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寒见她露出正色之态,心知是正事,便也不再打扰,静听着宋卿芸的话。

宋卿芸抿了抿唇,肃然看着夏逸寒道:“我答yīng

过这个人不把一些事情告sù

任何人,所以就算我不想隐瞒你,也只能替他保密,做到什么都不能说,所以一会儿我说的事情,你能不问我问题吗?”

似乎没说得特别严重,宋卿芸怕夏逸寒觉得此事不重yào

,又补充道:“就算你问我,我也是不会回答的。”

夏逸寒看着宋卿芸如今这副不自觉就会流露出的少女模样,心中只会愈加觉得喜欢,宠溺地看着宋卿芸,轻言道:“好。”

宋卿芸见夏逸寒这副笑颜,心中也是放松了些,然后认真地看着夏逸寒道:“我知dào

太妃娘娘的皇子现在在哪里。”

夏逸寒的笑脸在听到这句话时顿时僵在了脸上,然后缓缓沉了下来,性感而薄的嘴唇紧闭着,隐约可以感觉到嘴中紧咬着的皓齿。

宋卿芸知dào

这是夏逸寒心中的禁区,但是她不想夏逸寒有这个阴影,只有真zhèng

放下,才会不在乎过去,所以她需yào

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帮夏逸寒接受这个现实,也只有接受这个现实,夏逸寒才能更好的看清如今眼前的一切,才能把夏辰贺更好的拉下位。

“齐白松老太医在南洲城和我说的话,你应该都在门外听到了,所以你也知dào

太妃娘娘的皇子现在还平安地活着这个世上,即便你不想承认,不想知dào

这些事情,但是他终究是存zài

的,所以我想你能知dào

,毕竟……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加之太妃娘娘的关系,你们之间应该更甚亲兄弟才是。”

夏逸寒淡淡地看向别处,低沉着嗓音道:“他在哪里?”

“者楼府。”

夏逸寒通身怔了怔,英挺的五官无不透着一股难以置信的神色,转头惊讶地看着宋卿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才迸出几个字。

“是绝尘吗?”

宋卿芸缓缓点了点头。

夏逸寒沉默了起来,宋卿芸接着柔声道:“你当初找他去给太妃娘娘治病,他之所以不答yīng

,便是因为这层关系的所在。试问天下哪个孩子会在父母危难之际袖手旁观,还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绝尘就是不想沾惹任何皇宫是非,才百般隐忍下想见太妃娘娘的心情,甚至是担忧太妃娘娘病情的焦躁。若非你让我千方百计去请他出面救治太妃娘娘,想必他是不会主动进宫看望太妃娘娘的。这些都足矣证明,他对自己皇子的身份,甚至是皇位都是不敢兴趣的。”

夏逸寒静静听着宋卿芸的话,待她说完,才抬起眸来,然后问:“你说他自己也知dào

他是皇子?”

宋卿芸不以为然地应了声,“因为齐白松在把绝尘交给无药抚养时告sù

了无药所有的一切,无药在绝尘长大后自然也不会再隐瞒着他,全都告sù

了他。”

“那么……”夏逸寒凝视着宋卿芸的双眸,那眼神深处透着一丝失落和伤感,不过仅仅只是一闪即逝,快得宋卿芸都不确定自己方才是否见过这样的神情。

夏逸寒低沉着嗓音道:“你是什么时候知dào

这件事的?”

宋卿芸紧了紧眼眸,缓缓吸了一口气,直白地道:“在绝尘进宫医治完太妃娘娘之后。”

夏逸寒微怔片刻,然后眼眸黯淡了下来,“所以你进宫要调查的那些事,也和绝尘有关?那次我在满香楼等你,你在街上碰到的孩童也是他叫去的?”

宋卿芸知dào

若是此刻不解释清楚,日后被夏逸寒从别处知dào

,只会产生误会,反而现在澄清楚得好,便道:“这些便是我之前说过的,我答yīng

过别人不能说。但是我也同样不想对你有任何的隐瞒,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答案。是。”

夏逸寒默然不语,宋卿芸也不再开口,此时,只有给夏逸寒自己思考一会儿,给他一些时间,他才能想通,如果她拼命地替绝尘说话,只会适得其反。

聪明之人,只需一点即通,而非苦口婆心。

良久,夏逸寒也不曾开口。宋卿芸缓了缓,还是觉得该给夏逸寒自己的空间思考,便要起身离去。

谁想才刚动身,还没站稳,就被夏逸寒一把拉住,直直往他怀里倒去。

宋卿芸完全没准bèi

,惊呼一声,便落在夏逸寒的怀中,下巴磕到夏逸寒厚实的胸膛,不禁吃痛地低吟了一声,就听夏逸寒的声音落寂地从头顶传来。

“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一个人……”

宋卿芸敛了敛神色,双手犹豫了一番,叹息了一声,环住了夏逸寒的腰身,脸颊贴着夏逸寒的胸膛,柔声道:“我没有想要留下你一个人,只是不想因为我在而干扰了你想事情的思绪,这件事情毕竟是你和绝尘之间的事,我不好多说,所以才想让你一个人静一静。”

夏逸寒抱着宋卿芸,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搂着她,眼眸沉闷地看着远处,似乎透过房屋看向远方。

“你知dào

吗?”夏逸寒因为许久没说话,突然开口,声音竟透着一丝沙哑。

宋卿芸倚在夏逸寒的怀中,轻柔道:“什么?”

“我真的很爱太妃娘娘,我把太妃娘娘看作自己的亲额娘,孝顺她,听从她,活到现在可以说所有有关我的事情我都有和她说,无论事情巨细。太妃娘娘总是对我慈祥又温和,这给了小时候的我甚至是现在的我非常大的鼓励和支撑,可是唯独对于那幅画,那幅写着‘日昭月华’四个字的画,太妃娘娘总是露出一副悲伤的样子,那是我从小到大都最感伤也最无助的事,我一直想知dào

太妃娘娘为何会那么在意那幅画,也一直想着怎么让太妃娘娘真zhèng

快乐开心起来,可是怎么也没有成功过。现在突然知dào

,原来太妃娘娘这么多年的悲伤,是为了她自己的亲生孩子,心中的失落感竟然无法控zhì

地强烈。”

宋卿芸担忧地出声道:“夏逸寒……”

“听我说完。”夏逸寒笑着抚摸了下宋卿芸的头发,可是这笑声在宋卿芸听来,无比勉强。

“可是另一种声音也十分强烈地回荡在脑海中,那就是帮zhù

太妃娘娘找回自己的孩子。”

宋卿芸听了,脸色微怔,随即抱住夏逸寒的手更加紧了,就听夏逸寒继xù

道:“即使我知dào

我这么多年都在等着这个时刻的到来,等着从夏辰贺的手中把皇位抢下,现在的这个情况什么差错也不能出……可是我就是想把他找回来,带到太妃娘娘的面前,那样,至少我解决了一件从小到大都一直想帮太妃娘娘做的事情——让她真真zhèng

正地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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