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见没事了,便向老太君告辞离去,只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一边儿的二夫人是个干什么的。

既然老太君发了话让她管家,一干的管事婆子们都来拜见,景初院里全所未有的热闹了一阵子。华月一一的都问清楚她们各自管着什么,又嘱咐了日后依旧好好做事,府里断不会亏待她们之类的话,就叫她们先下去了。

华月一个人在屋里坐着想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来,把紫苏和海棠两人叫了来,凑在耳朵上嘱咐两句,而后三个人一起到旁边的小耳房里去了。

中午时分,柏懿已经已经回来了,华月进去后,他就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搂着,半晌都没有说话,华月听到他胸前咚咚的心跳声,知dào

那天的事情吓到了他,到现在他心里还是堵着气的,知dào

今儿个在老太君那里有遇见了二夫人,心中的邪火上窜。心中甚是温热,伸了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抱得更紧了。

良久,华月抬头问:“相公,你身边可有轻功好的人?”

柏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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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听得怔住,这些事情华月一般从不过问的,难不成这次受了欺负,想要学武功,心里又愧又痛:“是我不好,娘子想要什么样的师傅?”

他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有这样儿的好本事,二夫人在府中虽然飞扬跋扈,但是之前被华月吓住,对他们倒还安分,从没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没想到那个女人才嫁过来没几天,就挑唆的二夫人下了这样的狠手!想到若是那天他去的晚一些,她还不知dào

受到什么样的对待……想到这些,心里就揪痛起来,心肝肠肺翻搅成一团,痛的扯都扯不清。

华月知他误会,只是笑了笑,凑到他耳边,“我是让你帮我……”

柏懿愕然的看着她,听她说完后,心里的怒气早就没了,脸上露出人都忍不住的笑意来,眼神却是湛亮如星,带着丝丝的雀跃和兴奋,“娘子放心,这事儿定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哼,孰不可忍是也不可忍,敢欺负我,就得付出代价!”华月冷笑道。

柏懿捧起她的脸仔细的看了看,那些红肿已经消下去了,现在看不出来曾经受伤过。他心里很疑惑,这样一张白白嫩嫩的脸,那些老货怎么下的去手!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道,“我的娘子可是个小狐狸,自然不能让人无端欺负了去,娘子放手去做,出了纰漏相公兜着!”

下去又处理了几桩府里的琐事,晚上实在是累了,洗漱之后,便与柏懿一起睡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华月就醒了来,自己熟悉好了之后又兴冲冲的给柏懿穿衣服,柏懿张开双臂让她系腰带,好心的提醒道,“哎哎,知dào

你心情好,也没必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吧?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寿安堂里,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三少奶奶都在,婉清进去时,二少奶奶刘氏便道:“五弟妹可真是好福气,到底年轻一些,瞌睡自是要比我们这些人都多了好多,怪不得人家说前三十年睡不醒的。”

华月心情极好,也不理会,倒是去给老太君请安的时候收敛了许多,旁人竟看不出来了。

紫菱一见华月,悄悄的对她道,“听说了没,我婆婆昨儿个晚上泄了一夜,身子都快脱水了,如今刚好一些,你说她是不是被你拿去了权利心里不痛快?”一边疑惑道,“就算是心里不痛快也不至于拉肚子啊!”

老太君看见她们两个人咬耳朵,就问道,”紫菱丫头悄悄儿的说什么呢,还不让我们听?”

紫菱才又将二夫人拉肚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屋子的人听得怔住,老太君也寻思是不是为了让华月管家的事情闹不痛快呢?心中很是不悦,道,“你婆婆的身子一向是好好儿的,这两日是怎么了,前几天身子不适起不来床,今天又怎么会拉肚子了?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紫菱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早上把昨儿母亲吃过的全都给太医验了一遍,并没发xiàn

有何不对啊。”

老太君听了便道:“连太医都查不出来么?这事到奇了,如今这天气也是很温和,走吧,咱们瞧瞧她去,拉住子可伤身子,不行再找个太医看看。”

说着,老太君先起了身,想着若是真为了华月管家的事情这样,还得好好劝劝她,到底华月是正经的世子妃,权利终究是要给她的,二夫人这样别扭着也不是个常法子。

一屋子的人见老太君都要去看二夫人,自然也要跟着去了,华月就跟紫菱跟在后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二夫人屋里,二夫人瘫软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头上还冒着细细的冷汗,老太君带了人进去后,她想坐起来,都乏力得很,老太君忙按住她道: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拉肚子了?可是吃不干净的东西?”

