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嘴中的雪山位于柳城西北方向,虽然时值仲夏,但是这处山上却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整座山上没有任何绿色植被,只有一棵棵被雪装饰的冰雕。

凤染被七尾强拉来作陪,心中不爽,捂着一件白色貂裘,低着头,跟着七尾的脚印边走边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死狐狸,臭狐狸,笨蛋狐狸,就知道欺负我!臭狐狸……”

七尾耳边听着某人的念叨声,哭笑不得,转身停下,看着凤染到了自己面前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不得不出手按住了往前走的小脑袋。

凤染正恼着,拍开他的手,一脸怒气的瞪着两个圆溜溜的黑葡萄:“干嘛!”

七尾揉了揉揉手背,好笑的看着凤染:“现在的仙人堡圣女都是你这副德行吗?”

“你说我就说我,干嘛要带上仙人堡!”仙人堡是凤染的底线,她是宁愿自己丢人也不愿意牵连上仙人堡的,可是这句话说完凤染忽然想到对方是七尾,心中忐忑了一下,平时她也不敢对着七尾大呼小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七尾就没给她一种害怕的感觉。

七尾看凤染是真的生气了,立时笑了起来,寒风夹杂着七尾的笑声,让凤染感觉十分不舒服,扯了把衣服自己往山上走了。

七尾收了笑,拉了拉自己红色的貂裘,快步追了过去:“还真生气了?我就是试试你是不是仙人堡的,看来还真是啊!”

凤染停下脚步瞪着七尾,语气不善:“你这人有意思吗?”

“有啊,当然有,这么多年这阵中没来过新人了,进来一个,我当然觉得十分有意思。”七尾抱着脑袋说的一本正经。

等一下?阵中?凤染惊了一惊。

七尾看凤染呆愣愣的站在寒风中,感觉好笑,“你也不用惊讶,我看你这样子应该认识真正的涂山神君吧?”七尾这话一说把凤染说的更糊涂了。

什么叫真正的涂山神君?难道他不是七尾?

“你不是七尾?”凤染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也惯穿红色,长相也是一模一样,而且说话声音都是一样的,除了性格有些不同之外和七尾并没有不同。

“你口中的七尾,大概和我的主人是一个人。”七尾托着下巴小声嘀咕着。

凤染看着他,更是奇怪,这家伙知道这是阵中,说明他是这芥子世界当中的清醒之人,既然是清醒之人,是不是知道出去的路?

“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出去?”凤染急切的抓住了七尾的胳膊。

七尾瞟了她一眼,沉吟着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阵中为什么会有这芥子世界?”

凤染眨了一下眼:“你这么一问,是挺好奇。”

七尾被凤染这言论逗笑,哈哈笑着:“你这丫头这么笨,怎么敢闯相留阵?”

被人说笨,凤染立时黑了脸:“我和你很熟吗?没人告诉你不要随便说别人笨吗?”

“没有。”七尾摇头,这阵中周而复始的就这么几件事情,还真没人跟他说过不要说别人笨,而且他说别人笨的时候也不多,看凤染脸越来越沉,七尾更想逗逗她,低头的瞬间却看到了凤染头上的招侍幡:“你闯阵时竟然进了这里,是不是和你头上这招侍幡有关?”

七尾伸手打算拿下招侍幡观看观看,凤染后退一步,躲过他的触碰:“关你什么事?”

“我看这东西似乎和我有些感应,所以才问问。”七尾抱着胳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眼睛却忍不住的瞟向凤染的招侍幡。

凤染谨慎的心并没有放下,边往前走,边和七尾套话:“你既然不是七尾,那你是谁?”

“呃,这个有些难解释。”七尾抱着胳膊跟在凤染身后,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她头上的招侍幡。

“那就慢慢解释,”凤染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雪峰,“反正一时半会儿我们也爬不上去,有时间。”

“好,那我就和你说说,相留阵是什么你知道吧?”

“听我朋友说是相留道人为了留住一个仙人而创造的阵法。”凤染想着,“我一直在想这阵是不是就是用来困住七尾的。可是我朋友还说进了阵的人还没有出去的,那位仙人也不例外,我又觉得不是七尾。”

这是凤染不解的地方,这阵从没人出去过,可是这个和七尾长得一样的人又在阵中,这样说的话七尾应该也是进过阵的。那他是出去了没?应该是出去了的,不然自己认识的人又是谁呢?

“主人自然是进过阵的,不然也不会有我的存在。”对方微微叹了口气,这一品气,似乎叹尽了万年的沧桑。

凤染张了张嘴,有些话在嘴里转了个弯儿,又变了个方向:“你既然不是七尾,你叫什么?”

“嗯……”他似乎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一个名字,怔了许久,苦笑一声:“你便和莫相留一样称我涂山吧。”

“哦,”凤染点头,“涂山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好。”涂山扬起一丝笑,“当年的事情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莫相离因为全家被杀迁怒主人,费尽心思把主人骗进了这相留阵,这阵十分凶险,主人虽然法力高强,拥有八万年的法力,却仍是被伤了个遍体鳞伤,差点儿命丧于此。”

“这阵竟然如此厉害?”凤染暗暗觉得自己答应和琊岩一起来这相留阵闯阵拿剑是蠢得不能再蠢的行为了。连八万年法力的狐狸都出不去,更别说他们这些法力低微的小蝼蚁了。

“是啊,这阵眼是用莫相留的命作为介质存在的,怨气冲天,恨意十足,噬人心魄,是够厉害。”涂山感叹了一句。

“我不明白,这涂山和七尾看起来十分要好,为何会如此恨他?”就算是全家被杀,也不是七尾杀的,为什么会恨他呢?

在凤染眼里,虽然七尾有些臭脾气又不好相处,但绝对不会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况且那些无辜的人还是他朋友的家眷。

涂山抬起头来看着那连绵不绝的白,微微叹息着:“别说你不明白,我不明白,就是主人也未必明白,主人被莫相留入相留阵,看着他以命祭阵,也是十分震惊,在阵法启动后,主人在阵中徘徊了三个月,除了保命之外,说的最多少的一句话便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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