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卿芸这般正色,寂桐知dào

一定是件大事,停住了抽鼻子的动作,静静地听着宋卿芸的话。

“最迟三天,我会跟阿玛说把你遣回你的家乡去……”

“小姐,奴婢不要离开宋府!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吗?小姐说,奴婢、奴婢一定改!”

寂桐疾疾打断了宋卿芸的话,眼泪眼见着又要夺眶而出。

宋卿芸无奈一笑道:“我还没说完呢——你这么好,我留还怕留不住,怎么会舍得把你赶走?遣回家乡只是暂时,等到一些事情过去之后,我便会去接你回来,到时候可别赖在家中就好。”

虽然宋卿芸的语气很轻松,话语也显得玩笑味十足,但是寂桐听得出,事情绝对不像宋卿芸说的那么简单。

“小姐。”寂桐敛了泪色,耿耿道:“奴婢从来都不过问小姐的事情,只要小姐说的、做的,奴婢都觉得是对的,奴婢也知dào

自己没有资格过问小姐的事。可是小姐知dào

吗?奴婢也把小姐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无论是哪个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出事,所以请小姐答yīng

奴婢,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宋卿芸顿了顿,终是会心一笑:“谢谢你。不过你也明白不想看到自己亲人出事的心情,将心比心,我亦不想。所以只有你离开宋府,回去好好呆着,才能让我无后顾之忧。既然你多少都能猜到,你也知dào

我的为人处事风格,没有什么人可以再欺负到我了,也别妄想再让我处于危险之地,否则,我一定会加倍奉还。而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看看能奉还多少倍……你明白吗?”

寂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前所未有的认真,重重地点了点头。

宋卿芸哂笑:“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珍惜这几天的相处……这里的安逸日子只怕要到头了,你可以好好准bèi

一下,但是切记,不能让任何人发xiàn

,也不能告sù

任何人。”

“小姐如此信任奴婢,奴婢自然什么也不会说,不过小姐也别忘了答yīng

奴婢的事——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宋卿芸淡然一笑后,就把桌上的那本厚重的书放好来,随即跟着寂桐出去用膳。

等到夜半时分,宋卿芸一如往常地换上方便行动的夜行衣,来到竹林,就看见南宫长风和世鹿早早就在那里候着了。

“让南宫老前辈久等了。”宋卿芸抱歉地说道。

南宫长风豪爽地大手一挥,“诶,我可提早了一个时辰,你这小女娃不也提早了半个时辰吗?不怪你,是我和这小子有话讨论。”

宋卿芸轻轻一笑,没有发表任何话语。世鹿最憋不得,见宋卿芸也没开口,就揽过话去,对着南宫长风道:“祖师爷,您再好好考lǜ

考lǜ

,当真不收他们?那只收一个成么?我看那赵致远挺好的啊!”

南宫长风斜睨了世鹿一眼:“我说人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怎么老是帮着那帮混小子说话,我说不收就是不收,你要收自己收去,但若是敢把我们南宫世家的本领教给他们,我非把你这小子下了锅不可。”

见世鹿还在和南宫长风纠缠着宋姜离和赵致远的事情,宋卿芸抿了抿唇,知dào

不好插嘴,索性走到一旁去练基本功。

才一转身,就听世鹿的声音从旁传了过来:“喏,那宋姜离可是她的大哥,祖师爷要是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她吧。要是我记得没错,祖师爷上次说过宋卿芸的根骨不错,那身为她的大哥,理应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见世鹿把话题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宋卿芸除了无奈一笑之外,也不好再离开,只得缓缓转身,微笑的看了眼世鹿,示意他给自己记得。

世鹿佯装没瞧见,转头很坦诚地看着南宫长风,期待着南宫长风的回答。

而南宫长风也显然微微有些惊讶,对着宋卿芸道:“宋姜离是你大哥?”

宋卿芸顿了顿,点了点头。

南宫长风这回沉思了起来,摸着胡子想了一会儿,在世鹿殷勤的期盼目光中,还是小叹了一口气,“这宋姜离确实根基不错,根骨也还行,只是……”

宋卿芸会心一笑:“南宫老前辈但说无妨,不用顾及到我。我是我,他是他。”

南宫长风意味深长地看着宋卿芸,然后道:“小女娃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这老头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南宫长风转而看向世鹿,道:“你这小子一心想收赵致远和宋姜离,我明白是为着咱们师门着想,他们两个武功底子确实不错,但是你了解过他们的脾性吗?只有心性正直,没有任何歪念心思的人才能有资格学习我们南宫世家的绝学。如果让无法控zhì

自己心欲的人学了绝世武功,那么不仅是武林之患,更是整个夏连国的祸患。”

世鹿半懂半懵地眨了眨眼,最终还是了解到南宫长风的拒接意思后耸拉着脑袋,努着嘴静默地站在一旁。

宋卿芸望着南宫长风,明白他也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也没再出声,静静地听着。

南宫长风转头看向宋卿芸,缓缓道:“小女娃,我看得出你的心思不坏,但是世事无常,善恶往往只有一念之分,你能承诺我这个老头子一句实话吗?永远控zhì

住自己的欲念,不要成为万恶之人?”

宋卿芸沉默地想了一会儿,再看南宫长风,眼中是一片清澈,“卿芸答yīng

南宫老前辈。”

南宫长风深深一笑,便遣走了世鹿,单独教宋卿芸的武功。

而京城的另一边,夏王府中,书房的烛火依旧很明亮。

夏逸寒面色有些凝重,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低迷。

“你说的都是真的?”

书房中,烈屈膝半跪着,“属下不敢有任何隐瞒,因此一知dào

这个消息后便立kè

来报了。蝶衣姑娘……不日前确实死于美人舫,听说王爷不再去找蝶衣姑娘,舫内的嬷嬷对待蝶衣姑娘的态度一落千丈,甚至逼她去见客人,自从蝶衣姑娘成为花魁以来……除了接待王爷之外,再没有接其他客人,所以难免反抗,嬷嬷便把她关进了房间里,谁知dào

隔天就传来蝶衣姑娘死了的消息。舫里的嬷嬷为了怕官府追查,也怕名声扫地,特意将这消息压了下去,只说蝶衣姑娘回乡去了,正在找新的花魁代替蝶衣姑娘。”

夏逸寒沉默地听着,手中的纸扇缓缓打着手心,然后忽的一停,手握住扇柄,道:“美人舫的嬷嬷也该和花湖坊一般换人了。”

烈顿了顿,随即抱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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