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扬顿时惊得花容失色,起身抚着身子道:“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臣妾只是……”

夏辰贺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宋卿扬,恍若疼惜妻子的丈夫一般:“朕只是开个玩笑,爱妃怎么就当真了,朕方才说了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坐着吧。”

宋卿扬不大肯定的抬眸看了眼夏辰贺,见他笑容可掬,确实没有生气的样子,不觉松了口气,这才又坐了下来。

夏辰贺又看向宋卿芸,时而把目光移到夏逸寒的脸上,脸上虽露着笑容,目光却如鹰眸,犀利地打探捕捉着二人的神色,全然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这才把目光放柔和了些。

“既然皇弟和卿芸都这么说了,朕又何尝不想给太妃娘娘冲冲喜,那么这件事就交给皇弟去着手做吧。”

夏逸寒抱拳道:“多谢皇兄。”

“不过要记得一点。”夏辰贺伸出食指点了点,“不要把宫外那些杂七杂八的人也带进宫,太后不喜欢没规矩的人。”

夏逸寒轻顿,然后微笑道:“这是自然。”

夏辰贺点了点头,然后问宋卿芸:“不知卿芸今日进宫有什么事?”

宋卿扬看了看众人,又率先开口道:“三妹可是进宫来找本宫的?莫不是家中二老有话要你带给本宫?”

对于宋卿扬听似很亲昵的话,却字字不脱离“本宫”二字,宋卿芸心中暗讽,面上则是歉然一笑,道:“卿芸此番进宫是想找皇上,和皇上谈一谈神医的事情。”

夏辰贺眸子略微发光,别有意味的看着宋卿芸,“正好,朕也有这个想法。”

宋卿扬见了不觉气结,有些不甘心地道:“神医的事情三妹找王爷说便是,何须再请示皇上,皇上国事繁忙,怎的还有时间处理这些琐事……”

宋卿扬本欲再多说,夏辰贺微微侧头瞥了她一眼,让宋卿扬止住了声,只得委屈地看着夏辰贺,可是夏辰贺显然不收宋卿扬这一套。

夏辰贺看向宋卿芸,平静而淡然地道:“既然身关神医,那么也是太妃娘娘的事情,爱妃在场也多有不便,还是先行回宫去吧。”

听见夏辰贺又要敢自己走,而且两次的原因都是为着宋卿芸,宋卿扬的脸色顿时难堪到了极点,声音还是尽量保持着柔美平静:“皇上,臣妾想在皇上身边陪着……”

“回去。”

不大却严厉的声音出自夏辰贺的嘴中,他打断了宋卿扬的话语,然后不再多说,而是以淡漠的神情告sù

宋卿扬,他确实不想她再在身边陪着。

“是,臣妾遵旨……”宋卿扬强忍着心中的愤nù

,起身提起裙摆,掬了个躬,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只是临走时看了一眼宋卿芸,那眼神狠厉得很,宛若要剐了宋卿芸一般。

待宋卿扬走后,夏逸寒也很是适宜的躬身道:“臣弟还要去看望额娘,就不多留了,还请皇兄见谅。”

“恩,下去吧,替朕向太妃问声好。”

夏逸寒又瞥了一眼宋卿芸,然后就离开了养心殿。

待到众人都走后,夏辰贺走下椅子,来到宋卿芸的面前:“我没想到你会来见我,你可知dào

我有多想你吗?”

宋卿芸心中暗暗耻笑,面上却露出一抹悲伤的神情:“若非我主动进宫,皇上可曾想起见我?”

夏辰贺欣喜于宋卿芸的神情,走进宋卿芸,就把她揽入怀里,“不是我不想见你,方才你也见到了,卿扬有些怀疑我们了,我也不能随意出宫,对你的名节也不好。”

宋卿芸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对夏辰贺感到反感和不耻,能把女子当作棋子的男子,心地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还把女子当作政事上的工具。

尽管宋卿芸的心中十分想推开夏辰贺的拥bào

,但是为了大局,她只得硬生生地受了这个怀抱。

夏辰贺见宋卿芸没说话,不禁放低了音量,柔和地道:“而且我说过,在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的地位,包括卿扬。”

夏辰贺的话听起来深情无比,可是宋卿芸早已免疫。

宋卿芸嫣然一笑,道:“我便是一直用这句话撑到现在的。”

对于宋卿芸的乖巧和爱恋,让夏辰贺倍感自豪和欣喜感,尤其是宋卿芸没有拒绝他的怀抱,让夏辰贺更加高兴,然后出言试探道:“卿芸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告sù

我?”

宋卿芸露出百般纠结的神色,一会儿看看夏辰贺,一会儿紧张地低着头,这让夏辰贺更加逼迫着道:“难道是卿芸已经找到什么线索了?”

宋卿芸如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花容之颜让人更加怜惜,她喏喏道:“是不是当真如皇上之前所言,只要我站在皇上这一边,皇上……皇上就会封卿芸为妃?”

夏辰贺见宋卿芸终于肯主动提及此事,欣然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一直说过,在我的心中只有你最适合成为这中宫的皇后!”

中宫的皇后?宋卿芸心中冷哼一声,这夏辰贺的诱饵还真是大,不就是为了扳倒宋府,至于拿皇后之位来诱惑自己吗?

宋卿芸面上动容万分,又经过一番挣扎,最终缓缓道来:“阿玛……阿玛确实有一些古怪。”

夏辰贺听到宋卿芸说起这话的开头,眼眸瞬间发了光,心中欲急不可耐地得到下文,又不能表现得很着急,只能忍下性子,引导着宋卿芸的话:“宋爱卿?他怎么了?我也偶尔听闻一些对他不利的风声,但我总归还想要相信他,相信他不会做任何对我不好的事,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吗?”

“我也希望阿玛和皇上之间的事是误会,这样我就不用自责了……”宋卿芸又是难过地低下头去,夏辰贺只好出言安抚,话语中却透着让宋卿芸继xù

讲下去的韵味。

宋卿芸知dào

效果达到了,也就不再拖沓,娓娓道来:“前几日的压惊宴席,是由府中一手包办的,二娘是这次宴席的承办人,可是我发xiàn

……二娘所有置办的银两都是从阿玛的书房里拿的……”

“也就是说。”夏辰贺接过宋卿芸的话,低沉地道:“宋爱卿的家中放有许多可用银两?”

宋卿芸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然后细声道:“还有阿玛在民间的生意,本来我是一个女儿家,也不懂这些的,前几天正巧经过阿玛的书房,见到这本账簿被阿玛搁在桌前,我记得皇上说过,不许外臣私下经营许多店铺,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带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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