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热浪冲去粗矿汉子的伪装,他顾不上这些,趁乱夺了第十七件拍品,便要离去。

空中传来一声女子惨叫,将男人脚步逼停。

“不要这女子的性命了?”

只见花域圣女背后站着一名还虚境,她被控制了。

男子怒火眼中烧,“放开我小妹。”

什么情况?真是兄妹?还是花域的兄妹?

“虽不知你怎么将花域的气息弄在身上,可我们弟子遍布死机邪域十余天,从未听说花域来人。”那名还虚境说道:“从你现身我便起疑,果真是劫匪。”

原来是假的。

人们终于松了口气,梦中情人当劫匪,这可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沈八不管这些,只想着,这就完了?小爷特么还没出手呢?

眼见上空女子被抓住,伪装的男子也从新被其他还虚境包围,他犹豫了一息。

不管了!仇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沈八向着烟悦所在包厢大喊:“悦儿动手。”

“好的少爷!”

炎爆符带出的热浪刚散去,广场平地又起了浓浓的迷雾。

还有人?

少爷?主仆?

原来不是兄妹或主仆,而是兄妹和主仆。

数名还虚镜齐出力,迷雾瞬间如遇狂风被吹散。

破了敌人的阵法,他们却来不及开心,眼睛瞪得极大。

炎爆符他们不怕,可他们怕大量的炎爆符,来不及数的大量。

高空中的还虚面前没有炎爆符,却也并不幸运,他被数张气息阴冷的御水符包围着。

“尝尝小爷的冰火两重天,烟谷守门人有礼了。”沈八大喊:“爆!”

广场彻底乱了。

人们在起伏的爆炸声中逃窜,一边火光热浪掩盖了大地,一边黑水如洪般,带着阴冷邪恶的气息在空中施虐。

广场,今日后便再无广场。

……

三人带着一大块冰人往城外方向逃去。

毁了港城的广场,肯定是没办法呆了。

“我小妹怎样了?”

“没事。”沈八看着男子不信的眼神,也觉得带着冰块飞不快,运起灵力将冰融掉,黑水回到他的体内。

“谢谢!”

男子抱着发抖的小妹,继续飞行。

沈八说道:“必须出城。”

“你想的太简单了。”男子说道:“港城是死机邪域的主城,邪王的驻地。”

“我去,这么说我们得罪了整个邪域?”

“是的,所以要出岛,连累你们了。”

“这是连累吗?我们用了那么多符,连一件宝贝都没抢到,全炸了。”烟悦嘟着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行了悦儿,至少报仇了啊,那些还虚被炸惨了。”沈八说道:“今日过后,小爷这个烟谷守门人就要出名了。”

烟悦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没准师傅收到消息就不生气了,说道:“好吧,听少爷的。”

守门人?奴役?能将烟谷女弟子当丫鬟?

男子以为自己想到了什么,没有点破。

同样以为自己想到什么的,还有另外一批人。

邪王府上,左卫隔着十余里感知着广场的动静,也听到了沈八离开前留下的话。

“守门人?少爷?桀桀桀……”

右卫说道:“广场毁了。”

“木头脑袋啊,毁了重建不就是。”左卫说道:“邪王,那几张符中的水,属下闻着舒服。”

“不只是符水。”邪王说道:“那年轻人体内,有着一股初观很细微,却又感觉很庞大的邪气。”

“那女娃娃阵法起手便来,也不像烟谷的普通弟子,给人当丫鬟?还是守门人的丫鬟?”

左卫发着骇人的笑声,说道:“邪王,属下怎么看不透了?”

邪王嗅了嗅杯口,看着暗红的酒。

暗红这种颜色,通常让人联想到血。

血,人们想的最多便是受伤,和血脉。

他说道:“会是谁的?”

左卫点头,说道:“是啊,烟谷三姐妹,是哪位动了凡心了呢?”

“本王更在意,男的是谁。”

“那三姐妹高傲的很。”左卫说道:“邪王,您说会不会是邪主?”

“邪主轻易不离开祖地。”邪王否定了,还有一个只有少数王级才知晓的原因,但他不能说。

“那就奇怪了,属下记得当年邪王您也曾……”左卫不敢明说,改了口,说道:“其他王就更不可能入三姐妹的眼,还留下私生子了。”

“还是有些喜欢自由的强者,以及一些久未露面的前辈,就不要乱猜了。”

邪王放下酒杯,说道:“既然有邪地血脉,就由他们去吧。至于那个要求封城抓人的人族,杀!”

“我来。”右卫言起,人已消失。

左卫说道:“人族无能,还敢有脸请邪王封城,抓的还是我们的人,是该杀。”

“这符,越看越欢喜。”邪王转开话题,说话间手中已经出现了一张符。

左卫背部发凉,他和右卫一直陪着邪王,丝毫没察觉到邪王何时竟然隔空拿了沈八一张御水符。

即将爆发的符被隔空拦截取走,还瞒过他二人,可见邪王的手法有多高明。

那么这个时候拿出来,左卫想到了警告。

是啊,自己刚才多嘴,提起了邪王当年被拒绝的丑事,否则右卫在的时候为什么不拿出来。

冷汗渗满他的后背,在那因年纪大而干枯皮肤中缓缓滑落。

座椅仿佛生出针来,他恐惧的低着头有些坐不住。

追随了邪王太多年,又是看着邪王长大,自己这些年有些得意忘形,竟然忘了眼前这位邪王最爱面子。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不只是刚才的漏嘴,还有多年来说话前喜欢阴森森的笑,恐怕已经给邪王留下倚老卖老的印象,所以才有这次的警告。

左卫从座椅上起身,很快便恭敬的跪了下去。

“邪王,属下万分感激您多年来对我的信任,只是这些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了,恳请邪王恩准,让属下辞退左卫之职。”

大厅宁静无声,左卫渐渐地额头也生出汗水。

这样还不行?难道……

他的难道没有想完,便听到邪王厚实的笑声传开。

左卫的头压的更低了。

“你退下了,谁来助我吗?”

“属下老了……”

左卫抬起头还想说什么,正座上已不见邪王身影。

命保住了?

他不断的对着空荡的座位磕头,以示一位老臣对王的继续信任,和宽恕的感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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