二夫人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回道:“昨儿晚上的菜,都让厨房留了一些,今儿让太医查验过,没发xiàn

有人动了手脚……”

老太君听了就问一旁的嬷嬷道:“二夫人昨儿个都用的什么菜?”

那婆子忙道:“回老太君的话,主菜是小炒牛肉,黄闷鸡,清蒸鸽肉狮子头,蛤蜊鱼汤,小菜是老醋花生……”

几个菜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华月听了心里却是好笑,她早知dào

二夫人喜欢吃花生,昨儿个她带着两个丫头忙活了半天,先将巴豆煮了,再用那水来泡花生。又让柏懿派人将二夫人小厨房的花生都换成了她加了料的。黄闷鸡里和狮子头汤里都加了不少花生。太医望闻问切肯定查不出这样隐蔽的泻药来,再查就是查毒了,可这花生不是毒,自然也查不出来的。果然,二夫人已经拉得快虚脱了。

那婆子话刚说完,二夫人又满脸难色的捂住了肚子,急急地就要掀被子起来,却又全身无力,刚起来身子又软了下去。一边伺候着的丫鬟想要去扶她,怎奈床边却围了一圈儿的老夫人少夫人们,不由得就慢了半截,等钻到床前,已经来不及。二夫人早已憋得蜷缩着身子,脸都通红了,等丫鬟扶起她来,只听得一声放气的闷响,一股浓烈的酸臭味顿时就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侯爷的一个侍妾首先就捂住了鼻子,尖叫道:“呀,好臭!”

紫菱早已捂着鼻子退到了门口,小声道,“母亲该不会是……那什么在床上了吧?”

她的声音虽小,但是禁不住屋子里太安静,一时间她的话众人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二夫人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又是恨那个侍妾嘴快,又恨紫菱不给她留脸,满脸通红地不敢看屋里的任何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太君也被这屋里的那浓烈的酸臭味儿熏得受不住,拿了帕子掩着口鼻,道,“咱们都先回去吧!你们也别愣着,快给你们二夫人收拾利落了!”说着率先往外走,一边招呼着众人离开。

这里的人平日里都是讲究的夫人小姐们,哪里受得住这样腌臜的场面,先前那个喊臭的侍妾刚走到门口,就“哇”一声开始吐了起来。就在二夫人的门口,她哪里听不见,又羞又气又怒,脸上都快冒烟儿了!

华月一边走一边心里暗笑,原本只是想让二夫人闹闹肚子,谁让她那么有精神老找麻烦,半点也不肯安生。没想到竟然还扯出来这样一出好戏。只是二夫人平日里最是个心气高的,在一众长辈小辈媳妇妯娌面前都是半点不落人后,如今出了这样大的糗事,脸面算是丢尽了,想必要比杀了她还难受。

一行人往老太君的院子走去,还没到门前,就见柏韬院子里的两个丫鬟端着个小食盒有说有笑的经过,老太君有些疑惑,“这是谁的饭菜,怎么这么晚了才用?”

那丫鬟见识老太君问,不敢怠慢,忙道,“回老太君,是芳华夫人的。”

老太君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怎么这么迟?禁了她的足是让她好好思过的,可不能由得她逍遥的连早晚都没了!厨房的人也要歇歇,哪能时时刻刻都等着伺候她?”

丫鬟见老太君生气,忙回道,“老太君别生气,芳华夫人平日不是这样的,只是这两天牙痛,早上疼的难以用饭,这会子刚好了点,才叫人传饭的。”

“牙痛?可找太医看了?”

“看了,太医也开了药,只是这牙痛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也不大见效果,只能慢慢的熬着。”

华月道,“二姐姐牙痛了?前几天柏懿牙痛的时候,我找个几片夹竹桃的叶子给他贴着,只要是注意别咬破了或者是吞下去了,倒是管用的。”

老太君看了她一眼,“好了,你也别操这许多心,她还不一定领你的情呢!”说着对那两个丫鬟道,“快去吧,别让你主子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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