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世人皆知,公主夏之凌性子刁钻,连当今圣上也要无奈三分,但却唯独对于王爷夏逸寒,她并不会无理取闹,反而会听他的话,因此对于公主的到来,宋卿荷是打心眼里高兴。

退一步说,就算公主来这里无事,她也可以去套套近乎,因为自己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王妃,公主的嫂子。

想到这里,宋卿荷的嘴角不自觉地咧开一个笑容。

苏盈盈也是欢喜得很,她本就无什么身家背景,如果能攀上公主,那么往后她在宋府的日子也更加顺畅了。何况她也是想着能把宋卿荷嫁入王府,因此和宋卿荷一齐打扮了番,就从下人那听到了公主此番的去处,忙跟了出去,深怕迟了就碰不上了。

夏之凌和宋卿芸跟在下人的后面,由着他们引路,谁知没走多远,小山后头就忙不迭迎来两个人,二人见了夏之凌,笑脸躬身道:“妾身参见公主,愿公主洪福齐天!”

“臣女参见公主,愿公主洪福齐天!”

夏之凌打探了两人一眼,“起来吧。”

“多谢公主!”

宋卿芸淡然看着眼前这对目光闪烁的母女,又瞧了瞧夏之凌,心中已有几分了然,也不出声,且看她们打算怎么拍公主这个马屁。

果真,苏盈盈和宋卿荷此番前来的确是为着巴结而来。

苏盈盈率先笑着道:“公主此番来府上,定是无人带领着好好领略一番宋府的风景,不知妾身可否有这荣幸带公主游玩一会儿?也好尽地主之谊。”

宋卿荷随声附和道:“是啊,公主殿下前几次来府中都未好好参观过咱们府中的景物,如今难得来了,不如就随我们游玩一圈儿吧?”

宋卿芸闻言,面纱下的嘴角轻轻扬起。这对母女要说心狠,以宋卿芸活了“两世”的经验来看,绝对是无人能及;但是论聪慧和察言观色,她们绝对远不及那些“办公职场丽人”。

“不必麻烦了,我已经叨唠很久了,就不多留了。”

“公主无需这么客气,咱们哪,有的就是陪公主的时间。公主若不嫌弃,住在府中都没问题呢!”苏盈盈话音刚落,宋卿荷就会意地上前,打算给夏之凌指路,一脸献媚的笑着。

夏之凌本就急着带宋卿芸进宫,然后再去叫夏逸寒,这样便能早些见到绝尘了,谁知先是宋卿芸慢条斯理的整理,接着是宋天青的婆妈,如今又来了个妇人和少女挡住她的去路,还说些有的没的,依照夏之凌的性子,再也做不得得体的功夫,皱眉道:“我说了不必了。”

苏盈盈尴尬一笑,但很快就又扬起了讪笑,眼角瞥见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宋卿芸,微微一愣。

今天的宋卿芸虽然还是以前的打扮,但是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胭脂粉味,透过薄薄的白纱隐约可见脸上的浓妆,一向素颜示人的宋卿芸突然画成这样,让苏盈盈有些不解。但是很快,苏盈盈就意识到身边的夏之凌,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莫非宋卿芸是想打扮好kàn

面见公主,留个好印象?

又想起前些日自己在宋卿芸那里吃的闷气,嘴里也不客气地道:“呦,卿芸也在啊,怎么看见公主也不知dào

行个礼问个安什么的,大白天的倒戴起什么劳什子白纱来了?”

宋卿芸淡淡道:“方才和阿玛一同请过安了,何况公主平易近人,本也无需别人见了一次就行一次礼,既生分见外也麻烦得很,只有那些趋炎附势之人才爱成天行礼参拜罢了。”

其实宋卿芸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态度了,若非夏之凌在场,她的态度还不止如此。

但是苏盈盈和宋卿荷可不这么认为,自宋卿芸从青楼回来后,仿佛就没让她们省心过,更甚还敢与她们顶撞起来,委实让苏盈盈和宋卿荷气得不轻。

要知dào

,一个从小被人欺负到大的人,一个自始自终被人讨厌的人,就像习惯一般,她们早已把凌/辱宋卿芸当作是一件寻常事了。可突然有一天,这只奄奄一息的小白兔开始反抗,甚至学会了反咬人,这就让她们心中很不是滋味了,总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只小白兔再训回以前的样子,若是不行,她们便会直接了结了她一般。

可是近日宋卿芸总是有一茬没一茬的丢给她们一些殚精竭虑的事,让她们不得不防,只得停下脚步,好好审视一番。

因此面对宋卿芸的话语,苏盈盈不再如先前那般过激,反而冷哼一声,不再表态。不过听宋卿芸这话,她刚才是和宋天青一起拜见公主的,也就是说宋天青有叫宋卿芸去见公主?

因为夏之凌从未和宋卿芸熟络过,所以苏盈盈直接否认了夏之凌是来找宋卿芸的,一味以为是宋天青越发疼爱宋卿芸了,心下不痛快得很。忽的想起上次她打宋卿芸耳光时,也是被宋天青训斥了一顿,顿时没了好脸色。

于是苏盈盈看似打趣道:“也是,卿芸这自来熟的本事是越发长进了。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说卿芸找到了神医救治太妃娘娘的病情,听说那神医可是江湖医术绝伦的无药的徒弟,真不知卿芸哪来的魅力,竟引得如此良医愿意进宫给太妃娘娘看病。”

苏盈盈笑得暧昧,殊不知她的这段话让夏之凌听了脸色铁青了许多。

宋卿芸十分佩服苏盈盈这样的勇气,她尚且不敢得罪眼前的这个小祖宗,苏盈盈倒好,句句说在针尖上。

不过她可不想成为陪葬品,便缓声道:“二娘误会了。并非是我的魅力,更不是我和绝尘公子有多熟络,只是医者父母心,绝尘公子宅心仁厚,听闻太妃娘娘久病缠绕,这才答yīng

进宫为太妃娘娘诊脉。要夸赞,也得当属无药神医,是他把绝尘公子教的如此得好。”

“可卿芸这几日不是呆在房中看医书,就是调弄些药瓶瓷罐的,若非与神医有关,难不成是卿芸也想悬壶济世一把么?”苏盈盈轻视地看着宋卿芸道,字字引人遐想,无非是想让人以为她和绝尘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却不知自己正在打翻一瓦可怕的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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