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拓眯眼仔细思量:这小子剑已离手,威胁就没有那么大了,哪怕这小子有异动,我也可以阻挡。

郑拓对三个长老使个眼色,三人立马会意。

一人提防文小白,另外两人与郑拓联手,制住发疯的郑辉钦。

郑拓三人架住郑辉钦,摆到肆五六面前。

文小白缓缓举起肆五六耷拉下的右手,摆出他生前最后的模样。

郑辉钦看到肆五六,口中惨叫更甚,疯狂挣扎起来。

郑拓大急,怒道:“姓文的,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怎么钦儿还不见好?”

文小白道:“不用急,一会儿他便不会叫了。”

说着,文小白手指点住肆五六右臂。

郑拓听闻文小白言语中大有他意,不禁大喊:“不好!”

但为时已晚,只见肆五六右臂之中,射出一枝青黑小箭。

这枝箭并不算快,但是又很快。

因为郑拓却无法抓住它,眼睁睁看着它刺穿郑辉钦,从郑辉钦的后脑穿出。

“呃”

郑辉钦喉中发出一道轻响,终于不再疯狂,乱抖的身子寂静下来。

场中局势,转了一茬又一茬。

郑拓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阎罗殿。

此刻,他的身上已沾上了儿子的鲜血。

文小白没有什么惊讶,脸上依旧连一丝表情都没有,他已料到了这一切。

郑拓“噗通”一声,跌坐到地上,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住地喘着粗气,似是直要将肺都喘炸。

文小白看着郑拓生不如死的模样,嘴角终于咧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抹笑容极其刺眼,似乎能够将郑拓的眼睛都刺瞎。

“啊,你杀了我儿子……”

郑拓陡然跳起,口中大吼。

“不是你送过来的么?”文小白声音极淡。

如此轻易的一句话,却似要将郑拓整个身躯都撕裂。

郑拓心头大怒,胸膛剧烈起伏,嘴角生生被逼出一缕鲜血。

文小白这才放声大笑起来。

只是这声音却不像在笑,可若说他在哭,但他嘴角又确实咧着。

郑拓大喊一声:“拿命来!”

郑拓长剑急陡,几点寒芒倏然而至,直奔文小白脖颈而去。

文小白虽与肆、伍两兄弟相识不长,却也朝夕相处了几日,几人间早有结心。

此番二人身死,文小白心中亦如死灰,早已预想今日必杀青茫派。

文小白坐于台上,伸手便摸到了“蝉翼”剑柄。

但闻清脆剑响,“蝉翼”拥鸣而出。

“蝉翼”剑身一圈,挡住袭来狠辣攻势,剑尖如游蛇上棍,疾电般刺向郑拓拿剑虎口。

“蝉翼”本比常剑短上几分,但胜在透明,不易察觉。

待郑拓反应过来,虎口已被刺出殷红之血。

只得怪叫一声,连连退步,才免去了右手被削的厄难。

文小白亦趁势跳起,剑势不止,如离弦之箭,攻向郑拓。

郑拓被杀子之恨蒙蔽,怒火攻心,手中一松,因此被文小白得了一手。

但他毕竟是中原武林有数的高手,若是较真起来,排到前二十也在预料之中。

因此,郑拓处境虽劣,手中长剑却随手挥出,堪堪挡下了文小白。

值此空当,青茫派的几个长老亦反应过来。眼见掌门受挫,皆是不能坐视不理,蜂拥杀来。

一时之间,中原四大高手齐齐攻向文小白。

文小白轻哼一声,道:“青茫派也就这点手段了。”

说着,剑尖陡转,舍下郑拓,迎下赴来的四大长老。

三大长老原本以为文小白一心扑在掌门身上,不会注意他们。

没想到文小白坚决果断,言语间便来战他们。

霎时间,双方便交战在一起。

四柄白光闪烁,金鸣之声不绝……

此处闹出了人命,蹦出了血光,早已吸引了一波注意,都赶来看看热闹。

待听得死的乃是刚刚冒出来的什么“中原第一派”,登时不少人偃旗息鼓。

一个小门派,就算死了,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热闹也不会有多大。

谁知,后来又看见文小白与青茫派掌门以及三个长老打将起来,立时又围了不少人。

这次本是选举盟主之事,几大门派皆不愿事情闹大,不约而同地聚拢过来……

青茫派四人将文小白团团围住,时而各攻出几招,时而齐出。

一时之间,倒也将文小白困在其中。

白芷最见不得以多欺少,更何况被欺的还是他的侄子。因此手握剑柄,就要出手。

昆仑派掌门昆一仑素与白芷交好,伸手一拦,道:“白芷师太,中原势微,已经不起什么损伤,你若执意出手,伤了两派的感情,恐怕中原盟就要名存实亡了。”

白芷冷哼一声,以剑逼开昆一仑,斥道:“昆一仑,青茫派趁我与人比试,欺到我侄子的头上,岂有顾及两派感情?若你拦我,便是与我峨嵋派为敌。我峨嵋派虽不算什么天下第一,但也还不怕你们几个名门大派。”

峨眉十数弟子听得此言,如得大令,柳眉倒竖,纷纷拔出手中长剑。

场中气氛霎时一冷。

女子发起威来,着实不弱于男子半分。

昆一仑知白芷泼辣,说打就打,忙退了半步,避开锋芒,叹道:“白芷师太,老夫言尽于此……”

昆一仑袖子一甩,便让开了路。他深知,白芷现在绝敢与任何人动手。

只见后处两道黑影急蹿,站在了几人面前。

“阿弥陀佛”

“无量寿佛”

两道深远轻吟――

乃是少林寺慧鉴方丈和武当山冲虚道长。

慧鉴双手合什,道:“师太还请息怒,待老衲与冲虚道长将他们喊停,问清原委,再行定夺不迟。”

老和尚说得中肯,也无甚偏袒,白芷才收回长剑,道:“便凭大师了。”

慧鉴遥跨一步,便到了近前,喝道:“诸位施主,烦请住手,皆般事由,自有天下英雄见证,谁也赖不得。”

场中郑拓血气攻心,如何肯听,挥出几剑,急急回道:“老秃驴,你有儿子吗?你得先死个儿子才能与说这些。”

郑拓已管不上什么前不前辈,凡是今日谁敢挡他报仇,皆被其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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