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青坐在床边柔声安慰:“茹莹,你想多了,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我对你如何,你还不清楚吗?我只是心疼你,不想你太辛苦,你这胎若是一举得男,我也好跟母亲去说,升你为平妻,遂了你一直以来的心愿。”

张茹莹窝在他的胸口,目光透着丝阴毒,哼,区区平妻就想把她打发了?她意识到,此时的刘长青不再对她言听计从,不行,她得另外想办法。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张茹莹才依依不舍地把刘长青送出门,刚到门口,就碰到提着灯笼的冬雪,隔着两步远,她素净的小脸在月光的照耀下,莹白如玉,一双秋水翦瞳就那么眼巴巴地望着你,刘长青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张茹莹注意到身边男人的变化,心头一怔,看向冬雪的眼神透着十分不友善:“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来这里的,做奴才就要规规矩矩的,冬雪,你也不是新人,这点不用我挑明说吧?”

冬雪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是……是夫人让我来少爷的。”

“好了,都是自家人,茹莹你何必置气。”刘长青打起了圆场:“冬雪现在是我的通房丫鬟,算是你半个妹妹,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

张茹莹脸一黑,推开刘长青。

她的动作在刘长青看来就是不懂事,兴许是以前宠的有点过头了,如今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朝堂上那帮同僚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他不过升了个通房丫头,张茹莹就摆脸色给他看,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刘长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言,反而牵起冬雪的手,滑腻腻的触感比起张茹莹有过之而无不及。

“冬雪,夫人命你来找我做什么呀?”

冬雪的头垂得更低了:“服……服侍少爷。”

刘长青大笑一声,抱起冬雪往西边的主卧走去,不顾张茹莹在后头急得直跺脚。

冬雪是个聪明人,也十分有野心,她费尽心机得到这一切,所以更加珍惜,每回侍寝都使出浑身解数,把刘长青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渐渐地,刘长青宠幸冬雪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在刘府的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连刘长青都隐隐动了收她为妾的心思。

这些天,冬雪被赏赐了很多好东西,其中也不乏一些奇珍异宝,她把值钱的收纳在梳妆盒里,剩余几十颗普通卖相的珍珠托下人带出府卖掉了,换了些银两,拿出一半塞给念风和念白。

刚开始,念风和念白都不肯收,作势要还给她。

冬雪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两位好哥哥,你们就收下吧,冬雪和你们都是刘府的下人,相处十几年了,早就当成一家人看待,如今我只是高攀了少爷,你们就不打算理我了吗?”

念风和念白最见不得女人哭,立刻投降,收下了银两。

冬雪趁机跟他们闲聊拉近关系,又打听到刘长青的喜好,包括喜欢吃的东西,喜欢喝的茶,念白和念风全部都据实相告,有了他们的提点,冬雪更受宠爱,一时间,在刘府风头无两。

午后的阳光斜洒入庭院,微风瑟瑟,吹动垂着的杨柳,柳枝跟着轻轻摆动。

程云舒正坐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刺绣,两朵并蒂莲栩栩如生,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臂,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佳作。

“好久没有刺绣了,有些不顺手。”

叶妈妈恨铁不成钢:“小姐,你就真的不在乎?”

程云舒微微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叶妈妈继续说道:“听府里的下人说,冬雪最近经常亲自进出厨房,为少爷熬鸡汤,还专门跑去学沏茶,整个刘府谁不知道少爷喜欢喝普洱茶,她这份心思不可谓不深。”

程云舒挑了挑眉,接过冰蓝泡的茶,喝了口:“哦?不过是些小事罢了,刘长青不是挺吃这套的嘛,据我所知,他应该不亦乐乎才是。”

张茹莹怀孕了,不能让他为所欲为,正好有冬雪顶上。

叶妈妈叹了口气:“冬雪心机挺重的,我是担心她会威胁到小姐的地位。”

程云舒嗤笑:“叶妈妈,不必考虑太多,我好歹是刘长青名门正娶的夫人,在这个世上,除非是当今圣上开口,否则没有人能撼动我的身份。再说了,我不屑跟她们争宠,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办,这点小情小爱根本不放在眼里。”

或许,曾经的她会心痛,但如今却没什么感觉,她对刘长青早就只剩下恨了,他跟哪个女人恩爱,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妈妈释然地笑了笑:“小姐说的极是。”

程云舒眯起眼睛,笑得有些阴险:“恐怕现在有人已经要狗急跳墙了。”

屋内几个人捂住嘴偷乐,看来小姐等着看张茹莹笑话呢。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对于张茹莹这个敌人,程云舒是了如指掌,此刻,她挺着肚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主院落,宝芝和宝珠低着头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张茹莹犀利的凤眸环顾四周一圈,问念白:“少爷去哪儿?”

念白摇摇头:“回表小姐的话,小的不知。”

京城的碧波寺香火鼎盛,近日来,又有出现了许多奇人异事,刘长青有所耳闻,早就想过去看看,大早上就把念风叫了过去,命他随行,据说这次还带上了备受宠爱的冬雪,留下念白一人看院子。

念白对刘长青忠心耿耿,面对张茹莹的质问,不愿多说,他抿着嘴,摇了摇头。

张茹莹用小指勾起他的下巴,尖锐的指甲直接划破他的皮肤:“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念白不卑不亢:“少爷交代过不能把他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否则家法伺候,还请表小姐不要为难我。”

“少爷的话你就听,我的话你就当放屁?”张茹莹狠狠地甩开他,狠毒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表小姐息怒,念白不是这个意思。”念白百口莫辩,他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现在更是哑口无言了。

张茹莹只是想找个人撒气,他说与不说,是一个结果。

这时候,宝珠在屋内转了一圈出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表小姐,念风也不在,兴许是跟着少爷一起出去了。”

张茹莹凤眸眯起,阴测测地盯着念白:“再给你一次机会,少爷究竟去了哪里?说!”

念白的沉默惹得她勃然大怒,她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狗奴才,给我跪下,今日不好好惩治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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