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芸见夏之凌如此,知dào

她也是真关心和喜欢太妃娘娘,便微笑道:“太妃娘娘还说难为公主记挂了,太妃娘娘让我和您说‘一切都好’。”

夏之凌努了努嘴,“额娘就知dào

哄人开心。我几次都在宫外头瞧见了她让丫鬟把药倒了,连药渣也不留,还‘一切都好’……不过他看过额娘,我倒真是放心了。”

“公主说的是谁?”

“没、没什么……”

夏之凌闪躲着宋卿芸看她的目光,然后大声道:“对了!你这几日反正无事,不如就替我去福康宫看看额娘吧,也算是帮我尽份孝道,你看行吗?”

“公主吩咐,我自当遵从。”她巴不得名正言顺地留在福康宫,好伺机打探更多的事情呢。

之后夏之凌又与宋卿芸说了许多,无非是和前一晚一样都是些生活上的琐事,皇宫之中的小八卦尔尔。

而让宋卿芸略微精神了一会儿的,是她捕捉到了夏之凌的一段话。

之所以让她如此,是因为夏之凌提到了五个字——温孝恭贵妃。

本来夏之凌是说先皇的事,说她以前如何与自己的父皇亲密玩耍等等,说着说着,话题就变成了先皇曾最为钟爱也是唯一钟爱的女子,温孝恭贵妃,也就是夏逸寒的生母,所谓的母妃。

总的来说,按照夏之凌的话和宋卿芸的理解,原来是温孝恭贵妃生前不仅是先皇的宠妃,更有甚成为当今的太后。

当温孝恭贵妃怀了夏逸寒之后,莫约六个月时,太医推测腹中乃一皇子后,先皇便当即下诏,龙子诞生之日,便是温孝恭贵妃封后之时。

何想当夏逸寒出生之后,温孝恭贵妃竟然不幸难产而死,这让本来欣喜地抱着夏逸寒的先皇犹若雷击一般,几乎昏厥过去,而后平复了大半年,方才立了夏辰贺和夏之凌的母妃为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

而按照嫡庶,夏辰贺就成了太子,最后更成了皇上。

夏之凌提这个,也是因为昨晚和宋卿芸聊得投机,又几欲好久不曾与人这样无忌讳的谈心,便把什么藏在心底的话都脱口了出来。

不过她也是个直肠子,性子又倔强,因此也没什么秘密带在身上,想必宫中的闱事也都避着她些,所以能得到这么一个消息委实出乎了宋卿芸的意料。

末了夏之凌小心翼翼地道:“今日我与你说的这些,你可不许到外头说。‘温孝恭贵妃’可是宫中的禁忌,大家是不得轻易提起这几个字的,所以你可别走漏了嘴,惹无妄之灾。”

宋卿芸看着夏之凌,寻问道:“为何温孝……为何那位的名号不得随意提起呢?”

“若是温孝恭贵妃还在,那么今日登上皇位宝座的就是皇兄了,皇额娘也不是皇额娘了;可若说温孝恭贵妃去世了,父皇曾为了她几度昏厥,最终郁郁而终。左右都不是,何苦提呢?”

宋卿芸拿眼瞧了瞧夏之凌,不经敛了敛眉。没留意还真看不出,原来这个小公主还会有如此考lǜ

周全的一面。

看来皇宫中人,总归心思不会太透彻,不过这看事倒是十足的厉害。

也难怪之前夏逸寒会说宋卿芸是“肆无忌惮”的谈及他的母妃,原来在这个皇宫里,谈及温孝恭贵妃还是个忌讳之事。

不过如此传奇的女子,生下的夏逸寒难道就甘愿这样穿梭留恋于各大烟花之地吗?

宋卿芸就这么带着满脑的思绪回了偏殿,让冬儿回去休息后,她便也准bèi

熄了烛台上床休息,谁料一阵清风吹来,愣是把烛台给吹灭了。

盛夏本就闷热得很,夜里哪里来的清风,还吹得这般正好,把晃着的烛火给熄灭了。

宋卿芸刚一戒备起来,打算用从世鹿那里学来的一招半式自保,却发xiàn

眼前人影身形一晃,便来到她的后头,然后倨傲轻笑道:“我才几日不监督你,这就退步成这样了?”

宋卿芸一听这声音,便知是这段日子每晚都来教她轻功的世鹿,不由放了松,转身看向他道:“你总算来了,亏得晚上我可要补回来。”

接着月光,宋卿芸可以看见世鹿的嘴往下扯了扯,听他道:“还不是你那串珠子惹得麻烦,本来还是闲得慌,正愁没得玩,便答yīng

了你偷下那血玉玛瑙珠串,想着逗逗那群人。谁知dào

那个链子的主人这般难缠,之前来找我也就算了,这几天日日来缠,昨晚还跟了我一晚上,若非是因为他武功底子好,是个英才,我早就把这小子给扒光了倒挂在树上三天三夜了。”

宋卿芸轻咳了声,道:“他到底怎么你了?”

虽然宋卿芸不知dào

世鹿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隐约的,她觉得是赵静怡的人,可能是宋府,也可能是她外头花钱买的人。总而言之,宋天青那里没消息,宋卿芸就不相信赵静怡会坐得住。

世鹿努嘴道:“他把我路经的地都刨了个遍,真不知dào

他是不是属狗的。”

宋卿芸闻言笑了笑,突然想起心中的正事,见到了世鹿,她的心也落了下来,至少她找到了一个帮手。

她看着世鹿还在郁闷的神情,道:“这段时间你都在教我理论知识,不然就是指导我招式,还未曾带我亲自领略一番,到底不是个实战,没有经验,也让我练了这么久,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方才你轻快一闪,便在我身后了,着实不公。”

世鹿低眉思索,似是有些同意宋卿芸的话,“那你的意思是?”

宋卿芸目光炯炯地看着世鹿道:“你偷东西的时候,带上我吧。”

世鹿想也不想的摆摆手道:“不成不成,我从未有这规矩过。”

为了更确定自己的态度,世鹿又重复了遍:“不成。”

宋卿芸道:“可若非如此,我怎么能亲眼瞧见你的功夫,又怎么知dào

你没有尽lì

教我呢?别忘了,咱们还有个赌,你若不带,我且当你服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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