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大草原,无穷无尽,妖兽遍地,应雨是一路杀进去的!

其中什么样的妖兽都可见到,生着羽翼的苍狼高亢长啸,成群结队;翼展千丈的巨雕盘旋,威势浩‘荡’;浑身燃烧着赤红烈焰的雄狮匍匐,如山般大小……

此地简直就是妖兽的乐园,各种狂啸鸣叫之声不绝于耳,寻常修道者完全无法深入。

以应雨如今的修为,仍是数次历险,还是依仗虚空步的神速才能安然。甚至有一次险些就要动用半块‘玉’佩内的金‘色’字体,若非追击他的银翅大鹏正巧遇上宿敌双头魔狮,双双大战起来,他岂能那般容易逃离?

在大草原中不断行进,应雨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只觉得这是一次漫长的旅途,不论怎样都该走到尽头。事实上他依然‘浪’迹在茫茫草原中,看不见边际,甚至并未见到第二个人。

宽广无垠的大草原由此可见,没有谁知道究竟有多少距离。若非项上的半块‘玉’佩隐隐指引着一个方向,或许他早在几乎一个模样的草原中‘迷’失了。

又是一天,遥望远方,一片苍翠的草原大地上,突然出现了一片浓重的‘色’彩,前方树木‘挺’立,高大粗壮,绵延过去仿似一片森林般。

应雨进入北域大草原不知几许日子后,终于见到了一丝不同的画面。

他快速地飞来,横过苍穹来到了这片森林的最深处,讶然地见到了一片片白‘色’帐幕升起,错落有致,迤逦美观,更有罕见的袅袅翠烟,腾上清朗云空,以及隐约模糊的人声。

此地竟有人居住!

应雨飞了进去,出现在高空上,立即引起了此地原住民的注意。

俯视下方,他内心颇为惊讶,发现此处之人居然都是修道之人。不过后来想想他便明白了,在此妖兽之处,非修道之人又如何能够安生下来?

对于应雨的到来,这处草原部落的人并未表现出敌意,毕竟如应雨这般路过的修道之人虽少,但却并非毫不存在,偶尔也有一两个,反而让他们相当热情。

应雨见到了这个部落的首领,是一位天堑之下的顶尖强者,但却已有一百余岁,十分苍老,白发散‘乱’,面容上尽是皱纹,已是龙钟老态。

很显然面前的老者此生无望天境,这也是绝大多数修道之人的归宿。

天堑以上的境界,纵使惊才绝‘艳’之辈、辛勤苦劳之辈,亦是未必能够突破。那是需要一定的运气,才能够成功的。

“年轻人,你来自何方?”在部落首领的帐幕中,名叫申天穹的老者问道。

“我来自远方。”应雨不疾不徐地道。

申天穹笑了笑,道:“不说无妨,但你又是为什么而进入危机四伏的草原呢?”

“为了将来的修道之路。”应雨从容回答。

申天穹又笑了,说道:“在危机中寻找契机,在险境中找寻道路,这的确是很好的办法。不过万事还得小心,否则大意之下尸首都难全。”

“多谢前辈关心。”应雨谢过,接着又问了关于草原上的一些事情。

申天穹并不自珍,将所知道的内容徐徐告诉了应雨,总算让应雨知道了这片大草原的诸多事情。

这里流传着无数传说!

此处是妖兽的大地,随处皆可见到。而破开天堑,超然物外的妖兽亦是存在,道行高深,动辄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好在这类强大妖兽并不常见,只要不去招惹一般无事。

听说还有谪落凡尘的仙兽后代存在于此,无需修行,只要不曾夭折,便能够缓缓地长大,直至飞升到天界……

应雨听面前的老者说了许多事,本来只打算停留一会便离开,但事实上他却留宿了半晚。

他发现老者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多,这片大草原广袤无尽,但其中诸多地方都被老者一一点出细说,由此可见其知识渊博,一双眼中蕴含了莫大的睿智。

最后,他问明了在更北方存在什么事物,申天穹回答有忘情道存在,此外还有极北冰原,其中自然是少不了无穷无尽的妖兽。

应雨不由默然,轻轻‘摸’着挂落在‘胸’前的半块‘玉’佩,光润圆滑,冰冷的触感传来,真不知道这是一件从何处诞生的宝物,如此不可思议。

半块‘玉’佩所指引的北方,让他来到了此处,但是依然未达尽头。而在更北方,却是十大‘门’派之一的忘情道和极北冰原,莫非另外半块‘玉’佩在忘情道之内或极北冰原中?

再想想在动身之前,萧若璃满含担忧的话语,言称以无上秘法‘洞’虚到了他此行将会遇上此生最大的变故,更是让他微微忐忑。

他本是坦然的,不惧任何事物,但随着接近北方,他的心开始剧烈跳动,终于出现了担忧不安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间,不留点滴缝隙。

他无法驱逐这种感觉,只觉得‘胸’腔内涨得满满的,期待、冲动、不安……

在这个夜中,他纵声长啸,惊起无数的人。他冲出申氏部落,化为一道流光飞向了远方,并没有向谁告别。

只有老者申天穹走出帐幕,笑望着远空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年轻人啊。”

应雨飞冲向北方,紫衣猎猎,一路不论何种妖兽阻挡他,都将被他狠狠地斩杀,血洒大地,不能阻扰他的进程。

他不知道自己何以会如此,为何会突然想寻找到另一半‘玉’佩,他不明白!

虽然他本来就是为了另外半块‘玉’佩而来,但并不急于一时,何以此时心中会涌出迫不及待的感觉,让他做出不符合以往‘性’格的动作?

那并不像是他该有的情绪,他深深地去感受,熟悉而陌生,不明所以。

最终,他不愿再去多想,他怕自己会沉陷在这种无果的猜测中。他干脆顺从本心的决定,迅速地冲向北方,冲向忘情道的方向。

这种时候,他不曾发现,一直挂在脖颈上的半块飞鸟‘玉’佩,散发出了朦胧的‘玉’‘色’光华,一如他初见时的那般‘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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