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屠生正暗自生疑,心想,保长莫非是疯掉了,竟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但再看时,却见保长家的东西,突然长腿似的,在空中自个飞起来,然后摆放到另一个位置。

这……不可能啊,安屠生猛地擦眼睛,然而保长家里就只有保长一个人在。

“真真,这东西不要动,它是祖宗留下来的,一直都放在哪儿。”保长挡在神龛面前。但是,随即他被推跌开,神龛被搬起来转移位置。

“唉,真真,尿壶你也要管吗?”只见尿壶飞起来,跑到水井前,唰唰的自个清洗一遍。

“真真啊,昨晚是我喝多了……床铺你就别管了,我已经叫人买过新的。”但床板还是被扳起来,床角落的灰尘自动消息。

……

安屠生看了约十分钟,心中剧震,始终不明白是发什么事情。保长应该是对着全颐真说话的,但由此至终安屠生都没见着全颐真的身影。

悄悄地爬下墙头后,安屠生没敢去打扰保长和全颐真的卿卿我我,他一路亡命地跑回到渔场去,然后把事情告诉了任裕粟。

任裕粟听后十分的震惊,他看到鬼新娘就是全颐真的模样,虽然比全颐真飘亮不少,但变成鬼后,说不定就可以美化自己的容貌。不管怎样,任裕粟是被吓着了。

他让安屠生去找西门沃次基回来商量。

却说西门沃次基在冷冻仓库周边转了一圈后,确实发现不少的问题。

首先是守卫盯得全场没有死角,按理说,即使鬼新娘出现,在外面还未进冷冻仓库就应该被发现。但是,却没有一个打手发现,鬼新娘是怎么瞒着他们进去的?莫非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西门沃次基在一处暗门发现秘密。正确来说,鬼新娘是籍着地下室的暗门进来。

本来冷冻仓库有一半是埋在地下,所以就在地下室设个暗门,平时一般都是锁着的。而且暗门只能由里面打开。因而没有安排打手去看守。而在西门沃次基去调查的时候,发现这道门的门锁坏掉了。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渔场里有内鬼。

其次是老鼠的问题。西门沃次基发现渔场的下水道真的是多,为了处理污水,几乎遍布整个渔场地面下,单冷冻仓库就有多达二十个连通下水道的管口,这也难怪防不住老鼠。

再次就是,西门沃次基发现渔场的四周,鬼新娘经过的地方都有反白肚子的死老鼠。虽然尚不明老鼠的死亡原因,但解决了是谁将人骨头摆放在孟陆的门口,根据推测就是鬼新娘无疑。

这时候安屠生来告知西门沃次基,任裕粟有请,西门沃次基暂停调查,前去和任裕粟相谈。

鱼韩大食肆二楼的贵宾间内,采用的是水族馆式风格,在一张花雕木重桌中央,挖出一个水池来,水池里面养着金鱼。客人可以边吃饭边观赏游鱼。

安屠生领着西门沃次基进来时,任裕粟早在里面等着,见着立即邀请西门沃次基坐下。

桌面上已摆好酒席,非常的丰盛,醋酸龙骨鱼,花椒炖海鸭,鲜炸大鱿鱼,海肠杂菇煲等……但任裕粟无心吃饭,待西门沃次基坐下后立即问他。

“渔场那边可有调查清楚了?”

西门沃次基点点头,不着急,先钗块鱿鱼放嘴里嚼着,才慢慢的说,“有点头绪。原因可能,还需要,事实验证。”

“你先说说,我也好有个猜想。”任裕粟没有碗筷,只是用眼睛看着西门沃次基。

“我怀疑,渔场里面,有搞破坏的。”西门沃次基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他实在是饿坏了,从早晨到现在,西门沃次基只吃了两个灌汤包。

“有内鬼?”任裕粟瞪大眼睛,迟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我就说嘛,为什么那群港口的野蛮人会来围攻渔场,看来是这样了。”

“还有,”西门沃次基放下钗子,用面巾擦了擦嘴角,“你们渔场,下水道管口,太多了。所以老鼠,才爬得进。”

任裕粟点点头,“我马上就叫人把下水道管口给封了,杜绝老鼠进入。”

顿了下,任裕粟又问。

“对了,那个鬼……我知道你们西洋人不喜欢这样称呼,到底调查得怎样?我这里好像证实了她的确是个鬼魂。”

西门沃次基立即摇摇头,“上帝说过,获得,救赎的人,才可以,变成鬼魂。否则,他就是,魔鬼。”

“鬼魂和魔鬼不是一个样的吗?”

