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一阵凄厉尖锐的鸟类怪叫,撕破死寂,往我们这边扩散而来时,好像一枚枚钢钉钻入耳朵内,开破耳膜,让人异常难受。

不是吸血蝙蝠,也不是某些腐烂尸鸟。

放眼望去,一根根笼罩在忽暗忽明中的铜柱,有些乱影在划动,速度快到眼花缭乱,犹如一道道黑色闪电在弧形萦绕。

我和痞气青年都被铁索缠在铜柱上,眼下,也没有办法防御。

只能心里一个劲哀鸣祈祷。

一阵阴风从我面前刮过,风声呼号,同时还有一只形似“雀”的黑色鸟物在我面门前划过,瘪了一眼,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怪形”,忍不住心中自言自语,“他娘的,这是什么怪物?”

不可思议的是,这道飞在空中的乱影,绕着几根铜柱来回盘旋。

一直在痞气青年周围徘徊。

很可能是“活人的鲜血”,将它深深吸引了。

吸血的生物。

我知道不少,比如吸血蝙蝠,在自然界的吸血鬼中,吸血蝠可能是名声最响亮的,它们也是哺乳动物中唯一只依靠血液维持生命的物种。这些夜行性的蝙蝠白天在洞穴中睡觉,夜间出来觅食,常常数百只组成群体活动。

吸血蝠通常以动物的血液为食,而且偏爱牲畜,目前还没有吸食人体血液的记录。鲜为人知的是,吸血蝠在大快朵颐之前,通常是先落到地上,然后再靠近沉睡中的猎物。虽然臭名昭着,但吸血蝠对待同类却十分友善。当吸血蝠饿了的时候,它可以向同类“乞讨”一些食物,而对方也会将胃中最近吃下去的一些血液反刍出来,与其分享。

还有吸血锥蝽。

这是一类侵略性很强的掠食性昆虫,其中一些种类,如长红锥蝽,是不折不扣的吸血鬼——完全以血液为食。锥蝽还是锥虫病的主要传播者。

锥蝽的唾液中含有麻醉剂成分,因此被叮者不会感到疼痛。它们也被称为“接吻虫”,听起来似乎很罗曼蒂克,但事实上,这个名字来源于它们独特的吸血方式:专门叮咬人的面部,有些地方人也称他们为“吸脸冲”。

除此之外。

还有比如吸血乌贼、吸血电鳗等等水中生物,可是,现在我们头顶上萦绕不散的生物,究竟是什么基因变异的嗜血种物?

痞气青年虽然闭着眼,可沉不住气了,越喘越重,手脚也在不安颤动着。

我不敢开口,生怕厄难降临自己头上。

没人说话。

空气里,唯有一种让人耳膜鼓裂的尖戾音符在萦绕着,久久不散。

“嘭!”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降落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悄悄望去,一看吓我一跳,痞气青年的湿漉漉的脑袋上,此刻,站着一只怪鸟,鸟背上,居然有两对翅膀,一只说不出诡异的“四翼鸟”!

它如一只食腐阴血的恶鸟,双目炯炯有神,冒着暗红寒芒。

起初一动不动站定着,而后转动鸟颅,四处观望。

它底下站着被绑缚在铜柱上的痞气青年,一动不动,看着是昏过去了。

“我靠!兄弟,你太不靠谱了吧?居然被一只鸟吓晕了!”我刚想睁眼喊话,想着唤醒痞气青年,可转念一想,却有些不对劲,因为痞气青年的双手,有两个手指头在轻轻晃动,鲜血滴落,染在铜柱面上。

看起来,痞气青年是故意隐蔽自身气息,等着怪鸟自投罗网。

没多久,四翼怪鸟耐不住了,猛地几下轻盈跳动,如蝙蝠倒垂在铜柱上,很长很锋利的鸟喙,无限靠近痞气青年滴血的手指,果真是一直吸血的生物。

我看得真切,这只四翼怪鸟张开嘴巴,像是人抬头饮水的动作。

一口口接住滴落的鲜血,喝得滋滋有味。

“嘶嘶……”

突兀间,四翼怪鸟一阵挣扎,羽翼扑腾,它的脖颈被两根手指死死夹住,不到几秒钟便停止了晃动,看着是被捏碎脖颈死去了。

“兄弟……嘿嘿……我牛逼不?”这时,一直装死的痞气青年来了精神,满脸奸笑。

“娘的,你可真会演戏,差点连我都蒙过去了!”我回道。

“难得啊!居然能在这种鬼地方,得见吸血鬼雀。”痞气青年继续道,“只要将它操纵,运气好的话,我们能顺利离开。”

吸血鬼雀?

