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的观众,见凌天清输了不认,还卑鄙无耻到偷袭张子凌,顿时“嘘”声四起、鄙夷声不断。

“嘘”声、鄙夷声过后,随之而来地是遍布全场的大骂声:“凌天清,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快点滚下台。”

长老区域内,李灵儿见张子凌被凌天清偷袭,差点命丧黄泉,顿时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凌天清,你这个畜生、禽兽,卑鄙无耻的小人,快滚下台。”

凌天清的师父金日奇为人光明磊落,见到凌天清的所作所为,又听到全场的非议声、叫骂声,以及李灵儿在旁边的大骂声,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免得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奈何,想法虽好,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这不,李显见张子凌差点被凌天清阴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再顾及同门情谊,指着金日奇的鼻子,破口大骂道:“金日奇,要是子凌今日有什么差错,我们青木峰必以血还血、誓不罢休!!!”

太玄宗乃是非常讲究规矩的道门,没有学无前后,达者为先这个说法,先入门者为兄,虽说李显跟金日奇,并非真的同门师兄弟,但金日奇的年岁比李显大,进太玄宗的时间比李显早,李显叫金日奇为师兄,合情合理。

可是李显因为张子凌差点被凌天清偷袭致死,暴怒不已,所以不再讲究规矩,不仅指着金日奇的鼻子大骂,而且连师兄也不叫了,直呼其名。

由此可以看出,李显到底有多么愤怒。

不过也难怪他愤怒,张子凌自幼跟随他长大,是他最为看重的衣钵传人。

这些年,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张子凌身上,好不容易才将张子凌培养的那么优秀,还没等他发光发热,就差点让凌天清偷袭死了,能不怒气冲天吗?

金日奇被李显指着鼻子,又听到李显直呼他的名字,想起两人往日的友谊,顿时满面苦色起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心想:“苍天啊?让我死了算了,想不到我金日奇一生光明磊落,竟然会教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奇葩。”

锐金锋的长老们见李显一脸怒容,指着金日奇的鼻子大骂,并且直呼他的名字,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摇头苦笑,不敢出言劝说。

并不是他们不想帮金日奇,而是这件事到哪去说,金日奇都占不到理,谁叫他不会教弟子,弄出个奇葩出来,被骂也是活该。

李玄明跟金日奇是无话不谈的知己,见他被李显弄得下不来台,不得不出面,硬着头皮出来劝说道:“李师弟,你放心吧!子凌挡住这一击偷袭后,裁判肯定会多加留意,绝不可能再出现这种事情。”

锐金锋的长老们一听到李玄明出言劝说,暗道不好。

他们之所以不出来劝说,是因为这件事的性质,实在是太过恶劣,所以不好相劝,因此,他们才会怕被枪打出头鸟,装作不知道。

果然,李玄明才一出头就被宁飞飞连削带打道:“李师兄,按你这样说,偷袭还有理。”

宁飞飞说完后,还觉得不够重,继续怒气冲冲道:“李师兄,还用再偷袭吗?难道你眼睛瞎了,没见到我家子凌受了重伤,死忍着吗?你觉得他带着那么重的伤,还能继续战斗下去吗?”

张子凌六岁就跟着宁飞飞,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她比谁都疼张子凌,她跟李显一样,早就急火攻心,那还会管那么多,完全不给李玄明面子,说到后面直接说他眼睛瞎了,这已经是极其严重的说词。

李玄明知道再劝说下去,更难听得话都会出来。

因而,他不敢再当和事佬,只能传音提醒金日奇道:“金师兄,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立即让凌天清认输,再赔礼道歉,要不然,这事恐难善了。”

金日奇听到李玄明的提醒后,顿时惊醒道:“对,我马上叫那孽徒认输。”

金日奇说完后,立即传音给凌天清道:“天清,我命令你,立即认输。”

凌天清听到师父的传音后,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听从好。

其实他在将张子凌击飞后,已经后悔了,只是大错已然铸成,无论如何都洗不白了,认输与不认输,又能改变什么呢?

凌天清听着全场观众的大骂声,非常地难受,他就是因为不服输,所以才会走了昏招,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变成人人唾弃的卑鄙无耻之徒,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凌天清压下心中的想法后,往裁判的方向望去,见裁判虽然一脸鄙夷之色,但并未有干预的意思,心想:“既然回不了头,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一错到底吧!!!”

念罢,凌天清把心一横,提着大刀阴沉着脸,向张子凌的方向急攻而去。

另一边厢,张子凌吐出一口鲜血后,脸色不在是之前的云淡风轻,而是紧绷着脸。

他先检查了下身体,再看了下破碎的刀鞘,受损的灵器中品绣春刀,以及后背穿了个洞的灵器下品青衣法袍。

从这些灵器的受损程度可以得出,他刚才要是反应慢点,绝对已经命丧黄泉。

此次的事情,让他认识到修真界的残酷,只要身处修真界中,危险就无处不在。

因而,任何时候都不能疏忽大意。

因为任何一个麻痹大意,都有可能造成致命后果,所以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性,要不然,如今天这样的事情,将会再度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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