去,上面挂着他的热血。

暴徒忽然觉得小腹一凉,他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却不敢相信。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缓缓低下头看了一眼。

那把刀还插在自己的肚子上,而拿着这把刀的手正是鬼炮的。

暴徒抬起头,脸上的肌肉不停地微微抽搐,看着鬼炮张了张嘴,“为…什么?”

鬼炮仍在哭泣,这次的眼泪想必是真的,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些颤抖。

“哥。”他轻声在暴徒耳边说:“你教过我,对待敌人一定要不择手段。”

暴徒记起来了,他的确跟鬼炮说过这句话,可他想不到,鬼炮会把这句话用在自己的身上。

“可我不是你的敌人…”说着,暴徒发出最后的怒吼:“我是你的兄弟!!”话音一落,猛地起身,顺手抓住了鬼枪。

鬼炮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左手扼住他的手腕,右手紧握短刀向前用力顶了一下,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句:“黑蝎!!!”

一直默默在后面观察的黑蝎,闻言之后立刻起身扑了过来,手握钢刀,拉开小臂,同样没有一丝犹豫,从背后刺向暴徒。

Puu!又一刀从暴徒的后腰贯穿。

受到黑蝎的这股冲力,暴徒手中握的鬼枪脱落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仰,仰头望天,两行眼泪流下。

后面是黑蝎,中间是暴徒,前面是鬼炮,三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矗立在雪中,雪花一片片落在他们身上,然后消失不见…

这个场面好像静止一般,吸引着每个人的眼球。

“师哥!!!!”看见这个场面的张北羽,想发了疯一样,挣的满脸通红,撇下占堆,像条疯狗一样奔过来。

立冬瞄了一眼,张大嘴巴,愣了有一秒钟,咬着牙大骂了一声:“我草你妈!!”随即也跑了过来。

周围的人纷纷涌过来,率先赶到的是张耀扬、苏九和伍子手下的人。鬼炮和黑蝎立刻抽刀出来,放下暴徒后,迅速后退。

暴徒的身体晃了一下,然后跪在了地上。正当他向前倒的时候,张北羽及时赶到,一把搂住了他。

“师哥!师哥!!”怀中的暴徒,脸色煞白,小腹部位前后四个血洞,流血不止,瞬间然后了张北羽的衣服。

这是第一次,张北羽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全身。

向来以残忍无情著称的暴徒,如今,栽在了一个“情”字上面。真是天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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