闻所未闻,世上还有一种吸血的“雀”吗?

我所知道的,与“雀”字有关的鸟类生物,不都是吃虫子吗?

痞气青年开口解释道,说天空中本来就有一种带翅膀的生物在争夺“最坏吸血鬼”的头衔,民间许多传说,证明了雀类也是“吸血鬼”。

为了让我相信,痞气青年还搬出一些科学研究,说一些吸血鸟类的肠道细菌与蝙蝠相似。在时间紧迫、食物稀缺时,雀类会用它们锋利的喙从某些生物身上吸血。由于血液中缺乏许多所需的营养成分,雀类与蝙蝠进化出同一种微生物,后者能帮助蝙蝠以如此极端的饮食生存。

而吸血鬼雀,就是当中的佼佼者,正因为有这一特殊“技能”,它们生命力及其顽强,即便断去头颅,也能与“水蛭”一般存活很久。

痞气青年所说的,与“吸血地雀”很相像。

所谓的吸血地雀,生存在某些海岛上,体型不大,它们帮助其他海鸟寻找身上的寄生虫,找到后就作为自己的食物。这种拥有锋利喙部的鸟类在其他鸟类身上寻找寄生虫的过程中,难免会导致对方流血。它们发现,血液比虫子更美味。于是,它们最终进化出吸血的习惯。

世上物种万万千,痞气青年所说的“吸血鬼雀”,带着“鬼”字,更与阴阳悚然一类的古怪有关。

“兄弟,帮我盯着其他食腐动物,如果胆敢过来,你就叫喊几声吓跑它们,我要开始了!”痞气青年说完开始吐气调神,一只手掐住吸血鬼雀,另一只手的手指则在铜柱面上开始画一些“符”的东西,几个扭曲的圆,圆内再有古字,一边以血花“符”,一边神神叨叨低声念着些东西,我听不懂,可能是某一类“操纵咒词”。

“灵!”

“醒!”

“起!”

……

痞气青年突然瞪大眼睛,瞳孔无限放大,每一个字喊出,那只吸血鬼雀开始一顿一顿做出不一样的动作,随后,开始在空中扑腾展翅飞着。

匪夷所思的话,吸血鬼雀没有飞向远方,一直待在痞气青年身前,鸟眸与痞气青年的双目对视,如一个忠诚的仆人,在随时等待主人的命令。

“真有你的!”我感慨念道。

能在有限的“环境”下,完成这一门操纵仪式,痞气青年的本事算是不错了。

“诶!要不是我的操纵线,一直留在袖口,真难以成功!”痞气青年看着有几分虚弱,流了不少血,加上半天没有摄取食物能量,虚弱也是正常。

“纵字,尊吾令!”

痞气青年开始操纵吸血鬼雀飞上铜柱更高处,紧接着,又让吸血鬼雀从地面吊起几块石头,丢入两个木桶内,堵塞孔洞,止住了不断滴落的水珠。

“兄弟,能让它解开我们的上的铁索吗?”我问。

“不行!”痞气青年道,“铁链的两段,都没入在铜柱内部,无法解索。”

“锯齿生物,不知道能否用牙齿咬碎?”我失望念叨。

“对啊!”痞气青年却是又来了精神,说他可以让吸血鬼雀捉几只黑盐鼠过来,被操纵的吸血鬼雀,当真是上天遁地,无所不能,感觉比傀儡黄皮子还要有用。

半个小时后,我和痞气青年恢复自由,不过,没有敢立即离开铜柱。

一旦我们移动,活人的气息散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铜狗,肯定会再出现,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拘禁我们,是要将我们杀死了?

“侦查信息再说!”痞气青年提议道。

接下来,就等着吸血鬼雀与黑盐鼠的信息,它们没入了黑暗,痞气青年将它们当做自己的“眼”,搜索铜柱更深处区域的信息。

其实,我还有一个冒险办法。

全身涂抹各种冷血、食腐生物的血,隐蔽自己气息,应该能神不知鬼不觉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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