在东方,作恶的鬼被称为鬼魂,因为他们有怨气未消,所以留在人世间逗留。而在西方,作恶的鬼称为魔鬼,是由撒旦统治下的军团。一般西方人认为人死后,只有天使才可以变成鬼魂。所以西方人认为鬼魂即是天使。

西门沃次基笑了笑,并没有否定任裕粟的观点,“它们都是,撒旦,派来的。”

“西门医生,我的手下告诉我,他在保长家里看到的东西会飞,被一个叫全颐真的隐身人搬动。你说这是不是魔鬼?”

“全颐真?这个名字,好熟。”西门沃次基发呆了。

“额?”

任裕粟没想到西门沃次基的记性这样的差,早上才和他讨论着全颐真来着,这才下午就忘记了。任裕粟不得不提醒下西门沃次基。

“她就是你要给保长说媒的那个女人。你说,她到底是不是鬼魂?我昨夜好像就看见了她,漂浮在半空中,吓死我了。”任裕粟心有余悸的说。

“我想其中,肯定有误会。”西门沃次基不置可否的说,“保长他,不会说谎。”

任裕粟想了想,觉得也对。保长竟然不顾全村人的反对,也要将全颐真娶会家去,不像是在说谎。

按这个思路,就只能有一个结论,就是村子里出现了一个长得像全颐真的鬼。

任裕粟想通了思路,马上就叫来安屠生,吩咐他去找法师来驱鬼,另外再找人去封了冷冻仓库的下水道管口,免得老鼠再跑进来。

却见西门沃次基阻止任裕粟现在就封闭下水道管口。

“等等,任老板,我还发现,魔鬼和老鼠,有关系。”

西门沃次基随即将发现解释给任裕粟听。这些老鼠并不是因为瘟疫而到处乱跑,实际上它们是在躲避鬼新娘。不知因何原因,在鬼新娘经过的地方,老鼠都会莫名其妙的反白肚子而死。

任裕粟却猛地一拍脑门,“哎呀,我想起来了。十多年前,发生,村子里的人都是抓老鼠来吃。”

“吃老鼠?”西门沃次基立即反胃呕吐了。

任裕粟却自怡自得的,“其实我也吃过老鼠。那时候是最艰难的时期,什么东西也没有,连老鼠也是饿得皮包骨,那像现在这般的油肥?”

西门沃次基赶紧伸手阻止任裕粟,“好了,好了,我听够了。”

“鬼新娘一定是吃了老鼠的灵魂,所以老鼠才会无缘无故地死去。”任裕粟不禁为自己的猜忖感到满意。

西门沃次基还是摇头,“老鼠,死得很怪,它们,更像是,在进行,一种仪式。”

“什么仪式?”任裕粟好奇的问。

“被献祭。尸体的,周围,安排好老鼠。”

任裕粟这才想起来,不论人骨头的木箱子,还是装女尸的木箱子,都有着相同摆放的老鼠,虽然横竖不一,但相同摆放位置的老鼠摆放的形状是一模一样的,确实是像进行一种仪式。

想到这里,任裕粟便想起孟陆来。因为孟陆没见过木箱子里老鼠的摆放,只能肯定一点,就是鬼新娘将人骨头摆放在孟陆家院子里的。

“这个献祭我听说过。看来鬼新娘有点道行,不知道一般的法术能不能将她给镇住?这样下去,怕是不出三年,她定会成精,出来害人。”任裕粟满是忧虑的说。

这边西门沃次基已经吃饱了,满足的打了个嗝。一桌子的菜几乎被扫空,西门沃次基不好意思的站起来,礼貌地鞠一躬。

“实在是太饿,不好意思,我失礼了。”

“哎,”任裕粟忙摆手,“我们东方最好客的,如果你不吃完,那才是失礼。”

西门沃次基哈哈的笑,然后离开回房间休息去了。

再说,孟陆得脱身回家,越想越后怕,急忙叫柳茹梅去把祭神的猪从龙屠户家要回来。匆匆吃完饭早饭后,便赶去山神庙还神了。

孟陆从来是没有祭过山神的,他根本就不相信摆在长方桌上的泥像。平时都是柳茹梅去拜祭,这次要不是真遇上各种怪事,孟陆还不很想来。

山神庙建在村中央的空地,同祖庙连在一起。不同的是,山神庙门口摆着守龙冠,而祖庙门口摆着拿三叉戟的海神像。

孟陆扛着猪到了山神庙,先朝着守龙冠的像拜了拜,烧了些纸钱给它。

进入到山神庙里,孟陆仔细地瞧了瞧山神,这泥像的面目看起来像人样,的确是穿了件白色的棉袄。

但神像泥塑魁梧彪猛,和他在木屋里看到的勾背的白棉袄,外形一点也不相象。

未知孟陆遇到的白棉袄是否就是山神?而他祭山神还愿来对付鬼新娘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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